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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阴帅虽然话说的硬气,双脚却是不自觉地向后腿了两步,一切都被吴象看在眼里,明显是显得有些胆怯,吴象心里好笑,大概是他们看过了鱼鳃的死相对于击杀鱼鳃的人本能的畏惧,只是他们不知道,击杀鱼鳃的并不是吴象而是白夜,而且是在白夜得了三首云蛟之力,尚未宣泄到与自身平衡的状态,别说是吴象,就算是现在的白夜,恐怕也不太可能击杀鱼鳃阴帅。

但是,盗取生死簿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几个人绝没有盗取生死簿这回事,那么这个事会是谁做的?难道是阴阳法王?或者是有什么人趁乱盗取了生死簿?那么意图又是什么呢?这些问题吴象此刻也是想不清楚,当下如何脱身才是关键,跟他们解释是肯定不会听的,而自己的功力,应该是不太可能从两名阴帅手中全身而退的,目前似乎也只能唱空城计了。

吴象挑了挑眉,摇杆挺得笔直,双眼如炬地瞪视着两名阴帅,一是恫吓,二是观察两个人的阴阳二气,双脚不停在脚下画着倒八字,冷哼一声开口:“二位阴帅,我当初杀鱼鳃只是为了脱身,情势所逼,现在我已还阳,不想再做无谓杀戮,何况,生死簿根本不是我偷得,烦请二位回去禀告阎王,不送了。”

两名阴帅被吴象瞪得不自觉又后退两步,黄蜂开口继续不依不饶:“黄口小儿,当真欺我地府无人吗?你一两句话我们就要后退吗?谁知道你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在我们两名阴帅面前却还敢大言不惭,吾等这就拿下你去地府复命!”

豹尾再次怒吼:“杀!杀!杀!”

吴象怒道:“我不杀你们,只是为了让你们下去传话,我没偷生死簿,我没有肉体都能杀了鱼鳃,有了肉体却还怕你们不成!”

黄蜂不自觉又退了两步,还在犹豫,豹尾却是突然被激起了血性,再次暴和:“杀!杀!杀!”一步飞出直接挥锤砸向吴象。豹尾当真是豹的速度,只一个呼吸间就到了吴象近前,吴象暗叫不好,亏着阴阳步算半个踏碎虚空的步法,吴象只向右踏出一步就闪出了豹尾的攻击范围,同时手捏剑诀:“缚魂锁,起!”灰色光锁从地上腾空而起,完全束缚住了豹尾的行动,将他直接捆住。

随即吴象洋洋得意道:“既然你不识时务,那么一个人回去报信也是一样的,黄蜂阴帅,你回去吧。”

黄蜂此时却是冷笑一声:“小子,刚才我们还不知道你的深浅,但是你这一出手,我就知道你还真没能强过我们,看招吧!蜂尾针!”吴象一出手露出了马脚,黄蜂不再惧怕,一出手就是杀招,一扬手无数金针凌空而立,向吴象铺天盖地地激射而来。

吴象无从闪避,阳间物件也根本挡不住他的攻击,双手虚空化圆收化飞向自己的金针,双手不断运化手中攻击,双脚踏步在黄蜂身边闪来闪去,黄蜂见一击未得手,吴象已到近前,腾空飞翔,手中锁链不停向着吴象攻击。

呼呼破空声中,长链飞舞,人影晃动,双方谁也不能将谁如何,一时僵持。由于需要不停施展阴阳步躲避黄蜂攻击,吴象的手中运化功力的速度慢了不少,就在吴象终于完成化、运两步,准备攻击黄蜂之时,一声杀字传来,却见豹尾已经挣脱了缚魂锁的束缚,向着吴象冲了过来,人未至,尾先到,豹尾身后突然出现一条长长的尾巴,勾住了吴象的脚腕,封锁了吴象的移动,黄铜巨锤已经对着吴象砸了下来。

