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醒后,温凉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她被闹铃吵醒,还是实在是想睡,眼皮子都睁不开,嘴巴干涩,洗漱完,这种状态都没减轻。
但是越好今晚跟冯蕴吃饭的,不陪她玩儿,吃饭总是必须要过去的,于是她长长地打了几个哈欠,揉揉眼睛,就准备换衣服了。
刘苏合却是刚从外面回来就见卧室亮着灯,走过去看见温凉正在柜子里刨衣服,半个身子都钻进了柜子里。
“你干嘛呢?”
他走过去一手抓着她的腰就把人拎了出来。
温凉没防备,“哎呦呦”地惊呼着,随着失去重心,跌倒在一个人肉垫子上。
她推开刘苏合的手,结果一起身就滚到了软绵绵的地毯上,刘苏合好笑地蹲下身隔着床角看她:“还醉着呢?”
温凉坐在地上扒着床角探头看他:“我喝醉了和没喝一样,都很文明,不撒酒疯。”
刘苏合一愣,顿时让她的厚脸皮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刘苏合在她对面,他脸上的表情她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刘苏合笑着探头,两人的鼻尖一下碰到一起,温凉忙往后一缩,刘苏合两条手臂就紧紧地缠在了她的腰上,说:“你喝醉了是个麻烦精,黏死人了,见我就亲。”
温凉立马否认:“你骗我,我怎么可能见你就亲,就算我是喝醉了,我也没这么厚脸皮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啊?”
“你都喝醉了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似的。”刘苏合语气很贱。
“我肯定知道!”
温凉就是有这个自信。
结果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挪动起来,从她的衣摆里面塞进去到处乱碰。
温凉腰上的痒痒肉都给碰着了,又要憋笑又要闪躲,难受的不得了。
“行了行了!我赶紧换下衣服咱们要走了。”她努力按下他的手,推开趁势就骑到她身上的刘苏合。
“走?去哪儿?”
刘苏合蹙眉问她。
温凉愣住了:“不是说晚上要跟冯阿姨一起吃饭的吗?”
“不用啦,我跟她说了,你在家休息就好,一会儿就有好吃的给你送过来!”
“啊?怎么能这样?”她话音一落,刘苏合审视的眼睛就扫了过来,落到温凉干涸的嘴巴上,温凉顿时一阵莫名的心虚,小脑袋偷偷地躲回床角后头:“可是之前我都答应冯阿姨了的。”
“你喝成这样,酒还没醒完就又要去饭局,你觉得你这样能行?”
温凉继续缩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我知道不行的嘛,可是那是你妈妈啊,”
说完,听见“咚”一声闷响,是手掌拍在床铺上的声音,很重,很响,但也很闷。
“你生气了?”她连忙探出头看他愁眉不展的,“生什么气啊……大不了我下次不喝这么多了,再说了,你当时也没说什么,这会儿生什么气嘛……。”
“……颜温凉?”
温凉抬眼,除了报名的时候,他从来没叫过她的全名,她觉得刘苏合小心眼,又怕他真的为这句话生气。
“你别生气了,我以后真的不喝酒了。”
他觉得她重点没抓对,又没法直接责骂,使劲儿捏了一下她的脸,疼的温凉倒抽一口凉气,抽回手的时候温凉的脸上落下了一个明显的红印子。
“我没生气你喝酒,我生我自己的气。”
温凉一脸怨怼地瞪着他,揉揉自己的脸:“你生你自己的气你掐我干嘛?公报私仇啊?”
“我刚才生我自己的气,现在生你的气。”
“……”温凉被他搅糊涂了。
“我警告你啊颜温凉!你给我听好了,”刘苏合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温凉忍不住被这气氛所感染,心紧跟着提了起来,只听刘苏合道,“以后别迁就我,别夸我,不然我要是飘上了天你可就拽不回来了。”
温凉愣了半天,觉得刘苏合怕不是个傻子。
“说真的……”他的表情垮了下来,俨然一副真的懊恼的样子,“你这些日子对我这么好,我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办了。”
她没忍住一笑,又觉得自己自己以前可能真的太伤刘苏合的心了,幸亏他没被自己吓跑。
“我哪儿对你好了?跟冯阿姨吃顿饭就叫好了?”
温凉对他好的地方数都数不清,那些感觉来自方方面面,不是一两件事儿就能说的清的。
“你明明不舒服,还要为了我强撑着跟我家人吃饭,你这样做……我很难过。”
他的表情是认真的,温凉更觉得自己以前歉疚的太多,才导致刘苏合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中一直这么谨小慎微的,现在她多付出一些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可或许是她突然表现得太热情,而他一时无法接受,于是连忙跑到他旁边去,从身后抱着他的腰,脸也贴在他的背上。
“不难过不难过,你多疼疼我就好了。”
温凉觉得与其说些这都是她应该的,因为以前刘苏合付出太多所以她现在要回报什么的话只会让刘苏合听着更加生气,泔水顺着他往下说,顺便再捞一些小福利,这样反而刘苏合会更加接受良好。
果不其然,他腻死人的在她脸颊上蹭半天顺势就把她推倒了。
只不过两个人有时胡摸一通搞得汗涔涔后门就被敲响了。
酒店管家过来送晚餐,温凉的肚子也同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两人这才分开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收到新闻转播,一则新闻瞬时间就吸引了他们俩的注意力。
马睿被抓到了。
上次那场风波中,季父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强迫季少一从那群人中抽离出来,但是正如泥潭里的石块混迹在一起太久,先不说还能不能把泥块完整拿出来,就算能拿出来,那里面也早已渗透了肮脏的泥泞。
但是季父毕竟是个老狐狸,他清楚他这么做季少一也根本是逃脱不了罪责的,而且还会得罪太多人,甚至整个国内的圈子都将不会再接受他们这种过河拆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