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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黑夜是对白日的祝福,也有人说白日是对黑夜的期盼,然,更有人说,白日是伪装者的天堂,而黑夜则是揭露面具的时刻。

是非又是如何?顾安宁不知,只是万人之中,她碰到了一双充满恨意与攻略性的眼神,顾安宁笑了,讽刺冷漠。

因为不爱?所以有错?不,顾安宁不认为她有错。

迎面的人直接朝着她走了过来,就算是旁人也可以看出他是为她而来,这使得顾安宁不得不叫了木修的名字,“木修,你要做什么。”

“我宁愿你回我一句好久不见。”木修原本带着一丝温度地眼眸瞬间冷却,他凉凉的扫了眼顾安宁,看到她身侧没有林慕凡地声音,不由地冷讥道,“怎么独守空房了?”

顾安宁挑了挑眉,眉宇间透着一分慵懒,手中摇着一杯红酒,陪着她此刻地妆容,竟有几分诡异地诱惑,她轻启着唇口抿了一杯酒,淡淡地转过身看了眼木修,冷默至极地说道:“跟你没关系。”

“呵……”木修目中原本的迷恋与炙热,却好似被冰水泼了一般,瞬间冷却了下来,不经咬紧了牙关,双眸中夹杂着一抹冷意,道,“也就你拿他当宝,他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唯一,在这之前他有过多少的女人,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又能如何?”顾安宁会以冷漠地笑容,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道,“人生就像这辈红酒,我没喝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喝了之后我便尝到了它的味道,并且一饮而尽,对人我也是一样,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接着顾安宁朝着木修走近了几步,又道,“至于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会要他半分。”

说完举起了手中地红酒杯,手轻轻地放开,而酒杯就这么落在了地上,摔了粉碎,对着木修看了一眼这才傲然地转身离开。

木修阴沉着脸,他不懂他都已经这般的提醒了顾安宁,可顾安宁却还是这么的不听取,意义何在?

木修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双眸阴冷地盯着桌面,咬牙切齿地说道:“顾安宁,这都是你自找的!是你们逼我的!”

人,总是爱将错误,归结到别人的身上,或许是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信念不同,思维不同,这才造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顾安宁并没有去管身后的木修如何,然而她的心也并没有方才她说的那么坦荡与平静,她也是女人会有嫉妒我,林慕凡身边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像乔恩或者孟思雨那样不受林慕凡的注视,至少罗玉在林慕凡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痕迹。

而她的出现,才是顾安宁真正的磨难与痛苦。

罗这个女人的出现,无疑不是告诉顾安宁她曾经做的,可能都被另一个长的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给占据过,她才是真正的外来者,更甚至林慕凡是因为那个女人才爱上她的。

怀疑猜测,在心底压成了山,但是她不愿意说出来,这无疑会伤害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若是以伤害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为找到真相的前提,顾安宁宁愿从来不知道。

人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而阴谋却如同蜘蛛网一般,牢牢地困住了所有人,接着朝着众人张开了血盆大口。

小小孩童成群结队,欢声笑语传荡在了会场地各个角落,却有那么三个孩子格格不入,一个长的臃肿,一个身子娇小瘦弱,还有一个面上有着一半胎记地孩子,他们手拉着手,一脸茫然地看着其他的孩子。

直到一个人穿着黑衣斗篷戴着高帽地人走到了孩子们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对着孩子们,道:“跟我走吗?”

“好……”三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依旧是点下了头,对上了那人的双眼义无反顾地说道。

在这里他们也无法融入众人之中,这样不如就跟他去也许还有更好地地方让他们玩,反正大家都不喜欢他们。

可这三个孩子,没想过自己走进了一个早已射下地圈套之中,将会成了别人地刀下魂。

黎明即刻到来,在所有的人都走了后,却失踪了三个孩子,会场的人因此闹翻了,所有的人在找三个孩子,而那些孩子们更是茫然地看着互相,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安宁抱住了一个孩子问道:“你还记得最后一次看他们是在哪里吗?”

