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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羽、风飘血、吕梁栋并骑冲在最前面,何小羽稍稍突前,形成一个无人能够阻挡的铁三角,在敌人的阵中横冲直撞,摧枯拉朽般护溃散的妖月兵碾成粉碎。

也不知道冲杀了多久,压力骤然一轻,何小羽等人不禁喘了一口气,总算杀出重围了。

“察将军,后军与典大人所部没能突出重围。”

“什么?”

何小羽调转马头,手中铁枪高举,大声吼道:“兄弟们,我们是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起,不能把自已的兄弟丢给在重围里面,跟着我杀回去!

“杀!”

铁骑如滚滚钢铁洪流,往回冲杀,刚被突破阵势的妖月军还惊魂未定,大队铁骑眨眼间又杀回来,不禁骇得魂飞魄散,拼命的往两则退让闪避。

滚滚铁骑碾入混乱的人群中,一时间血肉横飞,凄厉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典敬率着自已的残部迎向拦腰冲杀而来的妖月骑兵,双方撕杀成一团,保住了已方骑兵队型的完整。

他一马光先,挥舞长剑,疯狂砍杀,从敌人的阵前杀至阵后,不过如此一来他与他的残兵与何小羽的大队骑兵越来越远,而且敌人的另一支骑兵从另一侧杀来,完全阻断了与何小羽所部汇合的可能。

“兄弟们,为了掩护大部队,我们的退路已经被阻断了,跟着我冲啊,杀出去才有活路!”

他挥舞长剑,杀向迎面而来的另一支妖月骑军,他身后不足二千人的士兵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仍然咬紧牙关,紧握手中已经变形的武器,催动坐骑继续冲锋。

两军相逢,勇者胜!

典敬率着他的骑兵队伍与敌骑相撞,首先是武器猛烈的撞击声,半空中进现一溜溜的火花,紧跟着是血雾进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声传出。

他形同疯子,催动战马向前冲击,手中长剑疯狂劈砍,把一个个冲来的敌人砍落马背。

从敌阵前杀至阵尾,压力骤然一轻。

深深的喘了一口大气,他近剑继续冲向前面的长枪大阵,只有突破敌人的长枪大阵,才能摆脱敌骑,杀出重围。

百忙之中回头一看,他的心不由得一沉。

紧跟在他身后的,已经不足五百骑,凭这五百骑,根本无法突破敌人布下的长枪大阵。

心中长叹一声,他咬紧牙关,伏鞍跃马,向前冲击。

已经没有退路了,妖月的一支骑军紧咬在后边,再转向,等于是把后背让给敌人,唯有拼命了。

距离敌人的长枪大阵还有五十来步的距离,敌阵突然一片混乱,士兵四散奔逃,一支铁骑在敌阵中劈波斩浪,硬生生的杀出一个缺口,朝他冲来呢,这不是殿后的骑军么?怎么往回冲杀?

“典大人,方向错了!

在双方错过而过的瞬间,负责统领后军的王责大声提醒。

方向错了?

可是,刚才老大明明就是从这个方向突出去的……

不过容不得他有时间考虑,王责的后军只有二千来骑,眨眼间便会跟紧咬在他身后的妖月骑军撞上。

他策马继续冲前,然后调转马头,归入王责的骑队后面。

分,则力量分散,在这重围之中很容易被敌人分割歼灭,合兵一处,或许还有突出去的机会。

王责的骑兵很快与妖月骑兵猛烈的撞击,双方士兵高声吼喝,挥舞手中的武器,尽可能的把冲来的敌人斩杀马下,直至战死。

典敬所部归入王责的后队,得已借机喘息,毕竟,他们所消耗的体力太大,已经杀得手脚发软,全凭一股信念支撑着。

王责率骑军在重围中左冲右突,只是敌人越来越多,各有两路骑兵牵制,让他们无法全力冲击长枪阵突围出去。

敌人的长枪阵一个接一个的缓缓逼来,缩减他们回旋冲击的空间,阵中的弓箭手发挥了可怕的杀伤力,许多士兵都是倒在如蝗洒射的箭雨之下,损失非常巨大。

本来合兵一处,有四千多骑,几个冲锋回旋就折损了一半,连王责身上都插着两支箭矢。

他大吼一声,左手抓住箭矢,猛的往外一拔,箭矢离体,血箭标射而出,痛得他五官都扭曲起来,他相貌本来就猛威,此刻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杀!”

他高声嘶吼,挥刀冲向迎面杀来的妖月骑军。

这当儿,一个妖月军的长楷失阵突然间变得混乱起来,一支虎骑自阵中突杀而出,把一个个妖月兵碾压得粉碎。

何小羽一马当先杀出,身后是数千铁骑,如滚滚钢铁洪流,一下子撞入妖月骑军的阵中,硬生生的把这支骑军拦腰冲断。

王责精神一振,高声呼喝,“将军大人杀回来了,兄弟们,跟着我狠宰啊!”

已经精疲力尽的士兵看到已经突围而去的将军大人又杀回阵中,无不精神大振,发出震天的吼杀声,把冲来的妖月骑兵斩杀马下。

这支骑月骑军被何小羽的虎骑拦腰截断,王责等骑这么一冲,立刻溃败,四散奔逃。

“杀!”

