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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来的杜鹃听肖雨鸥说这一句话,瞪大了眼睛。

我却心里波澜不惊,因为肖雨鸥以前就对我说过,杜得乾必须死。

杜得乾的生死,掌握在她手里,而且我一直心里有个疑问:肖雨鸥为什么要狸猫换太子救下冷月欣,她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在和冷月欣见面说话的时候,也曾问过她,但是冷月欣不告诉我,只是说,肖雨鸥可以信赖,什么事情上都要多听她一点。

在所有和我有感情纠葛的女人中,我承认,我唯一对肖雨鸥感情不认真,包含着极大的戏谑成分,这可能还是出于我对警察难以解除的心结,每次见了,我都想和她玩一下,却又不想玩的过分。

我也看出,肖雨鸥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的,但是我认真不起来。

我还知道,办杜得乾这个案子,可能把肖雨鸥弄的有点焦头烂额,因为杜得乾已经树大根深,很难撼动的,即便是把他抓起来,也有好多渠道会让他脱罪,根本弄不死他。

但是他必须死,杜得乾不死,真是没有公道了。

我本来是想,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先去探探路,看能不能在那个叫文娟的女人家里堵住杜得乾,看情况再决定是否给肖雨鸥打电话,因为肖雨鸥一定有自己的计划,我不能擅自行动,别坏了事才好。

现在她来了,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而且她一句话,已经判定了杜得乾的生死,这女暴龙被杜得乾耗的没有耐心了。

我对肖雨鸥说了我的计划,肖雨鸥说:“行,我和你一起去。”

我看了杜鹃一眼对肖雨鸥说:“还是我和杜鹃一起去,她知道路径,我只去过一次都忘记怎么走了。”

眼见杜鹃明显松一口气的神色,我说:“就这么定了,有情况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

肖雨鸥倒是也没说什么,起身走的时候对我说:“小心一点,别只顾温柔乡里做梦,忘记你是时刻有性命之忧。”

“你是说,还有人来杀我?”

“你说呢?”

送肖雨鸥出来到门外,女暴龙见杜鹃没有跟上来,趴在我的耳朵上说:“你那个小宝贝,看的你很紧呀!”

我正色说:“别胡说,我只拿她当妹妹。”

肖雨鸥一声叹息:“唉,你究竟有多少好妹妹?真要娶你当老公,每天操不完你的心。”

“你娶我啊?”

肖雨鸥说:“这是定数,不过到时候,就是咱们在床上,我也和慈禧太后那样折磨你。”

“慈禧太后?”

“龙在下,凤在上。”

我一下子笑喷了:“好,好啊,我还乐得清闲,以逸待劳,美死了我都。”

肖雨鸥倏然出手,一把掐住我腰上的一块肉:“美不美,美不美?”

我低声惨叫告饶,肖雨鸥收手:“赶紧回去准备,一切小心,别真的丢了小命,我饶不了你!”

我草,我小命都没了,你怎么还饶不了我?

妈的,怎么和肖雨鸥在一起,浑身肌肉都是放松的呢?就像已经过了很久小日子的日常夫妻那样,信口开河乱说一气,心情明显的好转。

和肖雨鸥分手我回到屋里,看见杜鹃倚在门边对外面看,我心想好在我没有和肖雨鸥在门口有什么可疑动作,不然这小丫头绝对不会放过我。

没想到杜鹃也还没有放过我,一声哀叹对我说:“唉,真是防不胜防啊!”

我抱起杜鹃直接走到卧室,把她扔到床上去,仍然延续和肖雨鸥说话的风格对她说:“我是真心想拿你当妹妹的,你别逼我呀!”

杜鹃猛的拽我一把,让我一下子压在她身上,眼睁睁的看着我说:“我喜欢,你蹂躏我吧!”

我赶紧爬起来,顺手一把将她拉起来:“赶紧准备,天不早了。”

杜鹃倒也不黏缠,起身装束一下,和我一起走到院子里。

我打开车库门,把冷月欣的那辆奥迪r8开出来,让杜鹃上去坐好了。

杜鹃惊奇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她意思,就说:“我不是都说给你听了吗,你还这种眼神看我。”

杜鹃说:“你和我说什么了?”

“我没有把见到冷月欣的情况说给你听吗?”

杜鹃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也不知道你说给谁听了,却记成给我说过了。”

我赶紧拉过她的手,把我和月琴嫂和冷月欣见面的情况,都兜底说个杜鹃听,听的杜鹃长大嘴巴死死盯着我的脸,要惊呼没惊呼的样子,好可爱的憨宝宝。

我说完一会儿了,杜鹃才问我:“你是说,那次救咱们的,真是月琴嫂?”

我点点头。

让杜鹃真正惊讶的,是冷月欣真的没死,更让她激动的是,冷月欣,就像她曾经怀疑过的那样,真的是我的生母!

杜鹃好一会儿不说话,好像连呼吸都被震惊的停止了,我赶紧晃着她:“怎么了呀?”

杜鹃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才活转过来,但却带着点凄楚说:“你终于,有妈妈了。”

我把杜鹃拖过来抱在怀里,我知道她的意思。

冷月欣说:“你放心,冷月欣说,她永远是你的妈妈,亲妈妈。”

杜鹃看着我的脸:“她是这样说的吗?”

“你以为我骗你?给我车钥匙的时候,特意交代我送你上学下学,免得你被别人欺负。”

“可是她,为什么还要留下那封遗书?”

“她是怕真的活不过来,所以才留了后手。”

杜鹃的怀疑好像并没有彻底打消,问我:“哥哥,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笑了:“没有了。”

杜鹃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我不相信,不过我也不在意这些,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

女人的疑心重,同样的话,好像凌薇也问过我,而且迫使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而杜鹃相比之下单纯一点。

我把杜鹃在怀里抱了一会儿,轻轻的重复对她说一句:“我保证以后对你好,可以了吧。”

杜鹃点头:“哥,我知道你的心,你不会辜负我,咱们走吧。”

说着自己爬到副驾座去,说了声:“开车。”

我笑一下,把车一溜烟的开出去。

看来一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也是我切算好的最佳时间点。

我真的是脑子有点乱,竟然真是一点路径也不记得,得亏杜鹃引路,到了后我把车子藏好,拉着杜鹃走到那个窗户的那棵大树下,对杜鹃做了个手势,我却扒着树身噌噌的爬上去。

等爬到四楼和窗户等高的时候,只往窗户里看了一眼,我惊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