孩子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一侧地角落,小声地说道:“他们三个比较奇怪,所以我们都不喜欢跟你们玩……他们那时候就站在哪里,看着我们。”

“为什么说他们奇怪?”顾安宁疑惑地看着怀中地孩子,她也看了照片上的人,并不觉得这些孩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看起来跟普通的孩子一样,就是可能会比较缺爱的模样。

那孩子闻言身子一抖,接着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左右的人,接着他指了指脑门,说道:“他们的脑子不好使,看起来特别地蠢。”

顾安宁将孩子放了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是一句话没有说,而是伸手摸着孩子头发,轻叹了一声。

孩子歪着头一脸奇怪地看着顾安宁,最后从顾安宁地手下离开,跑向了她的父母,奔到了他们的怀中,看着孩子欢乐地笑容,顾安宁握在手中的纸张有些扭曲。

许久后,林慕凡走了过来,伸手将顾安宁搂在了怀中,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眉宇间带着淡淡地惆怅与疑惑,目中同时夹杂着一抹担心。

“没事。”顾安宁摇了摇头,将手中刚从别人那里拿来的孩子们的资料递给了林慕凡,道,“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吗?”

林慕凡沉默着,垂下了头望着顾安宁,许久沉闷地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强求了。”顾安宁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她自己较真了,林慕凡也不是万能的,他也不可能什么事都能做成,是她不该。

可那些孩子……顾安宁垂下了眼眸,再一次让她承受了一种有心无力地感觉。

“林慕凡不可以,但我可以,东东。”罗西缓步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面含着笑意望着顾安宁,依旧是那抹纯真的笑容,却多了一分张扬的霸气。

林慕凡原本松懈地手不由地紧紧一握,眉宇间透着一丝不善地看着罗西,将自己的身子挡在了顾安宁的面前,对着罗西,厉声道:“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慕凡……”顾安宁诧异地看着林慕凡,她没有想到罗西跟林慕凡居然这么的不和善,可罗西的话,她是信的,罗西从来不说空话,一旦认真说的话,绝对是真的。

而林慕凡则冷漠至极地看着罗西,他不可能忘记,眼前的人有多么的危险,更不能忘记他惦记着自己的妻子!

“我可是这里的主办方。”罗西扬起了下巴,讽刺地看着林慕凡,扫了他一眼,对着被林慕凡牢牢困在身后看不到的顾安宁温柔地说道,“东东,西西的话你不信了?”

顾安宁推开了林慕凡,走到了罗西的面前,有些焦急地说道:“怎么看到?”

“笨蛋东东。”罗西伸手掐了掐顾安宁的脸颊,笑道,“你忘了有一种东西叫监控器吗?”

罗西的话无疑让顾安宁松了一口气,而林慕凡则皱起了眉头,这万圣节还参插着太多的关系,可他们居然能够放了监控器,可见他们的背后有多么的硬,而罗西还是这里的主办方。

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接近顾安宁?

林慕凡疑惑太多,以至于没有跟上顾安宁的步伐,他望着两个人离开和谐的背影,心头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从手中流失,心口就像是多了一块缺口,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寒冷刺骨的凉意。

白昼冷光落到了大地上,雪铺盖了整片天地,人们的眼前只剩下一队的脚印,而脚印的尽头是三个孩子,身上穿的极少,却坚毅的跟着前头的男人,朝着山顶走去。

“你们听说过地狱吗?”男人笑着转过了身,看向了身后的三个孩子,问道。

三个孩子摇了摇头,互相看了一眼,接着一同看向了男人,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可以。”男人带着孩子们走到了一个茅草屋里,将屋子里的暖炉点上,再煮上了一壶的奶给三个孩子倒上,这才开始了叙说。

地狱分为十八层,没一层的意义不同,所犯的错误不同,而遭受的痛苦也不同,孩子们听得越发地恐惧,抱做了一团。

女孩子先受不了看着那男人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说这些?”

“哦,小宝贝,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故事,那么我们说说别的吧。”男人揉了揉孩子的头,转过身看向了窗外扬起的白雪,许久笑了笑。

他该来了吧?

女孩子见男人对着外面笑,便问道:“为什么你要带我们过来?你是谁?”

“我?你们可以叫我秦伯伯,至于目的,我想看我的儿子,见过见你们可怜,于是我带你们过来玩,怎么了?”男人苦涩地笑了笑,又看向了外头,悠悠地说道,“我有不得不暴露的理由。”

可他也对不起,他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