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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禹城回到自己的屋子,将前桌上的茶具连着茶一块给扔了,扔的时候面色平静,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眯着眼坐在屋内好一会,招来门口伺候的小厮问道“他们派去报官的人拦截了吗?”

    “回少爷,刚收到消息,已经给拦下了,使点了小手段将那人从马上绊下来,摔的半死不活,现在还躺在路上了,保管没人能看出端倪。”

    “不错。”蒋禹城道了一声,正想着喝杯水,一伸手桌上什么也没有。

    “少爷,小的这就去给您拿副茶具来。”小厮说完恭敬的退出去了。

    这山顶的木屋内东西一应俱全,休息片刻就有下人坐好吃食了,一行人吃过饭后,严渠硬拉着三棱去‘拷问’抓到的那些人,玩的不亦乐乎!

    严睿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有人对自己宝贝到不行的妻子意图不轨,他忍到陪倾言吃了饭已经很有耐心了,这一放了碗筷就直奔蒋禹城的住的木屋,而且是夫妻双双而上,原本严睿是不想她去的,可又不放心她一人在房间,索性两人一块儿。

    蒋禹城还在琢磨今晚上该怎么样下手,他之前让人将他们去报官的人拦下,就是让李倾言他们无法下山,没有官府的人前来,严睿是不会带着那么多人走回去的,毕竟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绑着的人多,回去的路又比较远。

    他刚开始倒是想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动手,可转念一想,到晚上制造点意外将那些人放了岂不更方便,再趁机……。

    严睿两人一进来,就见他靠坐在桌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里的折扇,眼珠子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直到他那个小厮小声提醒才看到他们。

    “严兄怎么来了?”蒋禹城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很是不可置信,要知道不久前还对他还冷眼相加。

    “来不得?”依旧冷淡的语气。

    “你想做什么我与我夫人一清二楚,蒋禹城蒋公子还是收敛点的好,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并不是没人知道,也并不是么有证据,陷害谋杀同窗再夺他的妻子,蒋公子好手段。”

    严睿冷冷地盯着再次他说道,两人到此一直都没有落座,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听到后面,蒋禹城眼角一跳,面上现了细微的冷汗,手指不自然的搓着扇骨,他怎么会知道的!

    “严兄是在说笑吗?”他不能认,上次的事不可能留有证据,就算他知道也拿自己没办法。

    “蒋公子装作不认识我今日抓的那些人,可其中有人说是你指使的,当然蒋公子可以不认,可那些人的家人多少知道一些,我正要带他们下山,先将他们的家人寻来,这样也好问清为何要追杀我们,蒋公子不如一道下山。”

    严睿跳开了刚才的话题,直接说今日的事,言辞间笃定就是他指使的。

    “这不可能!他们怎么敢说……”蒋禹城被他这样连着质问,还都是事实,一下有些慌了,差点上了他的套,严睿我真是小瞧了你!蒋禹城心底暗骂。

    “敢说什么?你是觉得没人敢得罪蒋家,敢说出真相吗!”李倾言的声音响起,清脆却带着寒意,一想到这人的所作所为她便觉得厌恶,这样的人怎能还活在世上!

    “……”蒋禹城还未曾想到如何应对,又听到这一问心之言,当下也不说话了,冷笑一声看着他们。

    “蒋公子一计不成怕是还有后手,不妨说出来听听!”严睿讽刺着。

    “……在下还有事,有时间再来讨、教、严、兄、高、招!”蒋禹城咬着牙将后面的字说得一字一顿,眼睛挑衅般的盯着李倾言看,那模样像是要吃人。

    严睿一拳打在他眼角处,将他整个人打倒在地“不是说要讨教吗?”说完趁他没起来,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

    没反应过来的蒋禹城只能被动挨揍和哀嚎,在蒋禹城的仆人赶到的时候严睿及时收手,恢复刚才气质冷傲的模样。

    “严睿,这次算你狠,你们给我等着就是!”现在,蒋禹城已经完全卸下了一贯虚假的面具,捂着眼角一脸的气急败坏放下狠话,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若想讨教,随时奉陪!”严睿扬了下手气势逼人的道。

    “还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他那边还有人吗!一群蠢货!”蒋禹城见手下还有要动手的,本就气极的他啪的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怒道。

    见他们走时的背影,严睿眼底闪过忧色,心知这事得尽快解决,否则依照蒋禹城的性格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李倾言在他身旁看的清楚,这事她也明白,倒是因为自己连累了夫君心中有些愧疚,只是这话她不会说,她知道夫君不会喜欢听的。

    “夫君刚才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倾言心中很是欢喜。”想起刚才他突然就揍了蒋禹城一顿,眉稍眼角全是笑意,有谁会不爱心上人为自己出头了?可她想了一会也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倾言刚才颇为有气势,与平日里不一样,不过依旧美不胜收。”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严渠一来就听见他大哥的这句话,语气温柔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话他听的整个人好像都抖了下,这还是他大哥吗!?怔怔的回过头就见三棱那有些忧郁的稚嫩面孔,得,这都什么呀!

    夫妻双双将蒋禹城给怼走了,现在放心的在山上等官府的人来就行。

    可一直到申时末,日头西斜,天边呈现出一片绯红,官府的人都没到,不仅如此,他派去的人也没有回来,算算时辰,早该到了才是。

    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就想到是蒋禹城动的手脚,这派去官府的人怕是出了什么事。

    “放心,他今日是不会再回来的,他是不会让自己脸上留有伤痕的,他都快乡试了。”严睿怕她担心解释道,当时好几拳都是打在他的脸上。“得让个人快马再去官府,我们也一道走,到时候两队人会在快进入县城的地方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