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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平静的说:“月琴嫂是我的妈妈,亲妈妈。”

“什么?”

杜鹃点点头:“文伯是我的亲爸爸。”

“啊?”

我一下子想起来,那回在山上,文伯也是极尽所能折磨我和杜鹃的,他怎么可能,是杜鹃的亲爸爸?

“其实,那回在山上,是他故意放我们走的,不然,我妈妈怎能那么容易,把我们从他手里救走?”

我想了一下也对,不是文伯故意放我们,月琴嫂不可能轻易救下我们。

“我爸爸和我妈妈是受命来杀冷月欣,谋夺她产业的,但是后来,我妈妈先是良心发现而反叛,后来我爸爸也被我妈妈劝说,也倒戈了。”

这个我早就知道,从苏小茶的母亲口中得知的。

苏小茶的母亲,已经被我的生父赶出家门,而且断绝了夫妻之情,一想到一个孤苦女人一定会走的苦难历程,我心里竟然是恨不起她来了。

虽然她伙同楚天舒,差点把我炸的粉身碎骨,一个让人切齿的毒妇人,但我还是恨不起来她。

何况还有苏小茶。

一想到苏小茶,我的心马上沉落下去,不知道她会被她妈妈带到哪里去,今后的命运,会是怎样的?

正想着苏小茶呢,却听杜鹃问我;“哥哥,你不会因此看不起我吧?”

“什么?”

“我爸爸和我妈妈,现在都是你家的下人。”

“什么下人上人的!小鹃,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妹妹。”

“不要!”

“为什么?”

“我说过要做你的情妹妹的,我要你,把你的爱,分给我一点点,就要一点点,好吗?”

我一下子抱紧了她。

杜鹃钻在我怀里说:“冷月欣说,她把我当亲女儿待,而且她真的是这样做的。”

“我知道,我知道。”

杜鹃把脸仰起来,等我咬住她嘴唇的时候,猛猛的亲了我一回,才对我说:“哥哥你去吧,记住,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我,而我,每天都会想你的。”

到吃饭的时候,我看见文伯不在,就问月琴嫂,月琴嫂微笑说:“老东西怕见你,躲出去了。”

我一笑:“都过去了,别都记在心上了。”

月琴嫂恭谨的说:“谢谢小主人。”

我正色说:“月琴嫂,以后不要这样喊我好吗?喊的我很不舒服的。”

月琴嫂也是一笑:“好,那就还叫你小辰。”

冷月欣家里,一向都是主仆在一起吃饭的,这一点她做的很好。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动身进京,石中彧亲自驾车,我坐在他身边的副驾驶。

我笑了说:“师傅,这让我情何以堪?”

石中彧扭头看我一眼:“什么情何以堪?”

“竟然劳动你老人家大驾亲自给我驾车,我屁股很不自在呀,还是我自己开车吧。”

石中彧认真的说:“那可不行,你是主我是仆,不能颠倒乱来。”

我脸色一紧说:“师傅,你和我还论这个吗?”

石中彧嘎的一笑:“不论就不论,我还真嫌累呢,那以后,我还喊你臭小子,咱们也不论师徒了,说话随意开心。”

我说了声:“好。”

却看见石中彧笑的有点意味,就问他笑什么?

石中彧说一声:“小子你艳福不浅呢。”

“什么艳福不浅?”

石中彧说,他早上看见杜鹃从我卧室出来。

我赶紧说:“师傅你别胡说!她是一早起床,给我准备行囊了。”

“是吗?”

石中彧呵呵两声:“其实没什么呀,从前的官宦大户家公子,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的,就现在这社会,不能明媒正娶一群女人,但暗地里,哪个公子哥儿,身边没有一群女人。”

我正色说:“我不会那样做。”

石中彧说:“我知道你品行,但是女人都死心塌地的爱你,你怎么办?丢下哪一个你都心疼对不对?都爱到你死去活来的,你能忍心舍弃谁?”

这个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让石中彧给我出个主意,石中彧呵呵又是两声笑:“随其自然,不是很好吗?”

随其自然,怎么个随其自然?

我当然懂得石中彧的意思,但是这自然,怎么随?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距离京城,也就是个小时的车程,等我和石中彧到了的时候,天已经晚了,石中彧把车停在一个五星级宾馆前,说住一晚再去见我的生父,我有点诧异问他:“怎不是现在就去?”

石中彧问我:“急了?”

“我是急着见一见他之后赶紧回去,我兄弟们都在等着我,久了怕他们着急,还想着我不定又出什么事情。”

石中彧说:“还是慎重一点好,明天挑一些顺眼的礼物买了,再上门去吧。”

然后就是吃饭,吃过饭后,石中彧带我轻车熟路的走过去,开了房门后对我说,赶紧洗一下就睡觉,坐了一天车也够累的。

我笑了说:“师傅,你这话说的味道不对呀?”

石中彧笑了:“就你小子心眼多。”

我问他:“你的房间几号,离我远不远?”

石中彧说:“我和你一个房间睡。”

我一愣,看着他说:“师傅你吓我?”

屋里就一张床,难道石中彧性取向有点不太对?不然为什么要和我睡一个房间?

石中彧一笑:“放心,我不搞基,你睡沙发我睡床。”

我笑了。

这个石中彧也够不客气的,不过这样的性格我喜欢,直率的很,怎么想就怎么说。

他比我年纪大,再说他开了一天车,应该是很累了,得好好睡一觉,于是不假思索的说了声:“好。”

石中彧说完就催我赶紧盥洗去,等我出来他潦草洗一下,滚到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我却睡不着,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想,我马上要见的到生父是个什么样子,然后我就会见到肖雨鸥。

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她,心里还真是有点想,见到她,这女暴龙还不知道怎样激情勃发,我能否招架得住?

想着我就笑了,刚要睡过去,就觉得窗帘微微一动,一道黑影一闪已经到了床前,手里一把短刀对着石中彧的胸口就插。

我大叫一声:“师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