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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看到车流行人已经川息的马路,想到自己如果再像晚上一样来的时候那么个速度龟爬着开车的话,恐怕我走过的街交通都得瘫痪。

于是打了个车就直奔酒店而去,也不知道张龙起床了没有。

有点担心虽然我能开门看到一副香艳场景,但屋里的人会尴尬这样事发生的我,先是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里面暂时没有人体活动,于是慢慢的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如果里面香体纵横,我立刻就下楼再开一间,免得张龙说我嫉妒,是故意的。

等我看见里面,却发现屋里到处扔的都是衣服,折腾的乱七八糟,随即就准备关上门下楼开房。

刚走了两步,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忽然想到钱还被我藏在床垫下,而那些衣服...

我疯也似的跑回了房间,就见扔了一地的衣服,却没一件是女人的,再看床垫都被翻了起来,卫生间的门大敞着,张龙这位活祖宗正脑袋趴在马桶上睡的打呼噜。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虚,赶紧跑到饮水机前拆开了外壳,一看,我藏在里面的10万还在,就是把床垫下的30来万不见了,当即跑到卫生间按下冲水键拽住张龙的脑袋,揭开盖子我就按了下去。

“还他妈睡,一个妞十万,张龙你他妈嫖了全h市历史上最贵的女人了你,还能睡的着。”

我按了半天才发现他居然还没醒,转身出去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半杯啤酒,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欠眼镜儿的10万还没给人家呢,结果半夜去接什么仙语还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真是屋逢偏漏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坐在床头的我气的直发颤,又加上一晚上没喝水,嘴干,差点就把那半杯啤酒喝下去,骂了声晦气,又从电视柜拧开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一饮而尽,瞬间嗓子舒服了许多。

想着事儿都出了,只能等张龙醒来再继续问个清楚,于是走进卫生间准备把他好歹拖到床上去。

不曾想刚两只手伸至腋下要拉他,感觉脑袋沉沉的,好困,好累,眼睛一黑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躺了医院,病床周围站了一圈人,有张龙,佘三,仙语,眼镜儿,最后还有拄着双拐的少黎。

除了头稍微有点疼以外,也没有别的不适,连忙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我问到这句话的时候张龙不好意思的转过头走出了病房,大脑有些迟钝的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仙语,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她会说。

“张龙被美人儿玩了仙人跳,那个房间里的水都被放了东西,不过没有毒,就是些能让你昏睡的东西,而你不幸的喝了一瓶矿泉水。”仙语不冷不热的说。

“那你们怎么把我送医院来了,这不是白花钱呢么,今天几号了,我睡了多久?”混乱的记忆慢慢的开始清晰了起来,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要给眼镜儿钱,和要迅速解决李霸的事。

“一天两夜!”这句话是从门外走进来的张龙大言不惭的说的。

我气的一时没缓过气来,憋了半天就问了他一句,问他这30万的妞爽不爽,值不值,没想到这家伙一听我说到这几个女人,唉声叹气的说,那晚上屁都没干就被弄晕了,但我发觉大家看我的眼神显然要比张龙做出此等丢人的事要奇怪的多,再问也没问出什么。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我立刻让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我让张龙给我把雀头立马换个地方藏,安顿了一下少黎,让他好好养病。

带着会开车的佘三准备把欠眼镜儿的十万块钱赶紧送过去,自从有了那晚仙语的事,我现在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就希望快刀斩乱麻的,赶紧把李霸的事情解决掉,倒也不至于鱼死网破,只要帮玫瑰社把那群小姐弄出来,起码暂时心里能安稳一点,那个雀头我更是一天也不想留在手里,因为通过那晚李霸对仙语的偷袭,我判断雀头在我的手里越久,磨损的反而是我的耐心,增长的是他的气焰,毕竟我们眼前还都是守法公民。

我给眼镜儿打过去电话的时候,他说正好有事找我,钱的事情不着急,让我赶紧过去,但只要我一个人去。

这次他没有再把我约到那个我想起来都如梦如幻的冰室私人会所,而是一栋旧办公楼的三层,这里堆满了杂物,里面有一百多平米被他用玻璃墙很好的格挡了起来,里面放着很多的书柜和几台电脑,我甚至还看见了几个焊接在主体钢柱上的保险柜,眼镜儿正一个人坐在电脑跟前愁眉苦脸的看着什么,见我进来也没刻意的打招呼,让我随便坐,等他几分钟就好。

我好奇的到处转悠,看着各种各样的拍摄器材,偷听设备,还有耳钉大小的耳麦,在一个塑料水槽里我甚至看到了一张跟纸一样薄的人皮面具,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水池,我不禁想这东西不会是蒸出来的吧。

再往里走,书柜的下方是打着低光灯的玻璃小柜子,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葩用具,有十几根皮筋的弹弓,还有巴掌大小的金属小弓弩,焊接着十多公分长针的三指指虎,都是我从所未见。

