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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当你睁眼醒来,也许会有无数头疼的烦恼在折磨着你,数不清的事情需要你去必须的做,但你有时只需要一个理由,或者一个借口,就能把一切都抛之脑后然后开心的笑。正如又继续开始把妹的张龙,依旧跟对象玩着常人无法承受后果分手游戏的佘三,能在医院因为自己受伤而天天陪在妹妹身边的少黎,甚至是一直都没解开我们那夜误会的仙语都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

当然我也不能OUT,虽然秦芳语的电话再没有打通,我深陷进了社团背景的集团利益之争,但有她那三个半字的谢谢就已经能让我很满足的微笑一段时间了,我何尝又不能这样去想,把盛世卷进来的同时,也使我与她的距离更拉近了一步,即使这一步的迈进有可能是血雨腥风,但我的背后起码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我有我的兄弟,我有我的结盟伙伴,和这个我一直捉摸不透为什么对我情有独钟的眼镜儿,如果说宗哥看得起我是因为我年少老成,那他总不会是看我皮肤白嫩想和我搞基吧。

至少在我答应跟他一起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他那张脸就笑抽了好几回,像极了奸计得逞后的得意忘形,但起码他没有丝毫避讳,被拉上贼船就坐在他旁边像个傻子一样的盯着车窗外的那家夜总会门口就为在人海中等一个女人的我。

他告诉我说委托人是个很有来头的人,都没直接出面,但他八九不离十的可以猜出肯定是有权势的人,而非那些单纯的有钱人,因为这个人除了给的价钱高以外,还开出了一个相当重的筹码,说是如果任务能顺利完成,那么他能保证,关键时刻,只要不出H市,只要不犯杀人罪被抓了现行,都能保活命一次。

这也是眼镜儿为何不找别人,偏偏找上我的原因,因为理由在他嘴里说的很直接,好不掩饰,说就看中我单纯,像个愣头青,但人相当理智,一是知道我是个情种,情种在混的这条路上通常是走不远的,二是因为也许以后我是唯一可能站在他对立面人里有威胁的一个,把有能活命这么大的一个保障预先给我露出来,好让我以后畏手畏脚,他好铲除我。

对于他的挑衅,我自然当成了一回事,所以我把这个老烟枪的好烟整整搬了两箱子往酒店,直到最后他求饶说服了,如果有一天我被他踩在脚下,肯定分我十分之一江山,最后我默不作声的掏走了他身后的最后一盒烟,他才软了下来,把十分之一升到了十分之九。

我还是默不作声的准备掏他身上藏起来的最后一个打火机,已经彻底泄气的他直接就准备脱裤子,说我要是再不放过他,他就在车里把我那个了,看着他真的有点要脱裤子的冲动,我连忙把嘴里的一根烟乖乖的递了过去。

虽然我们彼此都知道,这就是个玩笑,但还是玩的乐此不疲,好像两个柏拉图恋人一样,在这一刻,不论世俗的共享着人与人该有的信任。

眼镜儿这次接的单子是关于一个女人的,一个行踪神秘的女人,一个专爱搞一~夜情和玩鸭的女人。

目标据很有限的资料上显示,有三十八岁,曾经在警校呆过三年,但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开除了,之后的十几年里经常混迹于官场权贵之间,但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些凡是跟她有过关系的权贵,要么意外身亡,要么公司倒闭,家庭破裂,还有被双规的。

人长的那是相当的漂亮,杨钰莹的脸蛋,双眼皮,身材高挑,气质独特,最令人着迷的就是那双能让人看了都感觉眼前产生水雾的眼睛,似真似幻,像是从3D动画电影里走出来的动漫原形那种感觉。

眼镜儿说这女的不一般,他第一次看相片的时候就失神了好几秒钟,最后适应了一会儿才好转。

雇主要求调查清楚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但最重要的是找出她能神出鬼没的原因,因为你看见她进了一个厕所,而且这个厕所没有任何出口和窗户,但当你死死的等在外面的时候,她却在另一个地方神秘的出现了,厕所里早已人去空空。

雇主也是发现这个女的喜欢玩男人的爱好,才派人跟踪,最后发现了不对劲,一查,倒没查出女的身世,反而查出了她的恐怖之处,也就是之前资料里讲到的要么这个了,要么那个了。

于是雇主就怕了,所以找了眼镜儿,而现在的眼镜儿找到了我这个半吊子帮手。

“眼镜儿,帮你看人还行,但看鬼我可不干,你也知道,这世上不可能真的只有人存在。”我故意吓唬他,装作一副很恐惧的样子。

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另一个出口的眼镜儿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随即露出一副祈求的可怜相,

“我的小祖宗,我求求你了,别吓唬我行不,你知道我回头的这一秒很可能就会把目标错过而不知道,咱们一晚上就都白蹲了。”

