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她立即小跑下去,把刘叔叫了上来。

可是刘叔好像对失落的手串和血迹表现的不屑一顾。

“也许之前老爷子留鼻血的时候我没有清理干净。”

至于手串,可能也只是老爷子看书的时候随手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之后掉在地上忘记捡了而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爷爷绝对不会忘记这串手串的!

刘叔转身就要走,温凉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抓住了他:“刘叔!你在骗我!”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刘叔整个身子滞在了原地。

看着刘叔的剧烈反应,温凉觉得自己猜对了。

“爷爷……到底去哪儿了?”

“……”

刘叔沉默着。

他的沉默似乎更加印证了温凉的猜测。

“刘叔!你说实……”

“小凉,”

刘叔突然开口,声音苍老的好像一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

“刘叔也在找你爷爷。”

“刘叔是骗了你一些事情,但是现在……只想找回你的爷爷……”

“等找回你爷爷……那时候我不说,你就明白了。”

温凉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谢铭蹙眉:“刘叔,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隐瞒的事情,正是找到爷爷的关键呢?”

抬眼看了眼身材挺拔的男人。

刘叔突然笑了,可是那笑容看上去十分哀伤。

“小凉托付给你,我和她爷爷都很放心。”

男人微怔。

这是什么话?

怎么突然就把话题转移到了这个地方。

刘叔似乎十分疲惫,没有再去管两人,而是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轻轻带上了门。

越想越不对,越想越不安……

温凉还是觉得,那天上午,爷爷就已经不在家了。

不然,为什么刘叔死活不让她进去呢?

“咱们去找一下那个律师好吗?”

温凉有些犹豫地向谢铭征求意见。

她有些怕谢铭不同意,谢铭把自己的身体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自己才刚出院,谢铭要是不让她折腾,她也没什么办法。

可是出乎意料的,男人在她的头顶宠溺的揉了一把:“好。”

“但是,先回去吃点东西,睡个午觉。”

能看得出来,谢铭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她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况且,她真的有点儿累了。

回到家,管家已经让厨师把饭热了第三遍了。

见他们终于回来,连忙把人带到了餐厅。

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出院,还是颜老爷子的事儿。

温凉显得兴致恹恹,没吃多少东西。

谢铭心疼又无可奈何,她这么下去,迟早会再垮掉。

从冰箱端出一块小蛋糕,以前温凉不清醒的时候特别喜欢这家店的甜点,于是他每天下班都会买一块放在冰箱里,可是后来病好了之后,温凉再没怎么吃过,说太腻。

现在她心里苦苦的,也许吃个甜点会好一点。

温凉没言语接了过去,用勺子挖了一口。

尝了尝,发觉不清醒的自己品味也没那么差。

很快吃完了一块,“还有吗?”

谢铭一喜,连忙点点头,转身又娶冰箱里拿。

不管什么,能吃一些总是好的。

谢铭紧挨着爱人坐下,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的爱人一口一口的吃着东西,心里开心坏了。

“……你吃吗?”

虽然是问,但是温凉已经把盛满蛋糕的勺子递到了他嘴边。

谢铭本来是一口都不打算吃的,但是看见温凉主动递过来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接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手指上沾染了奶油,她说完便吮吸了一口。

男人的目光紧随着她手指上残留的奶油,“嗯”了一声。

最后剩下大半块温凉吃不下去,用勺子舀起来又显得不济事,于是便伸手抓了起来,舔掉了最上层的草莓奶油,然后递到了他的嘴边。

谢铭的心跳忽然急了起来,吃的时候舌头微微伸了出来,谨慎又轻微的……沾湿了温凉的手指头。

他想吃的并不是奶油。

谢铭的欲望来的凶猛而压抑。

他的欲望很直接,要求的更多,小清新的行为满足不了他,只会让他的爱欲来的更加迅猛。

可偏偏也因为他是个成年男人,也意味着他不会轻易被欲望冲昏头脑,如果欲望来的不合时宜,会努力压抑。

但可悲的地方在于,他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懂得克制的人。

他的吻通常都是热烈而迅猛的,带着淡淡的烟草香,霸道而强制的占有温凉的全部。

但是今天,他吻的很轻……

好像生怕重一点,虚弱的爱人就会碎在他的怀里。

“……谢铭。”

一吻结束,温凉扑进了他的怀里。

肩膀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微微颤抖着。

“我害怕……”

温凉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么脆弱无助的神情。

这让他的太阳穴跳的突突的。

更觉得自己的小妻子可怜可爱。

把人轻轻抱回房间,也许是太累了,温凉很快就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她睡着都没有舒展开的眉头,谢铭心疼又无奈。

公司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可是他又不放心温凉一个人。

万一再晕倒,身旁又是那个男人怎么办?

他无法忍受。

憋闷的想杀人。

谢铭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正常人。

对想要占有温凉的欲望从来不加掩饰,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胆敢染指自己的爱人,可是又无可奈何。

温凉在一天天长大,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残忍的把她锁起来。

会伤了她的心,也会把她逼上绝路。

能唯一抓住温凉的绳线,就是温凉还爱着他。

他不能把这份来之不易的爱亲手给摧毁掉。

温凉醒来之后,谢铭已经回公司了。

床头柜上有个纸条,是谢铭已经帮她约好了律师。

温凉的心里趟过一股暖流,既觉得温暖,又带着些常态的骄矜。

管家已经给她准备好车和司机,车下还站着两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

温凉认得这两个人,他们是谢铭的保镖。

她知道谢铭在害怕什么,也更加让她重拾起了照顾好、保护好自己的信念。

他不能失去她,她……也不能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