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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通往肖雨鸥爷爷住所的那条路,又开了不多远,我把车子一头扎进路边的茅草丛中藏了起来,然后步行往里走。

一路上我都走的很小心,怕有人袭击我,但是已经看见肖雨鸥爷爷的那间石头屋子了,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不由心里犯了嘀咕,怎么回事呢?

我悄然接近过去,直到走到小院子门外了,还是没有异常情况发生,那怪老头养的两只鸡,还在门外悠闲的迈着四方步觅食。

那只大公鸡兴之所至,追着那只老母鸡兜着圈子跑,终于老母鸡跑累了稍微停顿,就被大公鸡一下子骑上去,翅膀一阵抖索兴奋一下,然后大公鸡从老母鸡身上跳下来,走到一边去抻着脖子叫唤一声,而那老母鸡也若无其事的继续觅食去。

我看了不禁想笑,人要是和鸡一样就好了,随意,随便。

走到院子门口我往里张望一眼,见那怪老头正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悠然自得着呢,哪里有什么情况发生,不禁心里埋怨月琴嫂一声:真是大惊小怪,哪来的危险?

而且院子里只有那老头一个人,根本不见肖雨鸥的影子。

难道是我听错了,肖雨鸥在别的地方有危险了?

一念至此,我赶紧走到院子里,对着老头喊了一声:“爷爷,我来了。”

老头微闭眼睛养神,听见我说话也不起身,却是一笑说:“早就知道你来了。”

我也嘎的一笑:“老爷子你神啊,眼睛不睁就知道来人了。”

老天说:“屋里有烧好的茶水,渴了自己倒水喝。”

我摇摇头说:“不渴。”

心想我特码跑这么远来喝水呀!

左顾右盼一下,也没什么发现,老头却已经发现我心神不宁,对我说:”别乱瞅了,那丫头一会儿才过来。“

“她真的要过来呀?”

“是呀,怎么的了?”

我赶紧说:“没事。”

老头儿说:“没事你也不会大老远的一个人跑来,这么远跑来,总不会是专程来看望我一个糟老头子的。放心,不会让你白跑路,小丫头一会儿就来,而且还有好多客人要来,等会儿会很热闹的。”

我心里一惊:“还有谁要来?”

老头嗔怪我一句:“人来了你不就知道是谁啊?何必要问。”

说完又眯起眼睛养神,不再理睬我了、

这老头真没劲,我只好走到屋里把茶壶和茶杯拿出来,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

刚喝一口就听门外有动静,赶紧站起来,肖雨鸥已经走了进来,喊了声:“爷爷!”

老头眼睛一睁,笑呵呵的说:“来了?”

肖雨鸥这才刚看见我一样问:“你怎么,也来了?”

我有点没好气,对这怪老头说一声:“哼,重女轻男!”

老头儿从躺椅上坐起来,对我瞪一眼说:“我就是重女轻男了,臭小子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也对他哼一鼻子,扭脸不搭理他。

曾经和这老头朝夕相处一个月的时间,我也知道他挺喜欢我的,说话也就不讲究轻重。

老头儿却是眼睛对着我说:“等会儿打起来,你找地方躲好自己,别给我和小鸥添乱就行。

然后又对肖雨鸥说:“等会儿你用爷爷的枪,招待他们一下。”

老头说的轻描淡写,我却是心头一惊:原来这老东西知道有人要来?

我心里有点纳闷:月琴嫂是怎么知道肖雨鸥有危险的?

但是你看人家爷儿俩,根本就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特吗的这是来干什么!

肖雨鸥看见我神色不对,就问我:“谁告诉你,让你来的?”

我简单说:“月琴嫂。”

肖雨鸥嘟囔一声:“她真是多事!你来能有什么用?”

我心里有点气不忿儿,随口就说:“那我走。”

肖雨鸥忙拉住我:“既然来了,也别慌着要走,等会儿要你看我枪法。”

一边说到屋里拖出一支狙击步枪来。

这枪我认识,6.99式狙击步枪,国产货,有效射程1500米,很普通嘛。

我在唐中岳的特训营里,认识了很多枪和各种车辆,因为时间短,打的不是很好,但认得它是谁。

肖雨鸥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扔给我,戏谑的说:“会打吗?”

我一笑:“打不准,瞄肚脐刚好打到眼睛。”

肖雨鸥冷哼一声:“那好,那你就瞄他们肚脐眼。”

我偏头一摆说:“那咱爷爷呢?你用他的枪,他赤手空拳?”

肖雨鸥瞪我一眼:“管好你自己就行。”

一边老头儿说一声:“别斗嘴了,客人来了,你放一枪让他们走快点,都等的不耐烦了。”

肖雨鸥说声:“好。”

然后慢悠悠的把枪找个了地方架好,漫不经心的扣了一下扳机,对老头儿说:“打翻了一个,爷爷你也准备吧,很快他们就都到了。”

老头乜斜肖雨鸥一眼:“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来就来吧,又不是第一次和他们玩。”

肖雨鸥回他一句:“谁像你,杀人如杀鸡,我不崇尚暴力。”

老头哈哈一笑:“他们在我眼里,连鸡都不如。”

一边说懒洋洋的起身,忽然手里就多了把92式手枪,刚喝了声:“隐蔽!”

就听见“噗”的一声响,接着桌子上的茶杯一下子被击碎,碎片四散飞去,吓的我一下子跳起来,赶紧跑到肖雨鸥跟前,却被肖雨鸥一喝:“你跟在我身边干什么?自己少地方隐蔽,赶紧!”

这个臭娘们,你以为我想跟在你身边呀?

凶厉骂一声,已经赶紧找个角落隐蔽好了。

刚藏好身体,一阵枪弹像雨点一样的疾射进院子里。打的地上的石头冒出一串一串的火花,我知道这些攻击而来的人,大都使用的是装了消音器的微冲。

这种枪的火力很猛,而且是好多支微冲齐发,把老头儿压制在墙角不敢动弹,却是还嘴里叫唤一声:“丫头,山坡上的归你,屋顶山的归我!”

我一听心里就来气,我也是会开枪的好不好,竟是公然无视我!

我跳出来,“啪”的一枪,已经把屋顶上的一个冒头家伙的脑袋打爆,把老头喜的叫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