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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忙把死蛇丢在一边,将杜鹃拖起来放回沙发里。

肖雨鸥满眼醋意的看着我,这时候我敢对杜鹃有点亲昵举动,肖雨鸥一准会咬断我的脖子。

我看着她一笑,肖雨鸥却皱紧眉头又松开:“赶紧做了给我吃。”

“好。”

我回应她一声,丢开杜鹃下厨房。

三个人中能下厨的也只有我了。

我用那条大蛇做了一桌子的菜,杜鹃一口不吃还捂着胸口直犯恶心,我只得又给她做了两个素菜,让她端在茶几上吃去,我和肖雨鸥则大快朵颐,一会儿就把那条大蛇塞进肚子里,还喝了一瓶红酒。

杜鹃痴痴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的走到自己卧室去。

肖雨鸥笑了对我说:“你的小女人吃醋了,也不是只有我会吃醋,女人都喜欢醋,咯!”

“别瞎说!”

“但愿我是瞎说,不过,你睡她我不在乎的,我告诉你啊,不管你弄多少个女人在身边,我确定是老大,这就足够了。”

“干脆胡说八道了!”

我转过头不理她,却是肖雨鸥说:“去,把你萌妹子喊过来,我有话问她。”

“你自己去喊,我不管。”

肖雨鸥嘻嘻一笑:“她不听我的,听你的,快去,正事。”

我还没走到杜鹃房门口,她已经出来了,对肖雨鸥面无表情说:“警官,还有什么要问?”

肖雨鸥笑了一下,把杜鹃拉在身边坐下,一改那种冷若冰霜的面容,对杜鹃说:“妹妹,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也知道你喜欢这个臭家伙,你尽管喜欢去。”

杜鹃甩开肖雨鸥的手:“你都说些什么呀!没问的我就睡觉去了。”

肖雨鸥忙说:“有,坐下和我说话。”

然后又涎着脸拉住杜鹃的手,并且在她手背上拍两下:“这个臭家伙有女人缘,妹妹替我看好他,有女人爱说明他像男人,但是不许他荒淫无度,明白吗?”

杜鹃有点惊讶的神色,她可能和我一样,弄不明白这个喜怒无常的女暴龙,更不明白她忽然,为什么要对自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肖雨鸥果然说变脸就变脸,沉下脸对杜鹃继续说:“你妈妈是不是很怕蛇?”

杜鹃点点头,说冷月欣看电视看到画面上的蛇就惊声尖叫,捂着胸口,半天上不来一口气。

肖雨鸥不动声色说:“那条蛇是有人故意放的,就是要吓死你妈妈,杀人于无形。”

我心里憋着一个疑问:“你怎么知道这屋里有条蛇,而且是有人故意放的?”

肖雨鸥不答,却对杜鹃说:“放蛇的人是你爸爸杜得乾。”

杜鹃叫一声:“不可能,他为什么要害死我妈妈?”

“没有什么不可能。”

肖雨鸥冷冷的说:“而且,你知道为什么,知道的很清楚。”

杜鹃忽然垂头不语了,看来她真是知道很多事情。

肖雨鸥说:“这件事我只对你们说了,你们要给我守口如瓶,记住了!”

说着站起来,说了声:“走了。”

然后一阵风一样卷走了。

肖雨鸥走后,我和杜鹃面面相觑,好大一会儿不说话。

杜鹃在想她的心事,我在想我的,我不知道她想什么,我只知道,我脑子一直被一个问题盘踞着,那就是,肖雨鸥怎么知道冷月欣的屋里有条蛇?

而且她,一来到之后就找蛇,很确定的样子。

冷月欣不可能告诉她屋里有蛇的,因为她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月琴嫂招供了,不然肖雨鸥为什么还扣住她不放?

那就是说,杜得乾不是杀人凶手,也没有作案时间,而月琴嫂,一定就是犯罪嫌疑人了。

是她预先在冷月欣的屋里放了蛇,然后等待那条大蛇吓死冷月欣后,月琴嫂才出来看究竟,当时她的神色很冷静的,我还记得。

但是肖雨鸥为什么对杜鹃和我言之凿凿的说,是杜得乾放蛇害死冷月欣的呢?

真特码,脑子被搞的乱哄哄的。

不过有一点我是明白的,那就是冷月欣被蛇吓死了。

当时的情形可能是很恐怖的:冷月欣正睡的好着,忽然感觉身边冷冰冰,然后睁眼就看到了那条蛇,正在悄无声息的往她身上爬,而且迅速缠住了她的身体,惊恐之下的冷月欣尖叫一声滚下床,一下子就死过去了。

听杜鹃说,冷月欣有心脏病史。

就算是好人,就算是不那么怕蛇的人,遇见这情况也会被吓死!

可怜冷月欣,一代巾帼女杰,竟然怕蛇,想着也好笑。

我看着杜鹃,杜鹃却避开我的目光,喃喃的说:“别看我,我心里很乱。”

肖雨鸥说,她爸爸害了她妈妈,这可能很让杜鹃接受不了。

我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宁愿相信是月琴嫂害了冷月欣,但是月琴嫂害冷月欣,没理由啊?

我把杜鹃轻轻的拉在身边,这回杜鹃没有抗拒,乖乖的伏在我的胸前。

我试探着问她:“你爸爸和你妈妈,从感情上你更倾向谁一点?”

杜鹃轻轻的说:“妈妈。”

看了我一眼杜鹃又解释说,她妈妈冷月欣表面冷冽,但内心平和对她的关心很真切,而杜得乾看着很温和,但却很阴很毒很猥琐,目光经常没来由的闪烁,让她有点怕。

“你为什么对我说你妈妈会不好了?”

我突然问,杜鹃一愣神色慌乱了一下,但又立刻镇定下来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忽然就那么想了。”

有很多话,杜鹃不愿意对我说,一定是这样的,她不想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当然也不能强勉。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杜鹃说:“哥哥,我害怕,你能不能陪着我。”

我心想这是不可以的。

现在这种情况和她在一起,耳鬓厮磨的一定会克制不住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假如我和杜鹃发生那种事情,怎么说都是不应该的,所以我婉言拒绝她,说我就在隔壁,和守在她身边一样一样的,好歹哄她去睡了后,我才上床躺着发愣,一点睡意也没有。

也是困的太很了,躺会儿大了脑子迷糊起来,刚要意识迷糊睡过去,就听见杜鹃“呀”的一声尖叫,这叫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极其渗人惨怖,把我惊的毛发直竖,赤脚跳下床就跑进杜鹃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