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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隐晦地房间里,三个男人各占一角,而他们的前面则是一个巨大的屏幕,上头显示着不同地画面,却都将整个派对地场景收入眼底。

“江淼,你可真是好本事。”罗西轻笑了一声,一手握拳撑着脸,邪笑着。

江淼挑了挑眉,目中多了一抹血红,许久他勾起了唇,冷讽道:“不及您。”

“江淼,如果不是你,我们还看不到这一幕,说说你的目的。”椅子转了过来,男人一身白色西装,头发用发胶全部整齐地梳在了头上。

“安润楠,外面的人可是把你找疯了。”江淼对上了安润楠冷淡地眼眸,轻嘲了一声。

也许其他人找安润楠的目的并不好,可是他居然能让这么些人找他,还是有几分本事,至于他是怎么出来的,这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

安润楠拿出了一支烟,对着江淼悠悠地说道:“借个火。”

“我不抽烟。”江淼微微蹙眉,有些厌恶地转过了头去,作为医生他一向不抽烟。

罗西伸手丢了一个打火机给安润楠,翘着二郎腿一脸笑容地看着安润楠,问道:“我很好奇你今天让我们过来的目的,总不会是只是看这一场闹剧吧?”

孟思雨、木修,连同穆景仁都已经在罗西的手中,罗西觉得这世界上的乐趣是越发的少了,这忽然出来了安润楠心中便有几分好奇。

他虽然有心九安润楠,可没成想安润楠自己居然有手段出来,这让罗西知道了一件事,这人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安润楠云淡风轻地看了眼罗西,勾了勾唇点燃了烟,道“谢了。”

“客气。”罗西扫了眼安润楠,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摇了摇头,显得有几分没有耐心。

江淼则是旁观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时不时将目光落在视屏中顾安宁的身上,看到顾安宁脸上地妆容,嘴角微微勾起,无声地笑了一声。

安润楠却不想放过江淼,歪过了头对着江淼笑道:“听说江家似乎只有你一子弟,而你母系苏家也只有你这一外孙?”

“呵,消息倒是灵通。”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江淼表示也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但这并不代表能拉他下水,这A市现在可是活坟地,他还不想死的这么早。

安润楠抽了一口烟,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烟雾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安润楠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江淼,笑道:“这一次拉你下水的可不是我,而是罗玉。”

“你什么意思?”江淼的双眼一变,目中透着一丝凉意死死地看向了安润楠。

安润楠毫不畏惧地对上了江淼地双眸,嗤笑道:“能有什么意思?我说的意思你不是都懂吗?顾安宁,罗玉,你还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牌,最终这一分支一定能超了本家的地位吧?”

“有点意思,安润楠你有什么资本?”江淼地手中多出了一把枪,对上了安润楠地脑门,轻轻地讽刺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我只能送你上西天了,毕竟不是谁都有本事死在我的手下。”

“那我一定要感恩戴德了。”安润楠面色不改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许久微微弯起眉眼,对上江淼地双眸,轻轻吐道,“不过,你不敢,也不会,毕竟我们可是盟友。”

今日安润楠的目的是结盟,至于他身后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就要看他们的诚意了,如果他们以为大,那么就是大,若是小那么就是小。

这一场敢赌无论输赢,他都必须赢,而安氏也会回到他的手中,去了牢里一次,学会了一件事,只有铁手腕才能够挑下所有的重担。

安润楠地话让罗西跟江淼都是一顿,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垂下了头去,好似从来没有交涉过一般,直至一分钟后,所有的时间就像是凝聚了一般。

安润楠原本信心满满地心也开始沉了下去,额上的汗水也越发的多了,手不自觉地攥紧,但他并不认输,醒了是天下,输了那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他不甘心!

