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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我早就把他当成亲人,如父如兄,心里有无限的委屈想对他说,然而他的态度让我心里非常难受,我觉得他对我太苛刻!

我已经成了废人,就不能安慰关心体谅一下?

“骂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拉不起一个故意躺倒的人,我觉得人家骂得对!”胖子听到我被何冥骂,居然也摆出一付教训我的口吻。

我简直是无语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如果自己认怂,那就真的怂了,没有人能把我拉起来。

就算没了力气,没了内力,难道就不活了?想到这里我没有反驳胖子,而是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外界,把心境完全沉浸到内心和自身。

一种办法不行就换一种,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不用担心温饱问题,可以一门心思琢磨办法。一路上我不断尝试,通过各种方式刺激机体,试图激发出潜能。

但效果总是不理想,我没有气馁,继续努力,同时不再刻意追求得气,而是认真研究琢磨功法,不断进行调整,总算在一次极偶然的情况下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此刻是深夜,胖子在开车,他现在和申春轮流开。申春在副驾驶位上睡觉,我和袁珊坐在后面,袁珊还是一付无知无觉的状态。

我让自己保持冷静,仔细回忆刚才的经过,把所有的细节全部还原,从中找出唯一的那条路径。这很耗时间,直到天色放亮才有了突破。

绝望中所生出的一丝希望,哪怕再微弱,也值得追寻。

我抓住那道路径,反复测试,赫然发现还必须配合节律的呼吸、深浅不一的吐纳、平衡宁静的心境等等,诸多条件缺一不可,最终才勉强取得成功。

生出了一丝气,尽管只有微弱的一丝,对我来说却是全部的希望。

我没有急迫地开始练气,而是反复研究揣摩,把功法路径更加完善,直到真正觉得满意,才开始练气。这时练气的速度已经有所提升,虽然远远比不上以前,但好歹让我不再是无助的废人。

有了气,四肢百骸也开始得到补充,力量在缓慢恢复。

我发现经脉不知何时变粗了,原来是双向两车道,现在变成了双向六车道。新生的微弱气流在里面流淌,显得空旷而渺小,简直不足挂齿。

“你在干嘛?”胖子觉察到不对劲,扭头问我。

“垂死挣扎呗。”我撇了撇嘴。

我不想把得气的消息说出来,我得留点底牌,我对武盟还不是很熟悉。申春在武盟是个小角色,不得志的那种。胖子更不用说,被一个女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貌似混得也不咋地。我指望不了他们,只能靠自己。

重要的是实力,没有实力在哪里都没有发言权。

经过最初的惊喜之后,我陷入更大的郁闷,因为得气是成功做到了,但是速度太慢太慢,打个比喻,比如我的身体是个空空的水库,此刻得气的速度就好比拿着一只普通汤匙往水库里舀水。

得猴年马月才能把水库灌满?我简直无语了,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连改善的机会都没有。试了无数次,无论用什么方法刺激都没有用。

龟速的练气,为我的未来蒙上一层阴影。

看着维也纳明媚的朝阳,我暗暗叹了口气,把心中的郁闷压制下去。不管怎么说,只要持之以恒,总能成功,总比未得气前好多了。

林婉居然也在维也纳,并受邀在金色大厅演出。这是许多艺术家梦寐以求的事,但凡能受邀在这里演出,等于得到了国际上的认可,身份和影响力都将倍增。

通过微信联系上林婉,得知她所在的酒店,我先把自己打理了一下,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酒店管理严格,必须得到顾客的确认才放行。

折腾了几分钟,我终于来到林婉所在的房间。她和助理两人住在一起,助理在外面的小套,她在里面的大套,房间豪华舒适。

“你什么时候来的?”林婉看到我很高兴,她今天依然是一身林婉白。因为没到演出时间,她不喜欢应酬,就在酒店穿着轻便的家居服。

“一言难尽,我在罗马遇到一点麻烦,转道过来,想从这里回华夏。”我简述了一下经历,当然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坚决不透露。

“我今晚还有一场演出,明天回国,你要是不赶时间的话就等我一起,我让助理给你订票。”林婉认真地道。

“谢谢,求之不得。”我向她表示感谢。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林婉很疑惑,她并没有邀请其它人过来。如果是访客,酒店肯定要向她求证确认。从猫眼往外看了看,是两个衣着时尚的西方男子。

助理打开门洞,问他俩有什么事,两人说是当地一家娱乐杂志的记者和摄像师,想对林婉作一个专访。助理回头征求林婉的意见,林婉摇头拒绝,她从来不接受采访,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但那两人不死心,在门外纠缠不休,还拿出不少证件证明他们的身份。

林婉不想事情闹大,于是让两人进屋,由助理郑重向他们申明林婉的原则。

然而,两人一进屋,态度立马大变,拿摄像机包的那家伙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把枪。“林婉小姐,很抱歉,麻烦配合我们一下,我怕一不小心枪会走火。”摄像师的中文说得不错。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林婉很愤怒,没想到在酒店里也会遇到这种事情。

“呵呵,不急,这正是我们接下来要谈的。”扮记者的年轻人笑着坐到沙发里。

摄像师关上门,用枪将我们逼到墙角站着。“你,把裤带解开,双手抱在头上。”摄像师拿枪指着我。

我耸耸肩,把裤腰带抽出来扔在地上,用手抱着头。

“尊敬的林婉小姐,我们来的目的很简单,一是仰慕林婉小姐的大名,想亲眼近距离欣赏一番,我想林婉小姐一定不会拒绝我们的要求。还有其次,不过我觉得凡事要一步一来,不能操之过急。”

记者跷着二郎腿,表情很自信,大约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