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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在荒地里疯长着,几个拿着刀剑的人坐在地上相互聊着天,几个被抓来的百姓被他们人被他们扔在一边,而他们则各自吵闹着,对抢来的粮食显然有些分赃不均。

“咱们还有这些人在,你们又吵什么?!”这时候一个拿着刀的人怒骂道,“要是这件事被上头的人知道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大不了把粮,交上去。”另一个人十分大胆地说着。

“为什么把粮食交上去,倒不如把这些人都给杀了,毁尸灭迹。”第三个人看上去凶神恶煞,说出来的话更是令一旁的百姓们瑟瑟发抖。

“听说这是楚王的大将军麾下的百姓,要是那人带兵杀过来,我们岂不是都完了。”其中一人继续说道。

“管他呢,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这个人的话音刚落,突然一支箭羽就穿过他的脑门,他顺势便倒了下去,其余的人见了急忙拿起武器要站起来,一支骑兵却飞奔而来。

“南将军之令,弃兵投降者不杀!”为首的骑兵横拉过马来对着那些已然在瑟瑟发抖的人喝道。

那些人也没再动,就直接扔下了兵器。正在此时这些百姓也纷纷被解救了出来,他们都感恩戴德地对着南冥的兵士拜谢,然而南冥的士兵没有停留,骑兵卫队长在分出了一队人护送百姓之后抓住了一个贼人审问道:“汝等归何人管制,此乃我大楚之地,岂容汝等贼人放肆!”

那人生的一脸稚嫩,刚才在篝火之中显得还有几分凶相,然而现在却俨然如一个陷入狼群的羊崽一般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说。”大楚的一个骑兵将冰冷的枪尖直指那人的喉咙。

“在山上。。。山上的大洞里。”那人吓得顿时一股热流从裤裆之中漏了出来,整个人完完全全趴在了地上不敢起身,周围的那些人也纷纷倒地求饶。

那个临头的骑兵没有说什么,让旗手将大旗一挥,兵士们霎时如激流一般冲向了西面的山坡。

而那些个趴在地上的那些人依旧匍匐在地上以头抢地,偶有一两个胆大的人仰起头来向后身后看去。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之间空气‘咝咝’破开,绿羽的飞箭刹那间贯入了这些人的头颅之中,顿时从箭羽射入的那个边缘缓缓地流淌出来,那些人的双眼睁大着,死死地看着远方那队骑兵离开的身影,黎明悄悄来临。

山上的阳面已然有了一丝微光,天空依旧是清冷的。几个包着布巾持着刀枪的哨兵模样的人站在洞口前方。而巨大的洞口看似漆黑,实际上里面却闪烁着明亮的烛光。

“真是晦气,这么冷的天又守门口。”一个哨兵骂骂咧咧地抱怨着。

“你小子也活该,谁叫你胆子小不肯跟着他们下山去。”另一个哨兵嘲笑着。

“你这个老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先前那个人还不服气。

“听说近来巴蜀之地有竟然有了许多‘人牲’。”另一个哨兵咧着嘴笑道。

“就算有那么多牲口,我也懒得去抓,还不如在洞里好,既有女人又有肉吃。”

“我看你是胆子小。”

“你还别说,牲口逼急了也咬人呐。”

“那你小子当心点,别被肉噎死。”

这一说,顿时周围的一圈哨兵都坏笑起来,然而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人有些担心地向洞内看了一下,突然又似乎想到洞里面的人吃喝享乐还来不及也没时间会管这些,于是又放心地和这群人笑作了一团。

光缓缓地明亮起来,虽然依旧是那样的冰冷,但是毕竟已然不是黑夜了,风冰冷地吹着,像是给整座山都打上了一层冰冷的霜,刺骨的雾气在林间弥漫,仿佛摄人魂魄的冥灵,“呜呜”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然而这以前都未能飘进山洞的深处。整个山洞的开口看上去很小,然而越走进去就会发现其内是别有洞天。

首先是光亮一层层明亮起来,每个几米就有一个火架,火架上摆着看似燃烧不尽的火焰,缓缓地再深入进去,继而便可以看到有三个洞口,其中居中的洞口最大,而且里面的光亮也远远比过外面,而其他两个洞口的光亮虽然也比外边的通道明亮,但俨然比不过中间那个洞口。

此时楚军一队严整的兵甲小心翼翼地潜入了巨大的洞穴之中,虽然他们衔枚裹足,但似乎洞穴深处的声音嘈杂地足以盖过他们轻微的脚步声。

领队的兵士看了看两遍的洞穴,虽然深不见底,但是气味却各异,洞中特有的潮湿霉烂的味道再加上奇怪的腐臭的奇怪,差点让不适应的人昏厥。兵士们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依然做好了准备,随后,中间的队伍冲向了中间的洞中而其余两个小队分别进入了两遍的洞穴。

此时蜀城之上,威武的城墙修缮完毕,肃杀的玄武旗帜纷纷排列在城垛之上,潮润的冷风之下,旗帜飞扬,天空之中的光芒缓缓地照耀在旗帜的之上。

“将军。”仲宫疾步走入南冥的书房说道,“我军已然在西北部发现了一伙贼军,此时卫队正前往此处剿杀。”

南冥一听,写完了手中的文案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是否查探清楚?”

“恐怕是贼军难民组成的乌合之众,只是这些据点还不止一两个,这样处理起来便颇为棘手了。”

“唉。”南冥顿时摇头说道,“都是大楚子民,何必如此!”

“之前是旱魃乱世,群龙无首。这些民众也确实处于无奈。”仲宫向着南冥恭敬地一拜说道。

“我担心荒乱之中不免会出来一些穷凶极恶之人。”南冥双手握紧了拳头,眉头微微皱起。

“局势如此,将军不可不察。”仲宫再次谨慎地对着南冥一拜。

然而南冥眼中已然有了一丝令人恐惧的神情。

“喝酒!”洞穴内部灯火明亮与外界恍如隔世,微弱的光在洞中燃烧着,洞的顶部开着几个孔以便通气,百余人围绕着中间的酒池和肉林似乎正在狂欢。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从火架子上撕下一块肉来就开始啃咬起来。

身无片布遮掩的长发女子滚在兽血沸腾的雄性之间,接受他们的一千。叫喊声和呻吟声混杂在一起。灯火晃动着,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过来!”一个身着干净衣服的白发男子从更深处的洞穴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已然满布着象征着老年的斑点,双眼血红而浑浊。此时他走到人群之中抓住一个正在扭动着身体的女子。

周围赤身裸体的男女们纷纷让开,于是那个白发男子用双手缓缓地搂住那个未传任何义务的女子,缓缓地将她抱进洞中。

那个女子顺从着,然而眼神中露出恐惧,然而她遮遮掩掩地却没有任何地表露,可是从她的身体来看,所有人都知道她十分地恐惧,然而没有人理会,大家都退到了一旁匍匐在了这个白发男子的面前。

“洞主。”

然而这位洞主显然没有理会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