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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他的人是她,伤他的心的人是她,她伤心个什么劲儿?

厉北言冷笑,“追什么?你巴不得她滚得越远越好!”

说完,便重重挂断电话。

司奕无语,行吧,您开心就好。

把手机揣回兜里,司奕快步往外走,他还要赶去别的地方,让手下全力搜捕鹿萌。

还没走出走廊,手机铃声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司奕冷笑,“做什么?!”

“她在哪个机场?”

司奕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这里就两个,要不你猜猜,猜对了说不定还能见最好一面。”

他还想再调侃两句,结果手机里传来嘟嘟忙音。

司奕无语,这口是心非的家伙!

听着书房里传来的呯呯砰砰的声音,祁宴还以为有贼溜进去,正和厉北言干架呢,于是忙抄起厨房菜刀冲了进去。

冲进门,只见书桌上的东西都被扫落到地上,旁边的凳子东倒西歪。

而厉北言,边穿外套边把眼前挡路的沙发踹开。

祁宴目瞪口呆,“你要干嘛?”

厉北言没理会他,连个眼神都吝啬的给予,推开他,冲出门去。

“等等我啊!”祁宴大喊,忙跟了上去。

他追上去的时候,汽车共鸣,祁宴怕他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不顾对方冷厉的眼神,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去哪里啊你?”

厉北言性感菲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丝毫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祁宴讪讪闭嘴。

低调的小汽车直接来往城东的国际机场。

莫名的,心里有预感,她会选择出国。

车速飙到最大,祁宴吓得腿都软了,紧紧扒拉着安全带,哆嗦着唇,“厉总,厉、哥,您开慢点啊,安全第一,安全最重要!”

对方充耳不闻。

车终于停了,祁宴在车上喘气,惊魂未定时,厉北言迈开长腿狂奔进机场。

见状,祁宴忙跟上去。

厉北言疯了似的一个个找过去,遇到背影相似的就扒扯过来,可惜没有人是她!

墨玉般无暇的眼,渐渐的出现骇人的血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厉北言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背影孤寂得令人心疼。

祁宴走过去,正要安慰他,便见对方抬起眼,看向屏幕。

他所对着的方向,写着飞往Y国的航班和时间。

十点十五分启航,而现在,已经三十分了!

被厉北言拉住问话的服务人员盯着他俊美无俦的脸,有些飘飘然,“你说的那个航班已经起飞半天了,先生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放开人,厉北言垂着眼眸,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颓然的感觉。

身后穿着制服的咨询员捂着红扑扑的脸盯着他。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身体里的力气好似被抽走,厉北言顺着路往前走,坐到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脸埋入手掌中。

祁宴默默跟着坐在他的身旁,眼神复杂。

心里不由吐槽:叶子月真是个妖女,把厉家两兄弟勾得团团转,连他家总裁这么英明神武的人都逃脱不了她的魔爪,被她背叛了还对她念念不忘!

两人静坐许久。

厉北言终于起身,面上恢复风平浪静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半点情绪,除了眼中的血丝还未完全褪去。

“回去吧。”

经过旁边的椅子时,厉北言脚步一顿,祁宴回头问,“怎么了?”

厉北言定定的看着椅子上的东西,眼波浮动。

那上面躺着一条银白色的手链。看着不是很值钱,却很精巧。

男人俯身,将手链攥在手里。

祁宴哀嚎一声!卧槽卧槽卧槽!尼玛这是什么孽缘!这样都能捡到叶子月掉的手链!

掌心攥着手链,厉北言眸色深沉的将它贴着心口放置,静站片刻后,低声说,“走吧。”

自嘲的勾勾唇角。

选择厉承南,一声招呼不打的出国,她的态度,还不明显么?

好,真是好得很!

祁宴愣愣的看着莫名其妙又暴躁起来的厉总。

汗,这段时间暴躁的频率比女人来大姨妈还准时!

希望他能早点忘记叶子月那个狐狸精吧!

……

叶子月摸了摸胸口,心跳得很快,过了一会儿又趋于平静。

茫然了下,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的靠着睡着了。

下了飞机,叶子月拖着行李箱直接朝着老师罗尔华的住所而去。

因为叶宸宸深得罗尔华喜爱,因此她取得了对方家门的钥匙。

望着熟悉的奢华宫殿,叶子月弯了弯唇,抬脚进入。

“叶,你不能进去。”宫殿内的佣人们看见叶子月,呆了下,然后神情严肃的拦住了她。

叶子月歪头,“为什么?”

“罗尔华先生吩咐的。”

“那我更要见他,找他问个明白!”特意没告诉罗尔华,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被拒之门外。

“你还是回去吧,先生不会见你的。”

“如果我一定要见他呢。”

叶子月神情肃穆,杏眸凌厉狠戾,微风吹起额前的碎发,宛如来自地狱的女罗刹,她扬起手时,将所有佣人吓得脸色大变,连连后退。

叶子月满意勾唇,声音柔和下来,似情人在耳畔呢喃,“亲爱的们,不用那么紧张,只要你们乖乖放我进去,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毕竟我以前把你们整得太可怜,我自己良心不安呐。”

罗尔华一个正宗的Y国人,却对华国文化异常喜爱,就连华国的医术,也研究了个透彻。

叶子月跟着他,两人时常研究一些小药粉,导致打扫宫殿的佣人一不小心就沾染上。

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会吃些苦头。

经她这么一说,佣人们想到被药粉支配的恐惧,吓得又倒退了几步。

“托尼,你最怕痒对不对?苏珊,你对花粉过敏对吧?你看看这是什么?”

叶子月大步往前一跨,将手中的东西挥了挥,吓得被点到名的两人脸色煞白。

成功吓到别人,叶子月心里没有得意,而是难受。

罗尔华是个很好的人,他教学严谨,容不得任何差错,同时也是个和蔼的长辈,时常关心她和两个宝贝。

在她的心里,罗尔华就是她的爷爷。

可他不愿意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