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官场混也不是容易的。特别是对于李娟这样的女人。其实也是没什么背景的。以前跟周林也好过的，这会儿还想跟黄培中好。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了。我说：

“你跟周林还有联系吗？”

“早就没有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娟有些难过，问我：

“小袁，我老了吗？”

“没有哇。”

“你没有骗我？”

“没有。”

特别是现在，在这种情况下，由于李娟是裸着身体的，倒可以对她进行一个很好的综合评价。的确，得承认，李娟不年轻了，毕竟比我大八岁，我二十八了，那么李娟也有三十六了。要我说，这是女人最美好的季节。而且她身材保持还得不错。有屁股有胸。还是相当迷人的。李娟说：

“这么说来，黄培中会看中我吗？”

“应该会吧。”

“小袁，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不会。”

“你真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才好。”

“算了，不用客气的。”

说实话。当李娟说出打算利用女色来引诱黄培中时，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总之，女人有太大的野心也不是一件好事啊。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帮李娟好像也说不过去。

我决定找个机会再来帮一下李娟，帮助李娟引见一下，看能否让李娟跟黄培中勾搭上。

这天，我们一起开了一会儿，会议是关于A市的发展定位问题的。关于会议的内容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迎合上面的意思。

对于基层这些官员来说，领导叫你怎么做，你怎么做就行了。散会后，黄培中叫我去他办公室里坐一下。

一坐下来，黄培中就说：

“小袁，我准备了一些好茶，让你尝尝。”

“我不喝茶的。”

“真的啊？”

“真的，就白开水最好。”

本来，黄培中还在泡茶，这会儿又停住了。看着我，说：

“小袁，以前听人家这样说过你，我还不相信，今天信了。”

“习惯了。”

“你怎么想的？”

“我是这样想的，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茶叶价格为什么会越来越贵，而且越是好茶，价格也是贵得离谱，说到底，还是公款在消费了，如果都喝白开水，这笔开支就可以省了。节约嘛，为什么服务。”

“小袁，佩服。”

不知道黄培中是真佩服，还是跟我假客气。不过，能说出这番话来，我也挺高兴的。我说：

“黄书记，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有事。”

“哦？”

“还是你厉害啊？”

一听黄培中这样说，我大约猜出来了，肯定是张林斌找了黄培中的。果然，黄培中说：

“昨天张林斌来找我，跟我道歉，态度相当好。”

“这是应该的，你是市委书记，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在你面前调皮啊。”

“那可不一定哦，上一次就在我在面前拍桌子。”

我哈哈笑了。

看来，上一次张林斌拍桌子的事，也给黄培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者说，相当大的心理阴影吧。

就怕这种上器领导啊，把这事一直记在心里。以后你的仕途也不要走了。不过，张林斌马上当工会主席，也不要混了。工会主席顶个屁用啊，不过是安排在那个位上，羞辱人的。黄培中说：

“这一次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

“当时他还给我跪了。”

“不会吧。”

“真的哦。”

我也笑了。没想到会这样，更没想到张林斌会向黄培中下跪。虽然当时在他办公室里，张林斌也向我跪下来了的。

要说，做官就要像张林斌这样，能屈能伸。这样才有机会当上更大的官儿。看，人家不就是当上卫生局局长了的。不过，这一次也算他倒霉，准备把他拿下。让黄培中的情人，计生委主任王玉芬来任这个职务。黄培中说：

“小袁，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也就是跟他说说道理。”

“就这么简单？”

“可不？”

“人才啊。”

黄培中能承认我是人才。我也有些兴奋。因为我现在当的是市委副书记，要说也是在黄培中手下混事。这时，我想起李娟跟我提的一个要求，我说：

“黄书记，我想请你吃个饭。”

“小袁，不会吧。”

“怎么不会？请领导吃个饭，不会不赏脸吧？”

“当然要去。”黄培中笑，“只是我觉得这个应该由我来请你啊。”

“不，不，我请你才是。”

“好，哪个饭店？”

“在我家。”

“好哇，还没去过呢。”

“就定在今天晚上吧？”

“好。”

黄培中就这样答应了。我也得跟李娟打个招呼。因为事实上不是我请黄培中吃饭，而是让李娟来请。李娟这个女人官瘾太大，觉得自己应该当个更大的官儿。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也没有别的东西来贿赂领导，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以身相许。

希望领导能喜欢自己的身体。在电话里，我说：

“娟姐，好好准备一下，今天晚上黄培中过来吃饭。”

“说好了？”

“是。”

“太好了，小袁，谢谢你啊。”

