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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林教授就给我讲起了林渊。上一次林渊告诉我的时候,只是说了一些大概。现在从林教授口中听起林渊小时候的事情,才知道原来林渊小时候,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天才,而且自幼多病,是上了中学之后,林教授逼迫着他锻炼身体,才有现在强健的体魄。

林教授说了很多,我也听了很多。

到最后,林教授告诉我,他已经将所有的路都给铺好了,等他去世之后,就让林渊过来接我去英国,到时候就告诉林渊,我生的孩子是他的,相信他会明白林教授的意思的。

听林教授提起这个,我的心头却是一动。

至今为止,我仍然还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可是,看着林教授的样子,他似乎已经相信,孩子百分百是他的了。

我有些于心不忍,不敢告诉林教授那日晚上我和林渊发生的事,只好顺从的贴在林教授的胸膛上,说了一声好。

希望,一切都能如他所愿吧。

可是,如果孩子真是林教授的,那到时候他去世之后,我又该怎么去面对林渊呢?难道真的要像林教授安排的那样,让属于他的孩子,叫林渊爸爸?我们一家三口隐姓埋名生活在国外?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深究这些。因为,林教授的身体,已经很差了。

我决定,带他去青城山,陪他走过人生中最后一段时光。

我们在一个微光照耀的早晨,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开着那辆林教授买给我的minicooper,踏上了前往青城山的路。我本想劝林教授带一些延缓病情的药,但是林教授却只带上几支肾上腺素,就离开了。

经过一天的驱车,我们到达了青城山脚下。

林教授的那位朋友在这里接到我们,带着我们在盘山小道上驱车来到半山腰的一个停车场,然后他帮我们提着箱子,走用木头搭建的山中小径来到了一处绿树环绕,鸟语花香的林中小屋。

将行李箱放到门口,林教授的友人就转身告辞了。

我用钥匙打开门,带林教授走了进去,然后将行李箱提进去,将东西拿出来收拾了一下,这才打量起这栋用实木打造的小屋。

小木屋坐落在山腰的一个断崖前,有一个露天的阳台和一个很大的卧室和玻璃房笼罩的浴室组成,卧室前面还有一个室内阳台,那里放着两把躺椅,而躺椅的对面,则是郁郁葱葱的山峰和树林。极远处,还有一大片湖泊,能带来温润的气候。

这里,的确是极好的安享晚年之处。

我和林教授在夜色下相拥,两个人孤独又幸福。

我并不需要做饭和家务,一日三餐都由管家点餐送到门口,家务则叫家政人员上门来做。我只需要陪着林教授,在山中野足,在远处的湖边钓鱼,以及和他的友人在茶室里喝茶。

傍晚的时候,我会在那个很大的浴缸里放上满满一池子热水,将头发扎起来,静静的躺在浴缸里,周围都是鸟叫蝉鸣,抬头可以看到天空中的夜星。过了一会儿,管家送来晚餐,林教授就过来叫我吃饭。

我从浴缸里出来,用浴巾擦干自己的身体,涂身体乳的时候,林教授就会过来,从背后抱着我,亲吻一下我的耳垂。吃过晚饭之后,我就会泡上一壶茶,然后我们两个坐在躺椅上,眺望着远方的夜色。有时候,林教授会给我讲一些过去的事情,有时候会给我说一些他对某些学术的简介。

偶尔,我们两个也会看一些国外的老电影。

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对坐在那里,互相看着彼此,不怎么说话。

到了晚上九点半左右,林教授去简单洗漱一下,我们两个就回到卧室里,躺在那张大床上,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