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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呢,想了半天,才想起这家伙不是开锁吗,大半夜还带着副眼镜,于是就说我着一个带着眼镜的会开锁的家伙,我叫王胜,是他给我的这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女孩迟疑了片刻,然后才说等晚上给我回电话。

等到晚上的时候另一个陌生的电话给我打了过来,我一听正是眼镜男,电话那头的他说话鬼鬼祟祟的,问我有没有时间,跟我谈点买卖,我说没兴趣,我现在的事情还忙不完呢,如果是再让我去偷什么东西,就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上次我也是受人之托。

然后他说,他知道我是干什么,需要什么,先不说秦芳语的事情,他还知道今天是谁撞了我们的车,不过要想知道消息,来的时候最好拿上等价的交换,他这个人眼里只有交易,没有人情。

听到他可以打听得到秦芳语和今天撞车的消息,我想也没想连忙揣了几沓钱就是往外走。

以前记得看过一个自命不凡的无耻之徒发表过个言论,说悲伤,痛苦,难过,这些负面的东西都是垃圾,对于一个完美的人生这些都是要极力去除避免的。

其实即便是现在承受着那人所谓垃圾的我,以前不懂或许会同意,但现在,如果他站在我跟前,我肯定得替他的妈妈甩他一个耳光,如果没有一个女人十月怀胎疼了最后那么一下,你的确连痛苦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这个故事告诫了我们一个道理,凡事都有两面性,在你痛苦至极之时,应该换个思维方式,只是幻想一下而已,不会违背什么的,你就想,这样痛苦的发生会不会是为了让你躲避更大的灾难,或者一个比健康都要重要的道理,或者是为了让你碰上人生中的另一个她他也不为过,因为不管是哪种感受,幸运的是它的发生都是为了给你一个最适合你的旅程。

当然意外也算!

而我此时此刻也只有通过这种埋怨也好,自己骗自己也好的思维模式,尽力的调整状态去面对这个我并不了解的眼镜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老是不管什么事都一个人去干,要不是佘三多了个心眼,连忙把张龙叫回来送我,恐怕我又是单枪匹马的就去了。

车子刚走开我就听见后备箱里稀里哗啦的都是金属木棍碰撞的声音,调过头一看,全是家伙什,不过为数最多的竟然是一些长约一米左右的白色塑料管子。

不禁有些好奇,心想张龙这难不成是跟幼儿园小学生玩过家家玩剩下的?

然后他笑着跟我解释说那可不是普通的硬塑料薄皮管子,而是做水暖用的pvc管,韧性强,手感又轻,打在人身上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是贼疼,疼的哭爹喊娘那种。

“你这个改变还是让我安大发了心了,因为我们现在的发展充其量有点小钱了,也就是个够温饱,但毕竟不是正经行业,所以我们不惹别人,别人来惹我们这种事以后也绝对不会少,打打闹闹的能把事情解决了最好,但更多比我们大的势力靠的还是关系。”

所以我把自己想建立关系网的想法在路上顺便说了一下,说玫瑰社不是开的几个ktv吗,看想想什么办法,能来回走动一下,关系网互用一下,当然出钱维护方面我们也负担一部分。毕竟自古钱和权就是分不开的。

至于常哥这点生意,罩着的也就是几个协警和一个小公安,现在他不在主持大局,给人家的好处就占到了四层,这还不是纯收入。

张龙听我说了半天都没吱声,最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王胜,咱们答应仙语的事都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还没一点信儿,恐怕现在谈这些,,,我每次看见仙语都低着头绕道走,你最近也忙别的事,我也不敢瞎插手这事,关雀头的地方我都去过好几次,反而看见那家伙不仅没受委屈,反而养胖了,弟兄们其实早就有意见了,只是我一直压着..”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点生气,吼了出来,

“他们知道个屁!你以为我不想动李霸啊,你们谁知道他现在都跟秦朝集团跟林成浩扯上关系了,还动?你告诉他们,谁有本事,谁去给我把李霸弄了,不是牛逼吗?谁能回来我给他个四门门主当当!”

张龙没有被我骂的灰头土脸,反而一脸兴奋的问我盛世什么时候有四门了,哪四门,他能不能当个门主。

我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

“有个窗户,窗主给你留着呢,这事儿我也筹划很久了,但一直没有个合适的机会提出来,等机会到了的时候在跟你说吧,到时候也许我们会开个小公司,大家都有正经事做,拿工资,但现在差的东西太多,只是我的一个假想,你就乖乖的该干嘛干嘛,我听说你在青山一中拔草拔的有点费劲啊!”

我所说的拔草意思就是最早我们的那个计划,佘三在青山一中还是我们的话事人,学校这块看似都是青少年,但祖国的希望都放在这儿了,那就肯定有人才,不管是企业还是社团,最需要的就是人才,因为青山一中辐射的区域有今年快要竣工的大学城,这里无论是买卖,还是人才,在年底都会成为当地一个相当吃香的地方,只是现在政府监管的非常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而我要张龙佘三必须拿下青山一中,要的就是以小博大,靠着青山一中本地人居多这一优势,到时候不说分肉,喝点汤也算。

按照眼镜男的指示,我们相约在一家叫冰室的清吧里见面。

用手机地图导航了半天最后才好不容易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里找见这个地方。

张龙一开始还边走边墨墨迹迹的说这是什么破地方,鬼才来这种地方。

我骂他酒香不怕巷子深,既然开在巷子里,暂且不说收益,但这房租就省下不少了。

我们两个土鳖边往里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没想到才走到这间清吧古色古香的仿古代门头,就被两个身穿西服的保安拦了下来。

“请问两位是,第一次来?”

