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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你们给根生我评评理,我屋里的两个杂种,强暴了我老婆,逼的我老婆跳河自杀,现在我报了警,警察还和他们是朋友,不管这件事,你们说说,这还有天理吗?”

刘根生几乎就差以头抢地了。

“就是就是,还有没有王法了,屋里的警察,赶紧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顿时群情激愤起来,就差往里面直接冲了。

这样的场面,把洪兰都给吓了一跳。

“这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洪兰急道。

“你是警察我是警察?你这警察当得也太失败了。”

我白了洪兰一眼,可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脚下一阵剧痛,一看才知道,这娘们竟然狠狠的在踩我的脚背。

“哎哟哟,疼疼疼,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么?”我立马求饶道。

“这还差不多,赶紧的,说说怎么办?”洪兰叉着腰说道。

我正准备说的时候,却听到一旁的实习警察小赵幽幽说道:“学姐,这种状况公共安全管理里面不是有么,需要马上平复群众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实话实说,公事公办。”

谁知道那个实习警察刚说完,洪兰就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谁让他插嘴了?

小赵看到洪兰这副神色,忙缩了缩脖子。

“我的姑奶奶,小赵不是说了么,你怎么还揪着我不放啊。”

遇到这样一个极品,我他娘简直就要崩溃。

“这次就放过你,下次要是敢这么说,哼哼。”

说完,洪兰就走出了超市。

“乡亲们,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件事我们正在调查中,还不能下结论,如果真的是我那两个朋友做的,就算他们是我朋友,我们也一定会秉公处理。”洪兰声音很洪亮,说的义正辞严。

这么一说,那些围观的居民慢慢平复了。

“调查?还调查什么,我手里可是有我老婆亲手写下的遗书,你看看,这遗书就是铁证。”

刘根生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信纸上,写满了字。

洪兰愣了愣,却是从刘根生手上拿过信纸,看了一遍之后,却是皱了皱眉。

“单凭这份所谓的遗书,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除非找到更多的证据,比如目击者和你媳妇的尸体,或者是事发现场留下的证物和痕迹。”洪兰摇了摇头道。

“那是你们警察的事,我们平头百姓不懂,反正我只知道,我老婆在遗书上说有这回事,那就是有,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一头撞死在我家门口。”

随后,刘根生又可怜兮兮的对身后的围观群众哽咽出声。

“乡亲们,我死后,麻烦大家通知我家老娘,让她老给我收尸,就说儿子不孝,斗不过这官匪一家亲。”

这话一出来,围观群众一个个似乎感同身受似得,红了眼,都纷纷叫了起来。

“公道,我们要公道。”

洪兰尝试着说些什么,可都淹没在了这讨公道的声音中,急得她直跺脚。

我和老卜,也愣住了。

“看来,这件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老卜皱着眉道。

“管他娘呢,反正老子没有强暴过他那个死鬼媳妇,只是想想那画面就觉得恶心,倒是你这家伙卡过两把油。”我气道。

见我这么说,老卜尴尬的笑了笑,却也没再说什么。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咧。”

就在这时,群情激愤的围观群众后面,有人在用扩音器喊了一句。

听到声音,围观群众顿时分开了一条通道,从那通道里面,走出来两个跟洪兰一样穿着警服的警察。

只不过这两个警察和洪兰他们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是两个年级偏大的警察,警服不仅皱巴巴的,警帽也戴的歪七扭八,就好像不是警察似得。

可和老卜跑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我却是知道,这样的,那一定是警察,只不过是乡镇或者是那种穷县城的片警,平日里无事就插科打诨,有事也会把它变成没事。

“刚才是谁报警说他老婆被强暴还自杀了?”一个稍微胖一些的警察看了一眼我们这几个人,说道。

刘根生一下愣住了,随后看了看洪兰他们,又看了看这两个警察,一下明白了过来。

“是我,是我。”刘根生忙凑了过去。

“有什么证据没有啊?”那警察又道。

“有,就是这封遗书。”刘根生将洪兰手中的遗书抢了过来,递给了那个警察。

那警察看了一眼,便没再看下去,而是语气悠闲道:“凶手呢,凶手在哪?”

“就是屋里的那两个。”刘根生一指我和老卜说道。

“嗯,人证物证齐全,那两个人,扣了。”

说完,就和另外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拿着手铐就把我们给扣了。

对于警察,我们可不敢反抗,如果反抗,那就是袭警。

这时,我只好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洪兰。

洪兰自然不会就这么看着我和老卜被带走,却是来到那两个警察跟前。

“喂,我说两位,在没有查清楚事情之前,你们就这样抓人不妥吧。”洪兰正色道。

那稍微有些胖的警察掏了掏耳朵,笑道:“刚毕业不久吧?”

洪兰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不过也没回答。

“干警察这一行,可不能抱着书上的死理不放,现在最重要的,是平息民愤,群众情绪稳定,那才是我们首要任务,至于这个案子,慢慢查就是,再说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我们有权力关犯罪嫌疑人二十四小时,就算你们同样是警察,也不能越级办事,这小石镇,正归我们管。”那警察似笑非笑道。

那警察的一番话,说的洪兰无话可说。

“带走。”

说完,那警察就和另外一个警察把我们带了出去,临出去前,我还看了一眼洪兰。

“放心吧,我会尽快把你们弄出来。”洪兰咬着嘴唇道。

听到洪兰这么说,我知道,这一趟号子,我们是蹲定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稍胖的警察对着围观群众说道:“这两个家伙我们一定会按法律处理,大家不用担心,我们一定还死者一个公道。”

这个稍胖的警察说的振振有声,引来围观群众的一阵热烈鼓掌。

我心里顿时郁闷了,他娘的,我和老卜明明不是那个所谓的凶手,这时候竟然有了凶手的待遇,进警车前,还被人吐口水。

临走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刘根生,却看到这小子一脸得意。

我暗暗咬牙,要不是我这时候受制于人,我非把这小子揍得满地找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