何小羽率着铁骑紧追不舍,把溃败的妖月骑兵逼迫得冲向自已的长枪阵,全速奔驰的战马被粗长锋利的长矛捅得对穿,马上骑士发由庚厉的惨呼声,庞大的身躯飞抛而起,坠落如林的长矛中,身体刹时便多了五六个血窟窿。

阵中的弓箭手怕误伤自已人,不敢发射箭矢,冲在最前面的何小羽大吼一声掌中铁枪猛的往前虚刺。

枪尖幻现刺眼光芒,幻化成一支张牙舞爪的白龙,嘶吼着扑噬入密集的士兵群中。

轰的一声巨响,漫天血雾,无数残肢断臂飞抛,密密麻麻的枪阵刹时间多出一个大窟窿,枪兵们全被这恐怖的一击震慑得心寒胆颤。

阵势菠瓷方骑兵冲击本来就有些凌乱再被何小羽聚集十成功另知恐怖一击爆杀一大片人,胆颤心寒之下,整个枪阵全乱了起来了。

何小羽乘机挥军突入,摧枯拉朽般把混乱不堪的阵势冲击得七零八落。

布长枪阵就象防御方阵一样,人挤人,胸靠背,阵势被骑兵突破,这些枪兵全挤成一堆,根本无处可逃,眼睁睁的看着滚滚钢铁洪流把自已碾碎。

站在山坡上的妍凤舞柳眉轻皱,已没有往昔的沉静,俏面上隐现一丝憔虑与不安。

她是赌对了,何小羽没有放弃他的部下,重新又杀回重围之中,只是,他所率的骑兵,战斗力实在太恐怖了,若换成是她最精锐的飞凤铁骑,也未必能有如此可怕的突击力啊。

此人不除,妖月国必亡!

她银牙一咬,下令把最后的三支骑兵部队都派出,尽可能的牵制何小羽的骑军,突陌只要把他的力量消耗殆尽,他便无法突出这十面埋伏。

为了把他困死在阵中,她已经是不惜一切代价了。

两队骑兵先后被他冲溃,损失惨重,十数个枪阵被突破,枪兵更是死伤无数人员的伤亡,至少在五万之众,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这是她统军以来,损失最大,最艰难的一次战斗。

心中不免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三支妖月骑军自三个方向同时杀来,若不鬼宝缓牵制住,只能拼命的突入敌人枪阵,何小羽已不知突破了多少个枪阵,击杀了多少敌人,他只觉全身的真气在迅速的消耗掉,手中的铁枪越来越沉重,胸口沉闷,喉咙干燥冒烟,非常的难受。

“杀!”

他发出嘶哑的高吼声,挥军不断的前向突击,贯足八成功力的铁枪横扫,竖在面前的如林长矛纷纷断折,铁骑突进,踏倒一大片院恐的枪兵。

如此密集的人群,他探身挥枪乱劈,一枪抽打下击,至少击断十数杆长矛,抽碎七八个脑袋,战马撞飞踏倒一大片。

他已经杀得全身一片殷红,连眼睛都杀红了。

“杀!

他率着铁骑劈波斩浪般接连突破的妖月军的五个枪阵,突觉压力一轻,再一次,突出了重围。

这一次,所有人都跟着突出了重围,不过后军统领王责在突击时中箭身亡,所有人皆有不同程度的创伤,已经累得几近崩溃。

何小羽率铁骑在大道上飞驰,身后,有三支妖月骑军紧咬着不放,距离越来越近。

通往罗城的官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妖月军,足有五万之众,这是甘罗城守将奉命领军倾巢出动,守住道路,堵截何小羽所部撒回罗城。

山空

月阳。

赶来鸡公山时,何小羽率的是一万五千骑,他只带了八千骑突入敌人的重围七千骑则隐藏在官道附近的密林里,等候信号。

信号发出,七千铁骑自密林中杀中,朝着堵在官道上的甘罗守城发起了突击。

甘罗城的守将是前后两面都布下长枪大阵,严防彩云骑军突击。

枪兵们蹲下,竖起一杆杆粗长锋利的长矛,阵中的弓箭手张弓引箭,只要敌骑冲至射程之内,立刻放箭攒射。

七千铁骑冲至枪阵前时,马上骑士摘在挂在鞍前的强弓,踩着马蹬站起身,张弓引箭,射出了一波箭矢。

枪兵没有盾牌兵掩护,完全裸露在劲矢之下,刹时倒下了一大片,惨呼声不绝于耳。

彩云国第一突击梯队一拐马头,绕着阵前回撒,第二梯队突击,又是一波箭雨,射倒了大量的枪兵。

长枪大阵前躺满了中箭的枪兵,粗长锋利的攻矛扔了一地,整个枪阵一片凌乱,第三梯队乘势突入,锋利厚沉的斩马刀发挥了可怕的劈砍威力,一个个枪兵惨呼倒下,铁蹄踏落,眨眼间便变成了肉饼。

甘罗前军的第一个枪阵很快被铁骑突破崩溃,四散奔逃的士兵皆被狂冲的战马撞飞,被铁蹄踏倒,被锋利的斩马刀劈为两半。

突击的铁骑故计重施,先是两轮箭矢攒射,射倒了一大片枪兵,引发阵势凌乱,再纵马踏阵,劈波斩浪般把枪阵冲击得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