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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喽?”辰玥眯着眼,寒芒乍现。

王秀心中叹气,直接闭上了眼睛,要怪就怪,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辰玥的拳头,王秀小心翼翼的睁开眼。

看到辰玥正一脸笑意的盯着他看呢,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之声,分明是在戏耍他,这让王秀如何能忍,瞬间涨红了脸。

“辰玥,你好样了。”王秀气的牙痒痒。

“呵,你想怎样,咬我啊!”辰玥挥着拳头说道。

王秀脖子一缩,冷哼一声之后,扶着腰一瘸一拐的独自离开,打不过他还躲不过吗?

比嘴皮子功夫,他压根把辰玥不放在眼里,但是耐不住人家拳头打啊,所以杨意不在身边,他还是先忍忍吧。

“喂,你就想这么走了啊?”辰玥像打了胜仗一般,在后面耀武扬威的说道。

王秀满心憋屈,忍不住回了句:“你还想怎样,难不成还要我为你负责啊?”

“就你?”辰玥不屑道。

王秀回过头,炸了:“我,我怎么了?你把话讲清楚。”

“要钱没钱,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要颜值没颜值,而且连个强健的体魄也没有,你说你有啥。”辰玥说着还举了举拳头,似乎在嘲讽王秀连他也打不过。

“我有个东西,你绝对没有。”王秀猥琐一笑,直接开了黄腔。

“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辰玥摆明了要刁难王秀,却没发现王秀话里的陷阱。

“你确定你要看?”王秀强忍着背上的伤痛,挺了挺腰杆。

辰玥瞬间明了,一张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呸了一口唾沫,骂道:“滚……”

这下轮到王秀来劲儿了,只见他又往回走了两步说道:“你让我滚我就滚啊?你今天不让我负责,我还偏要负责了?”

辰玥对王秀的无赖作风翻了个白眼,捏着拳头说道:“你想怎么负责?”

王秀气势一弱,哼哼了两声,并未言语。

“嘁~”辰玥哂笑一声。

王秀憋了一晚上的负面情绪,一下子被辰玥这点微不可闻的笑声点燃了,当即一梗脖子扬言道:“你要我怎么负责,我就怎么负责。”

辰玥以为王秀还在说气话,所以也没当一回事,随口说道:“娶我,你敢么?”

“有何不……”一个敢字,卡在王秀喉咙里出不来了,这事儿不能这么轻率吧,此时王秀脑中只有这么一会想法。

“不敢就滚。”辰玥也没当真,她只知道王秀怕她,所以决定不敢开口答应的,就算答应了也没关系,她有把握打到王秀改口。

“娶就娶,你敢嫁,我就敢娶。”王秀豁出去了。

辰玥一握拳头,王秀便明白什么意思了,心一横,直接指着街道旁边的一家快捷酒店说道:“你敢嫁吗?就知道你不敢,我还知道,你想打我,有种你跟我来,我让你随便打。”

王秀特别硬气的,朝那家快捷酒店走去,一副就知道辰玥不敢的样子。辰玥还真的被王秀给唬住了,站在原地不敢挪步,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懂王秀这那样。

王秀走到酒店门口,用余光一瞥,见辰玥没有跟来,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逃跑似的,快步走进酒店,直奔前台。

辰露本已经放弃了,打算放王秀一马,可是看到王秀那逃窜似的步伐后,心里不爽,又追了上去……

额,他们只开了一间房,因为要打架,他们进去后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无论我怎么逼问王秀,他铁了心不告诉我,我也只能作罢。总不能去问辰玥吧,这怎么好意思呢?

那天从北郊回去后,我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王秀回来,放心不下,给他打电话,过了很久才有人接,而且那边的声音,很那啥。

我当时一愣,什么话也没多问,就直接挂了电话,王秀是第二天下午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辰玥。

而北郊发生的械斗事件,则是在早上被各大新闻媒体披露出来的,因为这已经事关社会治安了,所以上面很重视。

鹭岛迎来了又一次的严打,重点便在北城区,北辰可以说是首当其冲,这是我一早就想好的事,只不过有点小小的改变而已。

我本想着等北辰针对我和王秀的时候,再把事情搞大,借力打力,用官方的力量,来打击这群社会毒瘤。结果,没想到北辰先找上辰玥了,我只好顺水推舟,主动出击总比被别人找上门来强的多吧。

