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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店的职员吗?’林乐乐冲着门口方向问,可是却没人回应,林乐乐看着房门就怂了,吓得差点儿尿裤子,也不敢去开门。”

“那个敲门声一直从深夜持续到黎明才停止,然后林乐乐立刻就去退房了。”

“退房的时候她跟前台说起了这件事儿说起敲门声的事的时候前台却见怪不怪,‘果然又发生了呢!’他这样说,然后告诉林乐乐说,这间酒店以前发生过火灾,有个人因为逃走不及被困在那个房间里,到现在还是找不到他的尸体和残骸。林乐乐听完松了口气说:‘还好我没给他开门,估计是回来找尸体了。’。”

温凉听完静静地没说话,然后身上就发冷,转过身子贴上了刘苏合的胸口,但还是一言不发。

刘苏合嘿嘿地笑:“怎么了?害怕了?”

“呵,无聊。”温凉冷笑了一声。

“那你知道不知道被烧死的那个人尸体和残骸在哪儿呢?”

“当然!”温凉看着他像看白痴一样,“被困在屋子里没有逃出去呗,尸体肯定还在屋子里,而且也不是在门外敲门吧,是呼救,鬼魂在屋子里面敲门,也就是说乐乐跟鬼其实是在一间屋子里的。”

再想到自己昨晚做的梦,以及被梦魇住的感觉,其实温凉背后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哇哦,幺儿好聪明啊!林乐乐就真的傻死了,跟鬼睡了一宿还庆幸呢!”

刘苏合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又贴在温凉耳边:“而且我觉得啊,失踪的尸体残骸说不定就被藏在林乐乐的床下呢……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儿?会怕你这种鬼故事?”

“……”

刘苏合眼角抽搐,一阵无言。

温凉也半天没说话,正在刘苏合想看看温凉是不是觉得这故事太无聊睡着的时候,温凉突然抱着枕头一跃而起,坐在床上,举着枕头就朝他的脑袋砸了下去:“你好烦!你好烦!你竟然吓唬我!!!我昨晚真的梦到了啊!!你床下才有尸体呢!你……唔……”

刘苏合先是被她砸蒙了,后来听着她的抱怨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又被温凉戳到了萌点,还以为她真的觉得这故事弱智呢,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被吓到。

他笑着抵抗了一阵,一把就把她扑倒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幺儿幺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可爱你个大头鬼!”

温凉涨红了脸,想去扯他的嘴,可是两只手被他合在一起按在头顶,根本抽不回来。

“哈哈哈,幺儿的脑袋可不大!”刘苏合骑在她身上,一手按着她的手,一手急不可耐地往下扯她的胖次,温凉顿时也急了:“刘苏合!你没听说过男人的子弹一辈子只有五千次吗!你小心年纪轻轻精尽人亡!”

刘苏合心不在焉的,挤开温凉的腿就准备发车:“这什么鬼数据,不适合我,我为了你当了几辈子的光棍,起码几万发子弹都攒到一起了,你不得好好补偿补偿我?”

温凉听着他这些歪理哭笑不得,但是完全反抗不了,清晰地感觉到两个人的身体合二为一,几乎同时呻,吟出声。

只不过一个是带着些隐痛的刺激感,一个是占有的舒畅感。

刘苏合眉眼间的情动感染到了她,她发现只有每次翻云覆雨的时候,刘苏合的脸上才会出现这种表情,这种绝对安全的幸福感。

这种幸福感让温凉觉得动心不已,但是她不想只在这种时候看到他能有这种表情。

虽然林芝已经过了雨季,但是前一天晚上还是下起了瓢泼大雨,天上的乌云似乎要沉下来,树叶被打的摇摆不停,路边的植被无精打采地弯下了腰,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湿冷味道。

然而到了中午,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比昨晚的大雨,可天空却依旧是乌沉沉的,重甸甸地压在人心上,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季少一准点到了楼下等待,这时候还没有多少车辆停在此处,他打开了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烟雾顺着车窗飘散出去,又被淅沥沥地雨水打散开来。

“昨天晚上过来的?不是下大雨吗?这么不安全他过来干什么?”

刘苏合一边给温凉拉裙子背后的拉链,一边听她的问题。

他撇着嘴摇摇头:“谁知道呢?可能还寻思着让我替他解决姜国忠吧。”

“……那你有办法吗?”

温凉可不想以后一路上都被他跟着。

刘苏合摇摇头:“不知道。”

“嗯?”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我想它干什么?天天想你还想不过来呢,浪费那时间干什么?”

他说肉麻的话的时候往往都是一脸正直,理直气壮的,温凉都不好意思接话。

一连一夜一上午的大雨让林芝的气温下降的厉害,但还是总体比然乌那边气温高很多。

温凉穿了件暗红色的修身过膝呢大衣,里面是一条带着古风元素的呢子裙,脖子上围着一条格子羊绒围巾,头发高高地扎成一个闲散的丸子头,蹬着一双短靴,看上去很少女又很温暖。

至于刘苏合一向体热,只穿了皮夹克,毛衣都没穿,套了件薄薄的T恤,就这袖口还向上挽了一下,露着一截小臂。

背影看像个混混拐带了良家少女似的。

见他们出来,季少一下车打伞在雨里给温凉打开车门,并弯腰笑眯眯地对她问了好:“颜小姐中午好啊。”

“谢谢,中午好,不过我就不跟过去了。”

季少一一愣,看向刘苏合,刘苏合用下巴指了指一处,顺着看过去,季少一才看到他车后面竟然还停了辆车,车上下来一个人,吊儿郎当的,也打着一把伞走了过来。

那人大半个身子倾在伞里,季少一看不见这人的脸,但隐约有种熟悉感。

“走吧。”

这声音说话没感情的时候要比天气还冷。

闻言,温凉踮脚吻了一下刘苏合的脸颊:“那我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