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话一说完,光头佬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兄弟可别吓我,我胆小。”光头佬苦着脸道。
“吓你干嘛,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你就没发现,那个女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我苦笑道。
听到我的话,光头佬的腿立马就抖了起来。
“兄弟你……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那个婆娘的身上很冰,就跟冰块似得。”光头佬颤声道。
“兄弟,那你说,那婆娘,究竟是个啥东西?”光头佬虽然害怕,但也有些好奇。
“活尸。”我沉声道。
“活尸?”包括光头佬在内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我点了点头,却是将活尸这东西说给了这些人听。
刚说完,就听到光头佬又是一拍大腿。
“哎呀妈呀,我说为啥我那里肿成那样,合着我他娘的睡了一具尸体。”光头佬哭丧着脸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兄弟想开点就行。”我劝慰道。
“想开,咋想开,要是那里废了,我这辈子没法见人了我。娘的,等出去,我非得找找刘根生那小子的晦气。”光头佬咬牙道。
“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
其他被刘根生坑了的人,也都群情激愤起来,要不是看守所的人喝骂了两句,还得吵一阵子。
看到这样的一幕,我不禁开始要为刘根生这小子祈祷了。
不过,我心中也有些疑惑,刘根生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制造活尸背后的人,如果只看这些人的话,刘根生似乎只是为了钱,而且,刘根生说他老婆自杀了,对于活尸而言,自然是胡说八道了,可他既然这么说,就代表他老婆一定失踪了,要不然,直接来一个面对面不是更好?
至于失踪的原因,我想,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了那个女人的秘密。
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刘根生根本不知道他婆娘是活尸。
当然,这一点不过是个猜测,要想知道,还得刘根生自己说。
随着我们进来不久,光头佬他们,也不再找我们说什么,而是待在一旁,既害怕又惊异的想着什么。
倒是老卜这家伙,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默不作声,似乎在想什么。
“老卜,想什么呢?”我问道。
听到我的话,老卜眼神闪烁道:“我在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刘根生骗钱倒是没什么,那两个警察是否参与其中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留那份遗书,如果刘根生只是想诈个骗,以那两个警察的办事作风,大可以满口跑火车。我怀疑,那个女人是故意这么做的,以确保我们会被送到这里,然后……”
说到这里,老卜没有说下去了,而是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我愣了一下,也看了过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然后什么?”我悄声道。
“然后在这里动手。”老卜沉声道。
我愣住了,在这里动手?难道那个女人还能像鬼魅一样,无声无息的进入到这里来?
“这也只是我的怀疑而已,是不是,就看今天晚上了,待会别睡得太死,要不然,老子可不管你。”老卜道。
“这句话,应该是老子对你说的吧。”我白了老卜一眼。
老卜笑了笑,却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看到这,我也眯了起来,毕竟,今天晚上,不能睡。
一觉,就到了晚上。
我和老卜先后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这里还没熄灯,周围的人,也还在活动。
那个光头佬,突然凑了过来,说道:“两位白天也能睡得这么安稳,佩服。”
我苦笑了一下,发现这哥们还真是自来熟啊。
“别佩服了,对了,我问你件事,这个房间,不是被刘根生坑进来的有哪几个?”我说道。
听到我这么说,光头佬看了一圈,却是说道:“有三个,一个是你们刚才踢到在地的黄毛,还有一个睡在最里面的,叫赵四,跟我们交流不多,最后一个,就是住在赵四对面的赖黑子,因为赌博进来的,这三个家伙,在这地方待的最久。”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惊问道。
“那还是因为我那旮旯的,跟谁都自来熟呗。”光头佬自豪道。
我苦笑了一下,这家伙倒是有自知之明。
“对了,你问这个干啥?”光头佬明显不傻。
见光头佬这么问,我便悄悄说道:“这里可能有活尸,注意点。”
我之所以说这句话,也算是给这个自来熟的家伙一个忠告。
听到我的话,光头佬直接愣住了,那双眼睛中,满是恐惧。
我的心里,其实和光头佬一样恐惧。
如果老卜的怀疑是真的,我们身上又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应对起来,可就有些麻烦了。
光头佬在得知了这一信息后,却是和我们坐在了一起,没有回到原位,看样子,这是准备拿我们当靠山了。
我暗暗苦笑,我们自己都有些靠不住,这位大兄弟还真是简直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开始在看守所外的催促声中躺了下来,房间里的灯,也关了。
整个房间,也只有门对面的墙上从铁窗那里透过的一点月光。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响了起来,包括老卜。
我知道,老卜这时候是在装睡,我也不例外,可我并不是装睡,而是虚眯着眼。
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当真正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一双眼睛猛地睁了开来,顿时看到,那个人影是从最里面爬起来的,竟然是光头佬口中说的赵四。
正想到这一点,那人影就朝着我们摸了过来。
我几乎是大气也不敢出,一颗心也是砰砰直跳,双手更是紧紧的握了起来,只要那个家伙过来,我和老卜就会立马出击。
可就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一个人翻身上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股窒息感,顿时传来。
我整个人惊呆了,仔细一看,才知道,掐我的那个家伙,不是那个光头佬,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