“跟我客气什么？”

“小袁，你没说别的吧？”

这个别的，指的也是李娟的其它意图。也就是李娟打算献出自己的肉身。女人嘛，有了一幅好身材，拿这个来交换，希望为自己谋到一点好处，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对于女人这种想法，我们也要抱有一种平和的思想，不要过多的指责。我说：

“有些事不方便说，你到时灵机应对啊。”

“好。”

“娟姐，就看你的了。”

“小袁，我有些紧张啊。”

“哈哈，娟姐，不会吧？”

“小袁，真的。”

“放心吧。没事。”

娟姐说到她十分紧张，简直让人觉得蛮好笑的。嘿，女人就是这样，为什么李娟跟我在一起时，不会有这种紧张，反而跟黄培中在一起时，有这样的一分紧张呢？说到底，无欲则刚，跟我在一起时，纯粹出于一种肉体的欢乐，不牵涉其它。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

晚上，我带着黄培中去李娟家。在路上，我对黄培中说：

“黄书记，其实不是我请你。”

“那是谁？”

“一个女人。”

“女人？”一听女人，黄培中两眼放光，“漂亮吗？”

“还行吧。”

“年轻吗？”

“不年轻。”

“熟女？”

“是。”

“好，我喜欢熟女。”

“真的？”

“真的。”

既然黄培中这么说了，我也挺高兴的。老实说，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怕黄培中不好这口，这样一来反而会怪罪我。因为据我所知，越是老男人越喜欢年轻女孩。就像吃玉米一样，老年人牙口不好，才喜欢吃嫩玉米，对于年轻人来说，反而会觉得熟女更有爱。黄培中问我：

“我认识吗？”

“认识。”

“哦，是谁？”

“一会到了就知道了。”

我这样一说，黄培中也哈哈笑了。不再计较。由于上一次我跟黄培中也一起去嫖过。当然，主要是黄培中嫖。袁江涛虽然算不上一个好人，也到处跟一些女人瞎搞，但是有底线的，所以谓的底线就是不嫖，就算是跟女人发生关系，也不让金钱在现场。

在小袁看来，性本来是十分美好的，一旦牵涉到金钱，也有些脏了。但不管如何，黄培中并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我跟他一样，去嫖了了。

这样一来，反而关系亲近了不少。所以，这会带他来见李娟也水到渠成。

打开门，李娟看到黄培中，上前来热情地握手。然后，我发现李娟这一天也比往常要漂亮不少，人也化了妆的。酥胸半露，让人一看就有激情。我想到跟娟姐在一起的那些欢乐时光。

然后，坐下吃饭。饭吃到一半，我手机响了。（其实是设定的铃声。）我站了起来，出去假装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我说：

“黄书记，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啊，饭还没吃完呢？”

“差不多了。”

“真的不吃了？”

“真的不吃了。”

然后，离开。同时，我也向李娟使了一个眼神。大约李娟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李娟并不是一个笨女人。虽然这个女人读书时成绩不行。但生活中，人情交往这一块并不笨。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情商还是蛮高的哦。

然后，我上得楼去，回到自己的家。

我本来是借故离开的。没想到刚坐下，真的手机响了。我本来打算睡一会的，但看到手机响，打开手机一看，是何玲玲。我说：

“玲玲，你好哇。”

“小袁，在家吗？”

“在啊。”

“我在你们家楼下。”

“啊？”

“还有李梅林。”

一说李梅林，我又放心了。因为上一次何玲玲才跟我发生的关系。当时也是由于何玲玲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让我撞见了。生活啊，永远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大约是何玲玲怕我说出去。（何玲玲这样想，还真是错了，我不是那么容易把这些事说出去的人。但女人，通常会有一些小心眼，也可以理解吧。）然后，何玲玲跟我又上了一次床。这一次，完事之后，还提出让李梅林当教委主任的事。

人啊，当官都这样，永远想当更大的官儿。我说：

“那就上来吧。”

“好的，马上来。”

没过五分钟，他们就上来了，打开门，看到李梅林手里还搬着一个大盒子。外面写的好像是什么牛肉干之类的。也是那种包装食品零食类的。我平时不收任何的人的钱，一直要做一个清官。李梅林说：

“袁书记，家乡一点土物产。”

“不是说好不要搞这一套吗？”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样，你得收下钱来。”

我拿出五百块钱，递给李梅林，李梅林不收。又看着何玲玲。何玲玲到底从前是我的情人。也在一张床上滚过多少次床单的。何玲玲说：

“老袁，咱们之间能不能不要这么作？”