“安总真是让人敬佩,罗西佩服。”罗西弯了弯嘴角,笑得无害且娇俏可人。

江淼将枪收了回去,一秒变脸好似跟安润楠极为熟稔地样子,对着安润楠道:“看来安总的底气很足,我便就放心了。”

说完别有深意地看着安润楠,双手交叉放在了腿上,道:“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自然是做你们都喜欢看到的事情。”安润楠站起了身子,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罗西跟江淼对视了一眼,直至大门关上两个人的脸色才暗了下去。

“你怎么看?”罗西对上了江淼地眼睛,目中带着一丝挑衅跟询问,用力地说道,“表哥。”

“听这一声‘表哥’可真不容易啊,表弟。”江淼将“表弟”两字咬地极重,可见他有多重视这个名字,只是语气如同罗西对他一般,并不见得好。

罗西歪着头,故作遗憾地说道:“我还以为表哥懂我的心,毕竟你可是当年将我从虎口里救出来,又将我推进狼窝的人。我要是太过轻便随意这恐怕会失了你的档次。”

“档次?”江淼冷冷地扫了眼罗西,轻轻地抿了抿唇口,目中透着一股冷意,生硬地开口说道,“你知道就好,别忘了你的第一个仇人就是你的父亲,至于你的养母等你解救了你的生父,随你处置。”

“呵呵……”罗西忽然笑了一声,天真且无邪,这娇俏地模样足以让江淼脊背发凉。

江淼看了眼罗西,没有好脾气地问道,“你笑什么?”

罗西站了起来,双手撑在了江淼凳子地两旁,一双如同夜猫地双眼中,透着一股死人的气息,他缓缓地张口却有如地狱地声音,阴冷刺骨,“江淼你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愚蠢的人。”

江淼看着腹部抵着地一把刀,挑了挑眉,“你要是敢直接插进来又能怎样?”

闻言,罗西不由地莞尔一笑,将刀收了回来,放在手指尖不停的穿插伸缩,原来是一把假刀,他无辜地说道:“我可不敢。”

差一点,罗西就要了江淼的命,差一点罗西就真的下手了,可他终究没有下手。

“这世界上可没有你不敢的事情!”江淼抽出罗西手上的刀刃,在刀柄地顶头按了一个按钮,接着狠狠地插在了桌上,入目三分削出了一道永远都不能够消灭的痕迹。

罗西见此勾了勾唇,转过身看向了监控器所投射出的一幕幕画面,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安润楠的背影上,对着安润楠讽刺至极地笑了。

“罗西,别太傲,终有一天你会跌,别忘了你真正的任务。”江淼警示了罗西一眼。

如果当年没有查到孩子消失地不正常,苏家跟江家的人不会去找,而他也不会被安排到罗西的身边,可惜他那时候太小了,而且太过于依赖别人,以至于他们最后用极端的方式让他成长。

只是物极必反……好似真的应验在了罗西的身上,他们现在只能以最正常的方式,让他成长并且端正。

罗西对于江淼地说法却不屑一顾,他凉飕飕地横了一眼江淼,讥讽地看着他,不屑地说道:“这不都是你教我的?江淼别想以你们理所当然地想法去改变我,因为你跟我是同样的人,同样的不敢相信别人。”

“罗西我真庆幸,你够聪明。”江淼叹息地路线了一声,转了转手中地瑞士表,又问道,“对于木修跟孟思雨你想好怎么安排了?”

“这两个废物啊?”罗西露出了苦恼地模样,伸手揉了揉脑门,苦恼地说道,“我还是喜欢坐山观虎斗,只可惜这两个斗的太没意思了,现在真好又能够多一个玩具了。”

罗西说完,歪着头对上了刚找到于馨地安润楠,见到他对于馨的眼神,心底多了一丝深深地讽刺感。

女人都是无情的,不然顾安宁怎么会弃他而去?比之林慕凡,他更年轻,更有活力,更加的讨人喜欢,可顾安宁却依旧跟着林慕凡走了。

真是让人格外的恼火!

“嘭”罗西的手捶在了桌上,因此手关节上红了一片,可他毫无知觉。

江淼一同对了上去,目光却落在了顾安宁的身上,却也同时垂下了眼眸,而他的心却像是被扎了千把刀一样,痛不欲生。

以后,他们就只能是陌生人了,还有可能成为敌人,苏文还真是好本事!

于苏家一共分了两支,一支出了国发展,却因此忘本,一支一直在国内勤恳,成了国内的隐形大亨,然而两家的矛盾不断,尤其是那些看似平凡无常的事,两家人都能给吵起来。

这是苏家分支与本家不穿的秘密,毕竟没人敢对祖先不敬。

“罗西,你爱上顾安宁了。”不是疑问,这是一句肯定句,江淼百分之百确信,罗西对顾安宁的上心已经超了。

若不是他注意到罗西时不时看顾安宁的脸。她险些要被人给骗过去,果然是一只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