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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已经在院子里的石头桌子旁边坐下,肖雨鸥轻门熟路的进屋,抓着一个茶壶和两只杯子出来,先给老头斟上一杯茶水,却对我喝一声:“想喝水自己倒。”

然后又对老头说一声:“任务完成,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一边说,人已经走到院子外面,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她背影摇摇头:“这丫头!”

却又转脸对我说:“受了点小伤是吧?”

我点点头。

“那就在我这里住下养息几日,我藏的药草,比医院的管用。”

老头儿什么话也不问我,喝了一会儿水,叫我进屋躺在床上,弄些黑乌紫青的东西包扎在我胸脯上,然后让我躺着休息,自己走出去半天才回来。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到第五天老头对我说:“深吸气看胸口还疼不?”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对他说:“不疼了。”

“那就不要一直赖在床上了,去外面活动一下。”

然后自己负手走出去,我跟在他后面,到外面林间空地上,老头说:“和我一起活动一下筋骨吧。”

说着在地上兜着圈子转,开始缓慢,后来越来越快,快到极致时候,我只觉得眼前人影飘飘,却根本看不清他面目了,只觉得如鬼似魅,眼睛跟着都难。

我草啊,他看样子最少七旬往上了,腿脚却如此利索轻盈,让我大开眼界。

刚准备凝神看他路数,老头已经一声轻咳站在我背后,伸手指在我肩头戳一下:“小子,来打我。”

我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这老头是要教习我手段,于是精神一震,对着他就扑了过去,但是不等我扑到他跟前,眼睛一花老头已经不见踪影。

我本来认为自己已经够快,但和老头比起来,根本就不是小巫见大巫,而是天壤之别了。

扑打了半天,连老头的衣襟也没沾上一下。

我气馁的说:“不玩了!”

老头一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是又一定道理的,再厉害的对手也怕快,等他想打的时候,他已经被你打趴下了。”

“一击必杀,并不是要一击制敌于死命,而是要一击之下让他再还手之力。”

我本来就不喜欢骄傲,就是有点小得意也憋在心里,于是脱口说:“爷爷你教我。”

老头嘎嘎的笑:“终于喊我爷爷了,哈哈!”

此后每天,我都和老头一起到林子里,跟着老头练身法拳脚。

南拳北腿风格迥异,但老头却能随意柔合,大开大合,纵窜跳跃;短桥寸劲,迅疾紧凑,而行云流水的一套自创太极,已臻化境,我看出这才是老头的深藏之秘,一起传授给我。

一个月后老头突然对我说:“下山去吧,我不能总养着你。”

我正沉湎其中不能自拔,一个月后老头突然对我说:“下山去吧,我不能总养着你。”

我有点惊愕,老头淡淡的说:“下山去做你该做的事,凡事放手去做,不必多有顾虑。”

老头从一开始,不问我身世家情,更不问我曾经如何,这时候更是什么也不问,就赶我下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

他不问我也不说,只是问他一声:“打死人也不怕?”

老头还是不动声色:“该死的就让他们死,不必手下留情。”

说完把我一个人丢在院子里,自己回屋睡觉去。

这老头什么意思嘛!

肖雨鸥把我带来,就是要我增加实力应对身侧的危机,或者还另有深意?这些我都不得而知,只知道经过老头一番点化,我自觉实力进阶不小。

想起在特训班,也只不过练习一些基础和应急护身手段,而经过老头教化,我觉得自己手段虽然离出神入化境界还远,但十多个人一起上来,已经缠不住我,只有挨打的份儿。

我对着我里高声喊叫:“爷爷,我给你磕头了!”

屋里没有应声,老头连屁也不放一个,真是个神秘兮兮的老家伙!

我只得退步离去,到门外张目前望,见一辆轿车停在路边,是肖雨鸥的红色路虎!

我一笑赶紧走了过去,肖雨鸥已经站在车边,似笑非笑的迎着我了。

打开门肖雨鸥把我塞进去,启动就走。

肖雨鸥驾车的姿势很好看。

这妞儿的脸和身材都是开放型的,大胸大臀,大眼睛直鼻梁两片嘴唇性感毕露,一点不带东方女人的含蓄,火辣辣的撩人,只瞟了她一眼,我就觉得有点神魂颠倒,直想伸手摸她裸露的两条大白腿一下,赶紧使劲吞口唾沫。

肖雨鸥忽然一声轻喝:“下作!”

我赶紧收回目光:“我怎么下作了?”

“鬼鬼祟祟的,以为我没看到你吗?”

我涎着脸皮一笑:“就是看一眼,就下作了?”

肖雨鸥不接我的话,问我:“回城后你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肖雨鸥扭头横我一眼,我忽然说:“你送我到冷月欣那里去。”

肖雨鸥有点疑惑的看我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到了岔路口方向一摆,直接从另一条路上去,将车子开往我被担架抬下来的那个路口,然后弃车和我步行,找到一条小路,翻过一个山头再下去,就到了月琴嫂留我和苏小茶住的那处独立小院子。

肖雨鸥轻车熟路的很,这说明冷月欣的事情,是她一手安排的。

我本来是根本不想再见到冷月欣的,我对她的印象本来就不会好,我的所有耻辱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想起她我就感到恶心,我恨她!

但是冥冥中,好像一个声音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对我说,她是你的生母,你不可以永远不面对她,她有她的苦,她有她的难,而且她差一点就被人害死了,你不可以拒绝她的爱。

我心里烦透了,所以我脱口而出,要去见她。

说出来这句话,连我自己都惊讶,但后悔已经来不及,我不能在一个女孩面前出尔反尔。

肖雨鸥却一点也不意外,而且很欢欣的样子。

我还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活着,知道现在,我还不相信她真的是逃过了一劫。

进到院子后肖雨鸥清亮的嗓子叫一声:“阿姨,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