“不是作，这是原则。”

“什么原则，朋友之间人情来往就不行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

“好吧。”

我只好收下。本来，我不收钱，但是人家也利用我这个缺点，送些小东西，这些东西按说也值不了几个钱，最多也就几百块钱。以前我在超市里也看到过，散装的大约也是八九十块钱一斤。

不过，这是南县的工厂生产的，也算是当地的一大物产，要说当初这个厂子还是我在南县当县委书记时引进的。

南县人有养牛的习惯。

三人坐了下来，我去倒水。结果，何玲玲自己主动倒起了水。我只好由着她，我问：

“老李，怎么样最近？”

“还好，我的南县中学的校长也基本上稳住了。”

“这就好。”

“今天的高考成绩如何？”

“创历史新高。还出了两名北大一名清华。”

“哦，不错哦。”

“以前南县可是好多年不出一个北大的。”

这个我以前在南县当县委书记时，也了解到这个情况。说到底，还是南县的人们没有读书的传统，对读书也不太重视。没想到李梅林当上南县中学校长以后，也有所突破，从这个意义上看，李梅林还是一个人才，至少在教育这一块，还是不错的。

我也没有看错人。李梅林说：

“袁书记升官以后，我还没来看看呢。”

“这升什么官啊，还不是一样为人民服务？”

“是啊。”

这时，李梅林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何玲玲。在我们男人谈话的过程中，何玲玲也一直没有插话，这会，何玲玲说：

“小袁，还是上次跟你说过，让李梅林当教委主任的事，有戏吗？”

“这个啊？”

“为难吗？”

“主要是我现在没有南县任职了，我尽量啊。”

“小袁，你可以帮忙哦。”

“放心，我会的。”

然后，又坐了一会儿。我问他们是否吃饭，他们说已经吃过了。然后，不要打扰我休息。要告辞。我本来也的确有些困，他们走就走吧，我说：

“好的，下次再联系。”

关于离开的情形也有些耐人寻味，我甚至怀疑，我跟何玲玲的事，也许是李梅林默许的。因为李梅林先下车的，何玲玲还在室内上厕所，然后出来时，李梅林已经下去了。何玲玲说：

“老袁，这次没机会操我，不会怪我吧。”

“不会。”

“虽然没机会让你操，但是可以让你摸一下。”

“好吧。”

何玲玲的样子有些勾人。我也不再客气，把何玲玲抵在墙上，手伸了过去，从乳罩里伸进去。哇，那种充实的感觉，让人心醉。我亲了一口，同时，手也个了过去，探一下她的身下。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身体也是全部湿了，这个风骚娘们，还真有她的。

风骚归风骚，我还是喜欢。我说：

“不怕李梅林知道？”

“别提他了？”

“怎么了？”

“他也有情人了。”

“啊？”

我大吃一惊。平时看到李梅林蛮老实的人一个。怎么也会这样？嘿，也许是官场，官场会改变一个人的。这时，何玲玲哭了。我不想让何玲玲哭，否则，人家还以为我把何玲玲怎么着了。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说：

“什么人？”

“刚毕业的一个女教师，被他上了。”

“这样啊。”

“是啊，他是校长，有这个权势。”

我也无语了地。

这个社会也许就是这样，只要有任何一点点小权利，就可以利用，然后，搞女人，贪钱，人们已经没有理想了。也忘记了最初为什么出发。

以前李梅林是做老师的，他跟我谈，他有许多想法，如果当了校长，一定要施展自己的才华。现在看来，他做到了，只不过，跟当初的想法又是那么不同。也一样会去搞女人。

真叫人失望。我说：

“就这，你还替他来我这里谋官。”

“我跟他说好了。”

“什么？”

“离开那所学校，当个教委主任，然后，跟那个女人分手。”

“哦。”

“所以，离开南县中学也许是最好的。”

女人良苦用心。我有些同情何玲玲。这个女人虽然势利，但也不算太坏，却是这样的命运。让人同情。何玲玲说：

“我下去了，时间久了，让他怀疑。”

“好的。”

由于他们是一起去省城，去到何玲玲那里。这样的状态也蛮好的。周末夫妻，平时，各干各的工作。不在一起，然后，只有周末，或者放假才在一起。好在南县距省城也不远，而且，这年头，好像混得不差的人，只要是个单位的头头，全有车子。反正公款消费，油钱也不必省着花，根本不用担心这些。

何玲玲走后，我上床睡了一会儿。想着李娟跟黄培中在一下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简直可以想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