严打这种事,在鹭岛也不是第一次,以往大都是北辰这种势力,忍痛割肉,如壁虎一般自断其尾,等风声过来,便又死灰复燃。

可是在严打的这段时间里,这些个涉黑势力,绝对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所以我们暂时躲过一劫,而鹭这滩水也因此更浑了几分。

萧红蝶在听闻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怒斥我不知轻重,没有规矩,肆意妄为。

我就笑了,讲规矩的最怕不懂规矩的,所以他们总要教会你规矩,这才有了打压,刁难,排挤这些词儿。而我们要做的,不是学会顺从,而是努力让自己的拳头变得更大,然后和别人讲自己的规矩。

随她怎么想吧,难道坑了别人,还不允许别人发几句牢骚吗?接下来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游乐场的事上,和王秀一起将之前常骁组建的那个小公司里的人重新拢了起来。

组建了一个新的公司,因为常骁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挑的人差不了。这个时候,我难免怀念常骁。

每每在繁忙之时,点上一根烟,我就忍不住想骂常骁两句,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这个王八蛋一声不吭就溜了。

敢情他来鹭岛就是要拉一泡又臭又恶心的屎,然后让我给他擦屁股啊,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会赏他两脚,不过,看着天边的流云,我还是希望他好好的。

他现在大概已经和吴姣领证了吧,如果他们结婚的时候不请我,那我可不会原谅他。而吴姣肚子里的宝宝应该也很健康吧,话说到时候,常骁一定会请我们喝满月酒的。

只是不知道这满月酒会不会和喜酒赶在一块儿,那样的话,可就有的闹了……

在杨意想着这些的时候,通往鹭岛东郊海景公寓的公路上,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悄悄的前行着。

开车的是个瘸子,可是他的动作一点都不别扭,副驾驶上坐着以后中年女人,端庄秀丽,云鬓高挽,一脸的患得患失,这两人正是韩筱的父母。

“然然说的应该不是真的吧?这怎么可能呢?那丫头不是说她去非洲了吗?”妇人犹犹豫豫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可是她这句话已经不是问第一次了,虽然每次的方式不一样,但意思一点差别都没有,驾驶座上的男人都听的不耐烦了。

所以男人黑着脸,没有回答妇人的问题,妇人接着又说话了:“唉,这种事然然是不可能胡说的,那丫头也是的,你说这种事也是好事啊,干嘛要瞒着我们呢?还撒了那么大的慌,海关哪里根本就没她的签证,还说什么去非洲。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她要是告诉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是不?”

“是?是是什么是,徐然那么好的男人她都看不上,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样的人,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韩父面有怒色。

实在是被韩筱的自作主张气的不轻,如果不是去徐城访友,遇到徐然提了一嘴,两家的亲事,他还被蒙在鼓里呢?回想起那天,他现在还一阵脸红。

“徐然啊,嘴角怎么不见你和我们家丫头联系?”韩父曾当着徐父的面问徐然,他打早就很看好这门亲事,而且徐家对韩筱也喜欢的紧,说的简单的,韩筱与徐然两人,大有指腹为婚的意思。

“啊?伯父这是?韩筱没向您说吗?”徐然奉茶的脸满是疑惑。

韩父一愣问道:“说什么?”

徐然看韩父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了,遂将手中的茶碗,放到徐父面前说道:“是这样的伯父,韩筱她有男朋友了。”

韩父面不改色,完全不当一回事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该不会是那丫头故意骗你的吧,她大小就皮,这种事又不是没干过。”

徐然苦笑:“这次不一样,她的那个男朋友我见了,还不错。”扪心自问,徐然觉得那个叫杨意的配得上韩筱,只是不知道他家世如何。

“你见过了?”韩父还没搞清楚,这又是哪出,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

“嗯,”徐然点头,接着说道:“而且韩筱妹妹还怀孕了,怎么?她连这件事都没告诉您吗?我还以为她要结婚了呢?一直没收到她的请柬,我还以为她不愿意见我呢?”说到最后,徐然满嘴的苦涩。

话音刚落,韩父从椅子上霍然而起,虎目大瞪,不可思议的问道:“这,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