其中一个瘦高个跟礼貌的问我。

我老实的点了点头,说是。

然后他就摇了摇头,说这里必须有熟人带才能来,陌生人如果一次性缴纳一百万以上的保证金才能进。

听见说一百万,当时张龙就急眼儿了,边叫骂边看着就要从后腰掏我送个他的甩棍不顾一切的要抡。

我连忙拉住他,因为我看见这两个人都很淡定的把手便怀里伸去,怕出什么事,赶紧说里面有熟人,我马上打电话。

电话才嘟了一下就被挂断了,我心一凉,莫不是被眼镜男这孙子耍了,他跟林成浩?李霸?或者谁谁谁有关系合伙设计我。

等我一抬头,迎面从里面走出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一脸堆笑的朝我走来。

“我朋友,我朋友!”说着就把我们领了进去。

从外面却是看不出这个叫冰室的深巷清吧有什么特别之处。

清吧言外之意就是比较安静的酒吧,弄个驻唱歌手了,什么的,喝喝酒,有情趣的地方,可我进到院子里却没见一个人,反而全是蜿蜒曲折的长廊。

他带着我继续我往里走,中间穿过一个院子,从地下室进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里后,我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只见占地能有一千多平米的地方装修极其豪华,天花板个地面仿佛都是彩色玻璃做的,眼镜男告诉我,我每走一步,踩的那不到一平米四分之一的地砖就500块钱一块,我头顶巴掌大的水晶灯70000一个,这里的美女都是极品,来的人无不都是各地,甚至某京城来的富二代,官二代,什么都有,而且两边都有电子折叠包厢,想干点什么,遥控器一按,一会儿就给你把沙发地面折叠成一个大床房,而且还是超隔音的。

我问他,这难道是他开的?来的时候可是听说单一个保证金都得上百万。

眼镜男尴尬的笑了笑,说这是他以前一个雇主开的,因为他帮过这个雇主很大的忙,才给了他自由进出这里的权利,而且吃喝不花钱。

听到这里双眼发光的张龙都没来得及跟我打招呼就朝里面的美女如云如饥似渴的走去了。

看着这些俊男美女挥金如土,层次感这个东西立马就把我压的感觉自己是一块土饼子。

眼镜男招呼我找了一个包厢坐下,说先吃喝玩一会儿,待会儿再谈事,让我别多想,他也没多少钱,就是挺佩服我上次偷林成浩的事,说年纪轻轻就这么有胆有识的他这么多年只在小说里见过。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也是被逼的。其实我很想说,那是你没遇上一个你能为之付出一生的女人而已。

张龙这个人其实论起帅这个字,我觉得他比我要配的多,因为他有超乎常人的潇洒,那股子劲儿像极了七八十年代电影里的江洋大盗,比小马哥还要嚣张的江湖人物,这个特性其实特别不适合在当今社会生存,所以他自己一直不知道,直到我跟他认识,一步步直到有了如今小成的势力,他的这个个人魅力也凸显的更明显了。

所以我丝毫不奇怪他已经搂了两个衣着性感的短发妹纸进了可以变形的包间里happy,就是不知道那两个妹纸要不要钱,如果要,他卡上刚存的那几毛钱够不够人家买条丁字裤的。

眼镜男见我坐下来后就是一个劲儿的抽烟喝酒,全然不在玩乐状态的样子,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顿时之前还能看能听见外面吵闹的包厢立马原地一个反转,接着是升起变成一堵墙的地面,沙发茶几,转眼不见踪影,到最后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间古色古香的茶舍,他手法娴熟的给我泡着茶。

我之前狂躁的心立马有些因为这个环境而安静平息下了许多。

“其实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谈点生意,至于为什么来这儿,就当这是我的见面礼。”他颇有闲情逸致的边倒茶边说。

我眼睛都没抬,掏出一根烟很煞风景的点上,流里流气的说。

“如果这就是你的见面礼,下次我们见面我就给你弄一百个小姐轮了你,这个我还是有的。”

直把他说的吓了一跳,手颤了一下水差点洒出来。

“别别别!宗哥看得起的后生,我眼镜儿可不敢故弄玄虚,今天之所以把你叫到这里,是因为有个人,而且也是个大佬,想见你,因为我这个中间人也是被逼,我想了想对你也有好处,再说这里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听到自己折腾了一圈,竟然被人利用,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但想到既然都来了,只能静观其变。

“眼镜,记住这是你欠我的,宗哥如果知道..”

一听我说到宗哥他脸立马唰的一下就白了,估计宗哥在他心目中是个比大佬们还令人害怕的存在,看到这里我不由得重新看待起宗哥这个人的神秘了。

“到底是谁能看得上我这么个小混混,值得你冒怕宗哥知道这么大风险把我约出来,我倒是很好奇。”

见我没有要跟宗哥告状的意思,他长舒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令我震惊不已的话。

“秦朝的死对头!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剩下的他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