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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男人告诉自己。

刚刚找到温凉,第一晚肯定不行,这么敏感的孩子,要是随随便便又碰了她,绝对会瞎想。

分开那么久使自己对温凉愈发喜爱,懒散而不自觉散发着诱惑的眼神,干净细滑的皮肤,还有那两条时常交叠的长腿,没有一处地方不吸引他。

关注外表和味道的谢铭天性是很肤浅,所以他一直努力克制自己,克制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他明白爱情不是索取她的身体,给予她物质,也不是光说那些好听的话,他爱的是温凉这个人,她的脾气,她的声音,她的想法,她的一切,单像以前不停地要她不可能让人有安全感。

不远处,温凉背对着他,兑温了水后仰头吃完今天的胶囊,接着放下玻璃杯,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张大被子垫在地上。

“床太小了,两个人挤着不舒服。”

男人倏地松开被子里汗涔涔的手。

刚才,哪里惹到她了吗?

深夜。

关了灯,谢铭躺在地上清醒地睁开眼睛。

鼻前萦绕着一股清淡的奶香味,还有少女浅浅的呼吸声,一切像是回到了从前,在家里的大床上搂着她的时候,感受她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让男人怀念无比。

想着,谢铭忍不住喉结动了动,轻柔地抓住温凉放在床边的那只手。

可几乎是一瞬间。

他感受到少女身体一震。

“……还不睡?”

温凉声音清冷:“被你吵醒了。”

看到她的反应,谢铭感觉沮丧,到最后只好慢慢松开手指,放开她的手。

可能还在讨厌自己不打招呼就袭来的亲密和触碰吧,也不知道是依然对自己害怕还是什么。

“怎么了?”少女闭着眼睛问他。

“没有,睡吧。”

黑暗中,少女没再回话,可不一会儿谢铭却隐约听到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样没办法睡着,他只能异常清醒地睁着眼睛。

温凉在翻身,想睡离自己远点吗?

自己今晚确实有些得寸进尺了。

可就这么想着,没多久,一个人竟慢慢从上面滚了下来。

柔软清香的卷发扫到他的嘴唇,后颈真实而靠近的奶香味,让谢铭突然分不清虚实,他身体有些僵,手安分地放在一边,没有动。

直到少女抬手扯下被子,把背贴在他怀里,反手从后面拽过他的手臂搭上自己腰,他才发觉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没有睡过去,也没有做梦。

“你现在这样,我还真有点不适应。”温凉看他不自在的反应,慵懒地安慰道,“……我也挺想你的。”

在医院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海滩的时候,她也会想,谢铭在干什么,在被爷爷带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后,发现自己再也看不见谢铭后,她总是在想谢铭在想什么。

他会可惜失去了她的身体……还是她这个人?

胡乱想着,温凉翻过身,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可谁知吻完的下一秒,谢铭居然拿开了她的手,站起来俯身直接把少女抱回床上。

“地上凉,别感冒了。”

被抱着。

温凉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感觉到那双大手小心翼翼给自己掖好被角,然后又一个人躺回床下。

这一刻,她才猛然发现,那男人的情商的确不是一般的低。

“喂。”

胡乱踢掉松松垮垮的睡裤,温凉再一次滚了下去,红着脸窝进他怀里。

“怕什么?”

听到她的话,谢铭顿了好久,终于还是从后面轻柔地搂住她。

少女眯上眼睛:“你变了好多。”

“……嗯。”

怕自己的冲动又吓跑自己的爱人,人海茫茫,好不容易才遇见,谢铭真的害怕再失去她了,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发疯似的逼自己控制好。

“其实不会怎样,你想做什么就做好了。”

语落,把只穿了条胖次的少女圈进怀里,前面的东西忍不住一点一点兴奋起来,谢铭低声道:“要……做什么?”

“Whatever.”

谢铭和温凉结婚那天,阳光特别温暖,投射在湛蓝的大海上,泛着一阵阵晶莹,沙滩旁的木桥上,堆满了散发清香的鲜花。

谢铭带着穿着隆重的温凉,牵手走在马尔代夫的海岸,亲友、朋友们的祝福与欢呼充斥了整个露天会场,香槟像喷泉一样跳跃在光下,打湿了桌上一朵朵娇艳的玫瑰。

谢铭转头温柔地看着她:“决定好了?”

“嗯。”

“结婚后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

温凉笑笑,低头调了一下胳膊上的套袖:“行啊。”

握紧了她的手,谢铭领着她走向木桥终点正等待他们的神父,他的黑眸里闪烁着面前一片晶莹的海,还有数不清的玫瑰。

没多久,两个穿着灰色小西装的花童出现在会场,两人拿着捧花,看到已经走到木桥中央的信任,连忙跑了过去。

没多久,客人们纷纷上了游艇,发动机打开泛滥的海水,游艇在谢铭他们到达之前来到了木桥前。

“嘿!大哥!”谢天抱着一脸尬笑的颜初,大叫地朝不远处的人招手,“今天真他妈帅!”

谢铭抬头看到他的脸,忍不住笑出声:“废话!”

随后转头默默看着温凉,眼里满满的爱意,可下一秒,他居然听到游艇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名字。

“谢铭,把背给我挺直点!”

“……爸。”

谢父喝了口香槟,下意识坐到谢天身边,也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桥上那对新人。

海风清新,阳光明媚,神父在这片碧海蓝天之下,为他们做着承诺与誓言的见证。

不论祸福、富贵、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珍视她,直至死亡将两人分开。

照顾她,尊重她。

不离不弃,忠诚一生。

谢铭凝视着她的眼睛:“你愿意吗?”

暗暗掐了他一下:“他在问你!”

“愿意吗?”完全忽视了神父,谢铭眼里只有自己的爱人,于是他笑着,温柔地又问了一遍。

似乎被他眼睛里的情愫吸了进去,温凉呆愣地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嘴角逐渐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