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薄混迹京城这么多年,手下爪牙狗腿应该不少,其中顶尖高手应该也不在少数,所以我出门招了一辆出租,直奔火车站,刚好赶上一列南下列车,好不迟疑的买票进站上车,坐下来后,才稍微松懈一口气。
然后才给仍然等在酒店的石中彧打一电话,告诉他我已经乘车返回。
不等石中彧问话我就把电话挂掉。
一路平安,等到我回到我熟悉的城市,正要走出车站广场时候,忽然看见两个可疑的家伙,在我面前闪了一下,我心里一动,再找时候已经不见他们身影,于是心里当即提高警觉。
我本来是想打电话让郑爽来接我的,但想了一下又把手机塞回去,我想散步,慢慢的走一点,理清一下思绪,然后先去见冷月欣。
慢慢走着的时候,发现身后的两个黑影又出现了,我走的快,他们跟的快,我走得慢,他们也慢慢跟着,我心想这两个家伙,一定是杨薄潜伏在这个城市的杀手,接到杨薄指令,准备干掉我的。
就特么的两个人,也敢找老子的晦气?
我冷哼一声,继续沿着火车站通往城里的大道慢慢走。
这条道是新修的,火车站搬迁到城郊结合部,大道两边还是绿油油的庄稼地。
路上的任何车子也很少,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和车子。
城区和火车站之间,新建了一座公园,刚成形绿化还没搞完,我信步对着公园走进去,正要在新铺的草坪上躺下来安静一会儿,突然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我赶紧一闪身,躲在异客新植的大树后面,刚站稳脚跟,就听见“噗噗噗”一串枪弹对我射了过来。
接着就看见提着微冲的两个男人,对着我一边射击,一边跑了过来。
这两个,绝对不是跟踪我的那两个!
我一看果然,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人,也在飞快的对我跑了过来。
这特码的是腹背受敌了。
而且对方这边两个的手里还有强枪,另外两个,估计也不会空着手。
脑子急速的转一下,起身就身边的空地跑了下去。
那几个人一看我向侧边方向跑,前后夹击之势已经被我突破,于是原来空手的两个,从腰间摸出手枪,对着我就“噗噗”的射起来。
那两个果然也有枪,而且是装了消音器的大口径手枪。
这时候我才感到石中彧的固执,脑子还不如肖雨鸥的爷爷,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儿,现在就是我有再日天的武功,也只有逃跑的份儿。
没办法,那就只有逃了,于是我在空地里弯弯曲曲的跑,想蛇行那样没有一点规律可循。
逃开一段距离后,我突然掉转方向,对着公路直接跑过去。
后面四个人也赶紧边射击,一边一起对我追了过来。
这样我的威胁就来自一个方向了,虽然我仍然被枪弹追逐,但是跑动中子弹的命中率很低的,真要碰巧有子弹射中我,那特码的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看看刚好跑上马路,后面几个人急了,对着我就是几串密集的射击。
我这要拔步还跑,就见一辆红色路虎突然如飞而来,在我身边停下后喊了一声:“快上车!”
接着从车里“砰砰”的开了两枪,子弹带着啸声对着迎面的杀手飞了过去。
几个枪手赶紧伏地。
“快,快呀!"
我一听,是个女声,抬眼看却是肖雨鸥,正摆动着手枪继续”啪啪“的射,于是赶紧一跃跳进车子里,肖雨鸥一脚油门,路虎“噌”的一声窜出去。
车子疯狂的对着城市的方向开过去,直到上了城市道路后,肖雨鸥才喘一口大气,把车速降下来,对着我瞅一眼狠道:“看你还不听话瞎跑不了,该死的!”
一边呵斥,腾出一只手臂对着我的胸就扫了一肘子,我笑着赶紧握住她的手臂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呀!”
肖雨鸥没好气的抽回自己的手臂说:“小命差点儿都被你玩儿没了,知道不?”
我的情绪已经不再紧张,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有险?”
肖雨鸥说:“我当然知道。”
“可是你怎么就,这么快出现在这里,刚好救我一命?”
肖雨鸥不理我。
我只好自己想去了。
可能是肖雨鸥猜测我会马上离开京城,于是就毫不犹豫的驾车追了过来,一路高速当然比我先到这个城市,而我坐的是普通客车,应该没有她快。
于是她就在火车站守株待兔,看见我往前走就悄悄跟着,直到我遇险,她才现身赶到救下我。
我笑嘻嘻的说:“又欠你一条命了,这条命,这辈子不再属于我了。
肖雨鸥冷哼一声:“谁稀罕你一条烂命!”
“那就算了,以后咱们谁也别管谁。”
说着打开车门就要跳车,吓得肖雨鸥一把拉紧我,同时赶紧踩下刹车:“你真不要命了?”
我一笑:“我也不稀罕我这条烂命了。”
肖雨鸥气的一把拉过我,对着我没头没脑的就粉拳乱下,把我打的赶紧求饶:“不敢了老婆,别打了!”
肖雨鸥一拳砸在我胸口:“这时候知道我是老婆了?”
“是呀,但是我没说你是谁老婆呀?”
肖雨鸥一听大怒,揪住我一把就摁住跷腿压住我,吓的我又叫起来:“不敢,不敢!”
“什么不敢?”
“也不开车来人往的,就在这里车震呀?”
“车震你个头!”
一边重新启动车子,见路边有一个地下车库,肖雨鸥毫不犹豫的开进去,然后停车拉着我又钻出来,打量一下周围,抓住我拦下一辆出租,把我塞进去自己也跟了进来。
上车后肖雨鸥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司机一路呼啸将车直接开过去。
停下的时候,我才看见,这不就是肖雨鸥原来的住所吗。
打发走出租车,肖雨鸥一把抓起我直接走到院子里,喝一声:“月琴嫂,我到了。”
这真是让我有点惊了,月琴嫂应该是在冷月欣那边的,什么时候被她调了过来?
月琴嫂已经应声从屋里迎出来,脸上带着微笑说一声:“小姐好,杨公子好。”
我一听笑了,对月琴嫂说:“别这样喊我好吗,求求你了。”
月琴嫂点头说:“小辰好。”
一边笑吟吟的对肖雨鸥说:“饭菜都已经备好,是不是饿坏了?”
我赶紧说:“是呀,是呀!”
肖雨鸥瞪我一眼:“又不是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