我骂了声没劲儿,但眼睛却不敢离开一寸,掏出两根烟含在嘴里点着后给他递了一根。

我们一直等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都没看见有相片上的女人出现,我不由得有些耐心的嚷嚷着说肚子饿,再不吃就发神经影响了他工作之类的话。

眼镜儿气的狠狠白了我一眼,说工作期间不管饭,要吃让我自己买去,但记得回来时候给他带两个鸡腿汉堡,三杯可乐。

我在临下车之前狠狠的朝他屁股踹了一脚,随即狂飙一百迈的速度跑去夜总会旁边的快餐店。

快餐店是24小时营业,占地很小,临街有一排供人点餐打包的柜台,但由于太晚了,点餐的人也大多是夜总会上班的工作人员,所以人很少,我都没怎么排队就已经点好了餐,站在街边习惯性的蹲下身子抽烟,顺便看着进进出出的这些红男绿女,感慨着世事无常。

结果等了十多分钟都没见里面做好,有点纳闷的我起身准备朝柜台询问,却看见之前给我点餐的那个迷迷糊糊的小姑娘竟然又睡着了,我点的单子都快被她的口水湿透了。

有些等的不耐烦的眼镜儿恰巧还打来了电话,问我怎么还没买上,快餐不是挺快的吗,让我速度点。

我赶紧才叫起小姑娘,说我的还没给里面递进去,如果里面的也睡着了,叫一下,我的等了半天了,十几个要去砸场子的兄弟还等着呢。

小姑娘一听以为我是混混,还是那种笑面虎,人面兽心的,吓的噌一下坐起来就跑到后厨让厨师赶紧给我做,另一边还不停的说对不起之类。

我见目的达到,也就没再吓唬她。

可就在我无聊的盯着对面挂在墙上那个可爱的机器猫挂钟的时候,透过玻璃的反光我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夜总会,不禁心里有些震惊,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但那种感觉不会错的,镜子里反射的图像很模糊,但我还记得那是两个女人并排走在一起的影子,其中一个婀娜多姿,另一个像极了她。

我当时立马就给眼镜儿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问他,刚才看到夜总会进去两个女人没有。

电话那头的眼镜儿顿了顿,说等我回到车上再说吧。

一听眼镜儿这么说,我就知道自己猜的肯定没错,在我面前他唯一不能开玩笑的就是秦芳语,也是只关于到她的事情,他才会更加敬小慎微的尽量不带猜测的当面告诉我。

在往车上走的短短途中,我的脑子里不停的闪现着各种各样天使和恶魔在争论的画面。

天使说,你也许就是看错了,秦芳语现在哪里有心情来这种地方,她还是爱你的,她的心里肯定还有你,不然不会发那个短信的。

恶魔却在反驳,没错,肯定是她,你就是她的一个玩物,玩腻味了,怕你纠缠,现在又来别的夜总会找小白脸,继续HAPPY,她对你能做的事,一定会跟别人也那样做,你就是个傻子。

低头陷入思想漩涡的我过马路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慢悠悠的横穿着马路,要不是眼镜儿关键时刻按响了汽车喇叭,尖锐的喇叭声惊醒我,估计他再会玩拼图就不能把我拼全乎了。

我上车后的眼镜儿直接打开了一个带放大、录像、人脸识别等多功能的圆筒望远镜对着夜总会的门口,之前我盯着的那个地方已经被放弃观察价值。

他魔术般的从车顶的夹层里掏出一个香烟粗细的小雪茄,抽出一根扔给我,然后自己又点了一根,

“这种雪茄是我在古巴的时候,从一个当地私人卷烟的老农那里特别订制的,里面加了些东西,起镇定同时又提神的东西,所以我一般舍不得抽,当时只有18根,从我那个娘们儿的老子不同意我们交往,害的我差点丢掉性命,她却为我挡下那个小铁块那晚,我连抽了6根提醒自己要稳住,后来就有了今天的我,至今就因为你又抽了两根,剩下10根了,你既然猜到了,何必又来问我。”

我狠狠的一口气抽掉了多半根,可就是安抚不下我那颗焦躁的心,夹着烟的手不停的在抖,双眼含泪的盯着车窗外,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永远都不会相信,况且,爱是自私的,我爱她就足够,她爱不爱我....”

“你不在乎就不会这么说了。”眼镜儿一把按住了准备拉开门要下车冲出去,已经拉开了门一条缝隙的手。

“可你也不能拿冲动,当成你发泄的理由,相信我,爱不是每次都要以性命相搏的,你要重新审视,而不是一味的冲动。”

我被他这句话直接拉回了座位,是啊,理智每次都给我带来丰厚的收获,但冲动每次都害的我遍体鳞伤,但在面对最重要的东西面前,我却一次次的冲动,反而让人感觉我是在刻意的毁灭这段自己一直挂在心里的感情,而不是至死不渝的守护,爱可以一时是自私的,但也得自私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