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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车用用!”

我避让一下,我顾不得和他多说,伸手一把揪住他甩到一边去,跳上车急速调头,对着前面的车子追了上去。

前车看来真是不怕我追上,要不在我调头的时候是可以跑的无影无踪的,却好像是想让我故意咬住他。

我不管我抢来这车的车主是怎样顿足狂呼,也顾不得想别的,一脚油门咬紧了前车。

前车里面一共几个人,我能不能对付得了?这都不是我现在要考虑的,我只知道杜鹃一定在车里,我得把她救回来,不然她出了事,我特码真是无地自容了。

前车里的人可能知道我已经夺车狂追上来,就也嗖的一下子加速,顺着省道跑了一段后,方向一转进入山道,一直往闪的深处钻。

你特么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

看看追到一百米距离,我正要加速强撞他,但心一动忽然想到杜鹃还在车内,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只管咬住他跟紧,看他往哪里跑。

忽然一道强光直刺我的眼睛!

我意识到是前车的人用强光手电射我,赶紧一脚急刹车子停住,因为山道逼仄,一边就是万丈深谷,一不小心车毁人亡。

就这稍微一停的功夫,前车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急忙加速再追上去,却见前车静静的停在路边,距离它三十米的时候我下车,在黑暗中摸索上去,却见前车的前后车门都打开着,里面已经没了一根人毛。

别说是晚上漆黑一片,就是大白天,在这深沉的大山里,要找人也特码像大海摸针,气的我跺脚大骂,却也无济于事。

就这时候我听见左侧山坡有动静,赶紧跑到路边蹲下看,见是一条上山的小路,正想着是不是顺着这条小路上去,就听的一阵响动,好像是滚石的声音,赶紧闪避中,一道黑影已经呼啸着翻滚而下,滚到路面上跳跃一下腾空而起,掉下右侧的深渊。

那块大石头几乎是擦着我的身体滚过去的,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我躲的快,就算不被撞的粉身碎骨,也会被撞下悬崖,摔成肉泥。

定一下神,我断定那些绑杜鹃的人,一定就是顺着这条小路上去的。

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知道继续追踪下去,说不定就是有去无回,也不一定能救出杜鹃。

但是我不能不去。

一边想着,我已经对着小路走了上去。

一直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这些人的目标是我还是杜鹃?

我看他们行踪,好像是故意引诱我追过来,也就是用杜鹃做诱饵,真正的目标是我而不是她,但为什么不在房间里直接干掉我,而要诱我到深山里来?

这个似乎很好解释,他们是忌惮我,怕在别墅里动手生出意外,万一不能轻松做掉我,自己暴露了后患无穷。

但他们怎么会准确的知道杜鹃的房间?

那会是谁?很简单的我就想到了,是杜得乾所为,但又觉得有点不对,杜鹃是他亲生女儿,他怎么会对她下手,目的呢?

周围一片黑黢黢,我小心翼翼的顺着小路往上爬,捏紧拳头提防突然袭击。

虽然心里疑惑重重,但是我没有再犹豫,而且加快了速度。

好在我是山里长大的,在山里走夜路也不是第一回。

不过我一边走,却又产生怀疑:如果我追踪的人并没有掳走杜鹃,而是专为引我离开,杜鹃却被另一拨人藏匿起来,根本就不在这些人手里呢?

刚一怀疑这一点,却听见有人说话,而且声音离我很近,似乎就在我头顶不远的地方,好像是消除的怀疑。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那小子不会没有跟来吧?”

另一个说:“不会,听说那小子很会怜香惜玉的,咱们绑了他的心头肉,他拼命也要抢回去的。”

“你确信他就在下面?”

“确信,要不咱们再推一块石头,砸死他算了。”

“不敢,老板要活的,还有话问他。”

“扛着这么一个活物挺重的,要不把她放出来,让她自己走?量她也跑不了。”

“不行!别特码出意外就前功尽弃了,咱们俩一个都不能活,赶紧走!”

我仄耳倾听一会儿,悄悄的向上面摸去,心想出其不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把杜鹃抢回来,但是等我走了很长一段路,发现说话声音还在我头顶不远处。

这山里的小路我知道,有时候是“之”字形的,假如是白天,看着一伸手就能摸到上面人的脚杆子,但是走起来却最少有半里地。

于是只得鼓足力气往前赶。

听刚才头顶两个人说话,杜鹃是在他们手里无疑了,但谁知道他们不会是故意说给我听,引诱我上当呢?

再往前一点,小路平直前伸,我加速急窜,已经看到前面两条模糊人影儿,其中一个肩上果然扛着一个大物件,我这才确信这两个家伙没骗我。

眼看就要追近两个身影,我心里一喜突然发声:“草泥马的哪里走!”

说着一个急扑就要伸手抓后面那人背心,感觉手指已经触到那人衣服了,那家伙却根本一点也不介意,依然漫不经心的走自己的路,我觉察不对急忙缩手,但是已经晚了。

一条棒子呼的一声砸下来,我闪避中肩头已经中了一棒,接着第二棒就又不偏不倚的砸在我脑袋上,只觉得脑子轰的一疼,倒下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里,手脚都不能活动,被绑的挺结实。

知觉恢复后,我就感觉身边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被绑在柱子上。

不过因为屋里太过阴暗,我看不清身边人的嘴脸,就大声咳嗽一下。

那人立刻发出细弱的声音:“哥哥?”

果然是杜鹃!

“是你吗杜鹃?”

“是我。”

回应一声后,杜鹃就沥沥淅淅的哭起来,我赶紧劝她:“别哭,有我在,没事的。”

其实我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我特码自身不保,还想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