正在我看的入迷的时候眼镜儿叫我过去,我刚坐稳,他就丢了一个牛皮纸袋过来,说要要我帮个忙,跟他一起办件事,这事成了,他就帮我把李霸手里压着的那些小姐解救出来,但跟李霸开战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就在昨天,李霸已经收归秦朝集团旗下,林成浩给了他二十几个集团内部培养的得力助手,听说那个李连棋也过去了,协助李霸要拿下青山一中势力范围内的部分大学城入场券,还把那附近的几个赌场都交给了他打理,有点在要东关城重新建立势力的苗头。

眼镜儿说到这里,我就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佘三给我打听到的跟秦朝老爷子那会儿一起打下江山的其余三家势力范围布局图。

H市虽然也算以煤炭起家,但该挣钱的都挣了钱跑了,地方经济一直没发展起来,徘徊在县城的级别很多很多年,直到最后房地产兴起,才催发了泡沫经济,把整个城市起码是富裕了起来。以前H市是谁家的都跟我没多大关系,但自从上次秦朝夜总会事件过后,我们盛世所处的位置就有点微妙了,所以我不得不开始把自己一个学生的知识见闻,扩展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如果我想像一条鱼一样的自由自在游来游去,我起码到真正的了解它,而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听说,等着别人来说。

所以我知道了H共分四大势力,也就是现在正规化后叫的好听,都是集团公司的四大家。分别是秦朝集团,长乐集团,民国集团,萨克集团。

秦朝以前的老大真名就叫秦皇,名字起的霸气,人也霸气,之前在位的时候也可以算上是四大巨头之首,几人结拜的大哥,掌管H市的东城区,旧说法在每个城区中间都会加个关,所以也叫东关城,这里最早人都是以黄,赌起家,虽然也有毒,但在秦皇老爷子掌控之后就都统统赶到了西关城,那里是长乐集团,以前叫长乐社团的许世友那边,西关城以前很荒凉,周围的村里离城很近,如果不是房地产搞开发开过去了,占了很多地,估计那边的许世友也没有今天,早被枪决几十次都够了,因为占地很多人就有钱了,毒钱毒,来回的循环,当也算支撑起了一个死循环,出租车司机一般都不愿意去那边,因为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拦路抢劫,十块二十块都不嫌少,运气不好还得挨刀子,警察也拿这些吸的老婆孩子都快卖完的人没办法。

因为许世友自小就在南关城长大,听说他小的时候,南关城现在的城楼都还是古城楼,城墙也都还是泥土筑建的古城墙,整个H市,那时候叫县的小吃都几乎在这儿,因为H市的交通主线是南北贯通,南面的村子多,进城的多,每年赶会也都会在这里举办,总的来时贼多,不入流的舞厅多,小混子多。

最后当然就剩下一直都保持低调,但凡高调一回就收复了整个北关城的蒙天,听说他虽然自小家里穷,但偏偏因为看过一部电影,就喜欢上了萨克斯,也钟爱乐器。

就连最早社团里人的外号都要么是笛子,就是鼓子的,反正该有乐器的名字,能被他用的都用上了,跟别的城区不一样,他这里到现在都没被规划成城区,叫的还是以前的名字,北关村,或者是以他在的那个最大的村子命名的木寨,他这里也靠赌,但都是大赌,一到过年,听说人们都是带着保镖,钱拿行李箱子往下拉,玩的地方很简陋,就像防空洞那么大的一间窑洞,混的也都是以凶悍团结著称的本地人,一般公安局进去抓人都白跑,但佘三还告诉我,好像这个蒙天还做着别的买卖,我问是什么,他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当即愣了一下,想起了很早以前张龙帮他的时候带着的那两个人,无论是身法还是说话,都相当的职业,看来真的不好惹啊。

偏偏我所在的学校虽然离青山一中有点距离,但也在东关城,也就是秦朝的势力范围,只不过我们几乎算是郊区,城市发展扩展出去的郊区,可以算是归秦朝,但这也只建立在他还足够霸气的时候。

没听佘三这么介绍的时候,以我从秦芳语口中得知的只是一个形容词,说她父亲是H市几大势力之一,也没什么感觉,但当自己现在身陷重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些人就像老树盘根的控制着整个H市的地下势力后,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坐进观天,不知深浅。

眼镜儿见我盯着牛皮纸袋失神了好一会儿,不禁打趣说我都没看就一副惆怅的样子,他又不会让我去杀人放火,只是一个跟踪搜集的任务,但据他的一个没办成事儿的下线告诉他,这个任务目标有点邪乎,具体来说,就是有点灵异事件的成分,总之眼镜儿说他那个下线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话声音都还颤抖个不停,所以心里也没底的他只得求助于我,让我跟他一起,因为他说他自小什么都不怕,但就怕鬼,但凡听见这个字都心里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