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瑶。"我叫她，让她靠近我。我能感觉到我的严肃和认真吓坏了这孩子:"今天你看到的事回去不准乱说！"
我必须做好一切防范，如果孙瑶不理解我的所作所为说了出去，那将是对我的灭顶之灾，我能想象到淳朴的村民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对我会是什么处决。
"姐，我不说出去，真的。"孙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子扑倒小泉怀里寻求庇护。
小泉站那不动，没有回抱住孙瑶也没有推开她，他就那么盯着我看仿佛要把我看穿。
"瑶瑶，姐姐有苦衷，你要明白。"看她哭我也心疼，这孩子从小就跟我后面玩，一直很听话懂事。
"你不跟我回去？"小泉问我，带着祈求。
我多想回答他，我们回家。但事实上如果回去了我们就会没有家，就会失去龙泉村。赵总那些人，不会放过任何能赚钱的机会！
"对不起小泉，你要知道龙泉村需要很多钱很多钱才能保住。"我无力的垮下肩膀，整个人没了力气，我真的很累了，被那些'高高在上'的老总们虐的体无完肤，我失去了自尊，受尽耻辱换来现在的地步，我不能在这退缩，不然前面那些苦都白吃了。
"龙泉村有什么好！我们不要了，好不好？谁爱开发谁开发，我们去别的地方住，离赵总那些人远远的！"小泉推开孙瑶，飞快的抱住我，紧紧的让我透不过气。我现在才发现他真的很高大，把我圈在温暖的怀里，心强有力的跳动着。
"不好。"我哭着回答，然后推开小泉转身一步步走回丽人行，叶子姐在门口等着，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我看着她哭的像个孩子，叶子姐走过来圈住我的肩膀往里走。
"程姝！我喜欢你！"
身后想要冲过来的小泉被丽人行养的的保镖拦住，孙瑶抱住他的腰往回扯:"小泉哥，小泉哥我们回去吧。"
那句撕心裂肺的我喜欢你，在我身后飘散，心一阵阵揪痛，心疼这个孩子般的少年。
四哥一直在原来的包厢等待结果，我回去告诉他小泉走了，并商定了包养的事就去楼上橙橙房间休息。
"你干了什么毁灭人性的事？楼下那孩子被那些保镖给揍了都不肯回去。"橙橙趴在床上，想拽开我裹在身上的被子。
"没事，把他揍怕了他就不敢再来了。"其实我现在心疼极了，但是小泉如果今天真能长记性，不再来了也挺好，狠狠心忍忍就过去了。
"四哥要走了，你不送送他？车被人砸坏了，刚等到刘翼来接呢。行了，你别哭了，现在的孩子就是满腔热血，认为喜欢你带你离开就是好的，但他们能给你什么？自己都要靠别人养，还想泡妹子。等过几年，他遇到了另一个女孩，结婚生子就把你忘光了。不用觉得愧疚，他现在只需要一个成长过程来忘记你。到时候谁还记得你这个小姝姐，再见时他妻子俱全，你人老珠黄，还认不认你这个姐都难说。"
我知道橙橙说的有道理，不过将来是将来，现在是现在，现在的小泉令我担心且心疼。
"橙橙，我答应四哥了。"
我想起来另一个来说相对更重要的事，答应四哥，这是包养的意思，也是代表我将是四哥的所有物，他做什么都不能反抗了……
"你想好了？千万别是意气用事。"
"我想好了，如果这个人是四哥我能接受，要不是四哥我可能早沦落了，说不定早因为胡八自杀了，而且我想快点挣钱还完赵总的我就脱身。"
橙橙对我的话不发表任何意见，出台对已经习惯的橙橙来说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对方还是四哥，全市女人想嫁的男人。如果给她一次机会，橙橙说真想死四哥身下。我自动忽略了她的肺腑之言，却将话铭记。
所谓包养一词，对我来说就是从接很多个客人，变成只需要应付一个客人的意思。
叶子姐风风火火帮我收拾了需要的东西。四哥给的价格是行里最高的，一个月十万，我差不多一年后就能还上赵总的钱，除去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有补贴龙泉村的一万元，剩下的钱依旧托叶子姐直接还给赵总。
每一笔帐我都在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已经还了不小的数目了，想到这我也舒服了很多。
"叶子姐，昨天的事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哎！没什么大事，跟姐客气什么，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年轻真好。"叶子姐感叹时光，她羡慕我们的青春纯粹，我不置可否。
"四哥最近有几个慈善活动，这些都要你出面。你跟月华不一样，她接过得客人太多，随便哪个晚会都能碰上过，四哥很在意这个，所以一般找女人出团什么的那些男人都爱找漂亮有气质，但在行里不出名的，或者是特别出名的第一把交椅。你现在属于前者，等你成了一等小姐一辈子只接一个客人的话，那你就是一把交椅的公主了。"
"哦。"一把交椅不是我追求的，我更倾向于不出名的前者，到时候想洗白也容易点。不过看叶子姐的兴奋劲，她很想让我在她手里出名，也能给丽人行造势。
我一直好奇丽人行的老板是谁，能够让叶子姐这么尽心尽力，倾其所有，曾经我以为是赵总，不过自从那次他出面替月华出气还要走过程点我，我就知道应该不是他。
叶子姐下了通知，去掉了我的接客资料，以后不对其他客人推荐我了。
至于跳舞那个事我请求叶子姐留下，我还要靠它来多赚点钱补贴龙泉村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有些人甚至需要请保姆来照顾。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比较清闲，除了偶尔陪四哥参加一些必要的场合，其他时间我都跟阿灿在练舞，准备下周丽人行的周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