吴象眼见不好,立刻爆喝一声:“混沌始终”手中运化好的功力立刻对着豹尾就轰了出去,豹尾全力攻击之下根本没防备吴象会来这么一手,不过豹尾浑然不惧,从刚才吴象的实力来看,自己完全可以承受吴象一击,准备仗着自己肉体强横,准备硬吃这一击擒下吴象。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吴象此招是运化黄蜂的蜂尾针发出,黄蜂和豹尾法力本在伯仲之间,威力加倍的蜂尾针并非豹尾所能承受,一击之下,无数金针穿破豹尾魂体,将他击成了筛子,直接消散,而背后的黄蜂也被刺穿而过的金针伤到了魂体,急急后退。

趁你病,要你命,一向是吴象的生存准则,眼见黄蜂受伤后退,立刻向前一步,“镇魂!”定住黄蜂的魂体,手中同时准备出阴阳一气,一击对空轰去,原本吴象现在的能力,只能镇住黄蜂一瞬间,但就这一瞬间足够自己的阴阳一气打中黄蜂,一击得手,旋涡般的气流在黄蜂身上炸开,黄蜂的魂体也开始逐渐消散。

黄蜂消散前,那尖利的声音再次在空中响起:“小子,你不过是出其不意的偷袭,别得意,这只是我们的分身,等着阴间裂缝更大些,本帅会亲自来会会你!”话音未落黄蜂就已经消散在空气中。

吴象筋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点了一颗烟,抽了一口,喷吐着烟雾自言自语道:“妈的,居然只是个分身,还是在阳间,真不知道白夜那个变态是怎么在阴间秒杀正牌阴帅的。”

吴象休息了一会,也是睡意全无,而且觉得生死簿被盗怎么说也是件大事,决定还是先去和钟馗商量一番。随即起身,走出病房先去了母亲的病房门口,看了一眼,母亲睡得很是安详,随即放下心来,好在他们没有派阴兵来骚扰自己母亲,阴间的事情,是要好好解决了,立刻就向着酒店走去。

夜已经深了,虽然还在夏天,但是依旧感觉有了几分凉意,秋天确实近了,吴象胡思乱想着,自己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很远,仿佛看不到尽头。吴象回顾着四周,从医院到门口的超市,再到不远处的大酒店,一切可以说都是他们吴家的产业,自己成长期间,见证了大伯的白手起家,这偌大的家业,不知道姐姐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来一起守护,难道是哪个楚文吗?可是这一切似乎都已经和自己无关了,毕竟,今晚已经确定,自己实际上并不姓吴。

自己那个阴间的父亲呢?不知姓名,不知长相,只是自己推测是个阴神,自己未来何去何从,难道真是法涛所说,自己与佛有缘,应当出家为僧?想到这里吴象手里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自己的手指,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酒店也已经到了眼前。

吴象扔了烟头,走进了酒店,酒店的值班小姐很明显是认识吴象的,见他进来,很热情地点头喊道:“少爷。”

吴象咧嘴一笑:“别,你看我这个品相,当少爷真的有人要吗?”

服务员愣了一下,随即很是尴尬地笑了笑:“吴少爷您真风趣。”

吴象挥了挥手,向她问了陶棠的房间号,直接上楼去了,留下服务员在那自言自语:“真是个浪荡公子,满嘴荤段子,这大半夜的跑到人小姑娘的房间,品味还真特殊,居然是个萝莉控……”

吴象走到陶棠的房门前,按响了门铃,结果一个满脸虬髯的大黑脸直接从门里就伸了出来,吓了吴象一跳,吴象摸着胸口,直接开口骂道:“妈的,大半夜的,你现在有人身不好好看门镜开门,直接魂飘出来干嘛,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钟馗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子,你走阴这么久了,胆量不能这么小吧?再说这样不是比门镜看的清楚么,毕竟这小丫头弱不禁风的,我现在又没多少法力,万一有坏人来怎么办。”

吴象摆了摆手,对于这个总是有自己道理的老家伙也是无可奈何:“行了行了,进去附身过来给我开门,我有事情跟你说。”

钟馗也没回话,直接飘进去,不一会传来脚步声,打开了大门,吴象看了一眼,鼻血差点没喷出来,眼前的陶棠,居然只穿着一个三角裤,洁白消瘦的胴体直接展现在吴象眼前,虽然陶棠的身体胸前平坦得还没有白夜的胸肌凸出,但还是让吴象有些消受不了,直接骂道:“你个老流氓老变态,怎么把小桃子的衣服都脱了,而且还不穿衣服就来开门!快给老子进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