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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蕴拉着她的手轻轻拍,温凉则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

“不是,妈,你带她出去转什么,这不是该我带着她转转吗?你还忙着打麻将,就别操这么多心了。”

“你这是什么话!”冯蕴瞪他一眼,“什么叫该不该的,温凉是我儿媳妇,当然得我带着来了,你猜该干嘛干嘛去,大不了我带着她去打麻将啊!”

刘苏合一脸“我妈怕不是有毒”的表情:“你带她打麻将?!可得了吧,你可别带她学坏!”

“学坏?打麻将怎么就是学坏了?刘苏合我怎么没发现你越来越烦人了呢?你说你回来干嘛?明天你还是该去哪儿去哪儿吧!回来就叭叭叭的,烦不烦啊!”

冯蕴气的要命。

“行,明天我就带幺儿走!”

“你走你的,你带她干嘛!我看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我傻子?我老婆不跟着我跟着谁?”

“你不傻谁傻?再说了小凉干嘛非要跟着你啊!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你这么烦的还是趁早别祸害人家!”

“你是亲妈吗?我才带幺儿回来没半个小时呢吧!你就开始挑拨离间了?”

“我挑拨离间?我挑拨离间?!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小凉这才回到家你就跟我找茬,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明明是你挑拨我们婆媳的关系!”

“我什么时候挑拨你们的关系了?”

“你上来就数落我打麻将带坏小凉,还不让我带她出去,你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

“本来不就是吗?打麻将有什么好的?幺儿不是那种人,你带她打什么?再说了,我老婆不跟着我跟着你算是怎么回事儿?”

“我……”

温凉轻悠悠地叹了口气,看着满桌子的菜饿得肚子发慌。

“少夫人,您先过来吃吧,少爷和太太这没一时半会儿辨不清楚的。”张叔走过来微笑着对她说。

温凉看他的表情风轻云淡的,一点儿都不惊讶,看样子已经是习惯了,但是她才刚回来,冯蕴还没入座,自己怎么好意思先吃。

看出了温凉的忧郁,张叔又道:“太太不计较这些的。”

温凉犹豫了一下,转身轻轻正在跟刘苏合争吵的冯蕴的手:“妈,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天不早了,先吃饭吧。”

趁着冯蕴一走神儿的功夫,温凉狠狠地在刘苏合脚上踩了一下,他一个激灵回过神,纠结着一张脸道:“算了算了,先吃饭,幺儿才刚来,您跟我争什么,这不是让她看笑话!”

冯蕴也觉得有些过了,脸色不太好的白他一眼,拉着温凉边往桌子旁走边道:“呃,小凉啊,你看到了吧,苏合平常在家老这么没大没小的,他回来还不如不回来呢!”

温凉心里抽搐,她这话怕不是在赶他们走?

“这样吧,明天你们看着安排吧,剩下呢,有时间妈带你出去转转,没时间就算了,妈一人去。”

冯蕴期期艾艾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温凉这才回神儿,心想不对啊,冯蕴想带她出去恐怕没那么简单就带她逛逛,可能是有什么目的?鉴于冯蕴的性格,温凉猛地反应过来,她可能是要带她出去见众位阿姨婶婶?

想起来温凉就怕……

可是冯蕴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反驳:“没事儿的妈,明天我一天都陪您,只陪您。”

冯蕴顿时就乐了。

“诶,妈你这是……”刘苏合一见冯蕴装柔弱顿时就看不过去了,可是温凉没给他们再次吵起来的机会。

“妈你别理他,他可能太久回来激动的,以后不会了,”她笑眯眯地坐下说完,转头看向正在碎碎念的刘苏合,“以后你不会跟妈妈争了,你说是不是啊,苏合?”

刘苏合一歪头,刚想说什么,突然咽了口唾沫:“我什么时候跟她争过了?明明是她跟我抢……”

“嗯?苏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温凉又问。

“不争不争!”他有些不开心地道,转头埋头吃饭。

温凉知道刘苏合心里不痛快,可是她不愿意因为自己再让他们母子之间多生点儿事儿,况且再怎么说冯蕴也是因为喜欢她,她更不能辜负了她,至于刘苏合,眼下肯定是不能哄,只能等着吃完饭回去单独再说。

饭间冯蕴果然提到了她的那些小姐妹们,言语间都是得意,有的是他们孩子还没结婚的,有的是结了婚家里天翻地覆的,最后总结一句谁也没她这么称心的。

温凉这点儿还是有些把握的,她不是多事儿的人,只要跟冯蕴的关系过得去,那就能相处下去。

“行了,快零点了。”

刘苏合那之后一直沉默寡言的,闷闷不乐的肚子吃饭,一直忍到十一五十,再忍一秒都忍不下去了,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冯蕴。

冯蕴被他提醒道,忙往墙上的钟表上看了看:“哎呀,差点儿给忘了!”

温凉一头雾水的:“怎么了吗?”

刘苏合不说话,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温凉忙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冯蕴,冯蕴对她纸质外面,紧跟着也走了出去。

出门时他给温凉披了一件外套。

一直走到屋子外面,庭院里静悄悄的,昏黄的院灯下有无数微生物在飞扬,还有植物柔软的温香。

冯蕴抓着外套走到管家身边说了两句话,管家拿着对讲机说了句什么,门口就跑过来一个年轻人,看上去十八九岁的男孩子。

温凉这才看到原来主院的喷泉池前面摆放了很多烟花,一眼看去得有上百个。

“苏合,这……”

温凉怔怔的。

“第一天回来也不知道要怎么迎接你们,苏合说你喜欢烟花,我就找人定制了点儿。”

冯蕴转头微笑着,很慈爱。

温凉很感动:“谢谢妈,”她转过头又看向刘苏合:“谢谢你。”

刘苏合的手抚摸她肉肉的耳垂,心想耳根子真软,真好摸。

那个年轻的男孩子站在远处冲他们招招手,刘苏合看了眼手表,已经五十八分了,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