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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了,没你的事儿别乱操心。”陆离从她手里拿过东西,眼皮也不抬一下。

“可是……”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陆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温凉不开心地抬眼不抬脸地盯他,陆离被她盯的很不自在,无奈松口:“我会看着来的。”

温凉还想再问什么,刘苏合才插嘴:“那行吧,我去跟刘苏芬说一声就先走了,你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回去的时候我让他们来接你。”

陆离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温凉有些不确定地站起身问他:“真的要走?”

“真的啊。”

“就这么走了?”

“啊……那幺儿想我抱着走还是背着走?我个人喜欢抱着走。”

“去你的……”

“啧啧啧,不得了了,都学会骂人了……”

“我从来不骂人!我只骂小狗!”

“呦呵!”刘苏合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温凉,伸手捏她的嘴,“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啊?”

温凉哼了一声,转头没搭理他。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细白脖颈,刘苏合吞了吞口水,非常干脆地凑过去吻她,眼睛亮亮的:“快来让我尝尝是不是被我传染的?”

温凉羞恼地还嘴,可嘴一张,他的舌头就趁势滑了进来,温凉“唔”了一声,一肚子的话都堵了回去,等刘苏合松开她的时候,那些话已经全部忘光光了。

她很乖地被他送上直升机待着,她趴在窗边看刘苏合站在风里跟刘苏芬说话,期间刘苏芬看过来冲她笑了笑,她忙冲他招招手。

温凉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事儿本来跟刘苏芬风马牛不相及,也碍不到刘苏合的,是她一直嚷嚷着不相信刘苏合才过来调查,还牵扯进来了刘苏芬和熊焰,昨天那场打斗说实话她是被吓到了的。

但毕竟她被保护的很好,一直在中心位置,更多的黑暗、更多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她都没有参与,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有多少人为这件事儿流了血。

这边他们还能说笑偶尔打个啵儿,但是外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

单单乔遇的粉丝就不肯买账,尤其是爆炸的事儿出了之后,加上刘苏合有意在网络上掀起一阵阴谋论的说法,一下子矛头直指季少一和马睿他们几个。

因为他们想的毕竟群众的基数还是大的,可能会挖出很多他们注意不到的细节。

果然,很快就有人爆料,乔遇的死亡时间根本就是错的,不是尸检那天,而是头一天,季少一参与了杀人,为了逃避责任和不在场证明,才特意跑到林芝的,现在回过头看他哀悼乔遇时的话,明面上是不可置信,实则还是再暗戳戳地证明自己不在场,跟自己无关。

后来又有称当晚住宿与房车基地的路人甲站出来爆料,那天他们几个朋友吃饭的时候曾听到隔壁包间传来十分惨烈的求救声和痛苦的嘶吼,但是当时大家喝的有点儿多,还以为闹鬼了,就跑了,现在想想,可能是乔遇在求救。

根据这人提供的时间,再加上上一条关于死亡时间的推论,一下子就联系在了一起,整件事情的真想也有了逐渐被揭开的意味。

接着爆料当晚在场人的网友人数不断攀升,连带着姜国忠、蓝天等都被八了出来,刘苏芬把于美红的录音秘密送往京城警局,这里的副局以前受过刘苏芬的帮助破过几起大案,刚正不阿,一定不会徇私枉法。

但是以上都是空口无凭,刘苏芬偷偷假了一把料,在最一开始给乔遇做尸检的警局里“伪造”出一份真实档案,记录了在乔遇的尸体上曾检测出来过他们所有人的DNA,连样本,刘苏芬都准备好了。

这一下才真的算是“铁证如山”,他们也无路可逃了。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季少一还正在风口浪尖上,网上又爆出一批关于季氏洗钱、偷税漏税、涉黑斗殴的新闻消息来,自然都是出自刘苏芬的手笔。

季氏就像一块皇家幕布,布料昂贵,刺绣绝美,展现在众人前时无不感叹它的精雕细化,可是等帘子突然掉下来的那天,大家才惊愕地发现,这样一张神仙网的后面竟然是一处修罗场。

这一切温凉都只了解一点,她的手机被刘苏合以“安心准备比赛”的名义收走了,刘苏合跟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至于那天那个人,温凉当时冷硬地拒绝了他妄想打小报告的心思。

哪怕真的刘苏合骗了她,只怕刘苏合比她还要煎熬,那她就不去知道真相,绝不辜负他为了骗她而忍受的煎熬。

虽然她也质疑过自己这种想法到底是不是出了问题,是不是错了。

但爱情里是没有对错的,只有你自己愿不愿意。

对于她来说,答案显而易见,她愿意被刘苏合欺骗。

这边刘苏合和温凉的生活也总算平静了下来,等乔遇的风波过去,差不多都半个月了,于美红竟然有了日渐康复的迹象,一时间,陆离成了藏区医生圈子里的神话般的存在,各个医院有什么疑难杂症开不来的刀都邀请他去看看,或者直接主刀。

陆离乐此不疲,他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进不了手术室了,没想到现在反而比以前他在医院都要来的刺激。

以前在医院,偶尔才能碰见个棘手的有挑战性的案例,但是在这儿,找上门的案子不难、没有挑战性都不会来找他,他觉得自己个儿都要飘上云端了。

林乐乐的父母从拉萨回来时路过林芝接走了林乐乐。

她走的时候陆离出去手术了,回来两天才发现林乐乐不见了。

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温凉竟难得看出来陆离低沉了好几天。

十二月二十号的时候他们去了一趟X市参加乔遇的葬礼,于美红出院了,但是还坐在轮椅上,脸上的绷带还在,话也说不清楚,一直在呜咽哭泣。

温凉受不了这种悲伤的氛围,参加完仪式就回来林芝了。

回来之后她才一阵放松,月底的时候跟刘苏合陆离到了拉萨,把参赛作品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