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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逆着人流挤上前去,总算看到了发生了什么。

一个孕妇的尸体,血淋淋地靠在井边,死相很是诡异与恐怖,而肚子上不知为何也开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内脏来。

那么孩子呢?孩子去了哪里?我对着一圈的人询问道。

一个大叔站出来,解释说他是第一个发现的,说他家离这口井近,去干农活的路上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等他今早发现的时候,这具尸体已经是这样了,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

我深吸一口气,看起来,这并不是人为的了,而是这口井在作祟。

面对如此血淋淋的惨象,人群被一股无言的恐惧所笼罩,大家都开始人人自危起来,间或混杂着几声抽泣声,将气氛变得更加地压抑。

我也颇有些自责起来,昨天没能立刻加紧封印,使得这口井又害了一个无辜之人的生命。

不一会儿,死者的家属也赶到了,几个人挤到人群前,看到面前的惨象,便是纷纷哭倒在地。

“真是作孽啊,我家闺女怀孕,一家人本来高高兴兴的,现在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呜呜......”

村人都纷纷围在这家人身边,一言一语地劝慰着,可是这悲剧来得实在是太突然和惨烈了,叫人无论如何都是措手不及的。

这家人纷纷抱成一团,面对着如此血淋淋的尸体,哭成了一团,凄厉的哭喊声,叫这气氛更显得悲哀了起来。

那妻子的丈夫便是更显得痛苦悲愤,一夜之间失去了妻子和孩子,他紧握着拳头站在一旁,青筋毕露。

不一会儿,林墓也急匆匆地赶到了,他一头乱发还没来得及理顺,一看就知道是被这个消息惊醒,急匆匆赶来的。

林墓来了,所有人都为他让开了一条路,如今他在这村中积累的威望是越来越高了,那一家人看到林墓来了,都纷纷迎上去,希望能请他查明真相。

林墓看到了现场,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我与他在人群中遥遥相视,都纷纷摇了摇头。

在丈夫的请求下,林墓只身一个人走上前去,去查看那具血淋淋的尸体,我也好奇得很,也怕林墓忽然遇到什么危险,便也踏步而出,陪同林墓一起去查看。

我们两个人忍着强烈的血腥味,来到井边上,对着尸体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查看了起来。

尸体是彻底冷了,看来死了已经很久了,然而昨天我和林墓来查看之时,尚还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由此推断,这是在深夜时分发生的惨案。

然而诡异的是,为什么这个孕妇肚中的孩子会不翼而飞,我和林墓都深表疑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孕妇大半夜会来这口井附近。

林墓对着她的丈夫询问这妇人的情况,昨天她在哪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丈夫也是摸不着头脑,一五一十地说道,他也不知道,昨天她还好好的,没有什么奇怪的。

“昨晚我俩都睡下了,之后我便睡着了,谁知道今天一早起来,便发现她不在身边了,我以为她早起给我做早饭了,便也没有多管,直到被村民叫起来。说,说我老婆遇害了......”

那汉子哽咽了一声,将脸埋入手中。

林墓摇了摇头,看来这孕妇不是自己走来这井边的,而这也更加验证了此井的古怪。

我觉得这尸体总是透露出一些古怪,便蹲下身去,趁着林墓与家属沟通之时,观察着那个肚子前诡异的大洞。

就在我埋头观察之时,忽然那洞中,一只血红色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那眼睛遍布着血丝,狠狠地瞪着我。

我猝不及防,被猛地吓了一跳,赶忙一个紧急后退,等我冷静下来之后,再回头去看那眼睛,却是消失不见了。

林墓见我这么大动静,转过身来询问我怎么回事,我白着一张脸摆了摆手,对着林墓小声说道:“这个妇人和孩子都不想死,如今被平白无故害了,满身的怨气。恐怕必须得火化,不然保不齐要出事。”

林墓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但是脸上露出一些难色来。

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办,老家的习俗我不是不懂,火化在如今还是一个十分难以接受的概念。

我拍了拍林墓的肩,林墓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只能无奈地厚着脸皮去和家属沟通了起来。

一听到要火化这个消息,那丈夫便是第一个就不干了,他本就满身怒气,此时一听林墓没有找出凶手,反而担心自己的妻儿作祟,要将他们烧了,当即发起了火来。

“你想烧我的妻子和儿子,我告诉你,休想!你有本事就烧了这口井里的妖怪,不然别在我这里胡言乱语。”

林墓好心劝说了许久,却还是没有什么用处,这家人此刻的悲愤便都爆发了,一致反对火化这一决定。

林墓见劝不过,只能有些无奈地对我摇了摇头,让一家人暂时把尸体抬回去安置好。

我走过去,安慰林墓,这次真是辛苦他了

林墓没有抱怨,只是脸色沉重说,这样放着不是办法,还是得先作法,等他们冷静下来再劝说试试。

我点了点头,去准备起法器,本想着回家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会再有什么工作,谁知道现在又遇到了这样一起命案。

等我收拾完法器回来之后,灵棚便是已经搭好了,没想到这家人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进进出出的皆是白衣服的人,而这家人的哭丧也是移到了灵堂的棺材边。

丧事就在这家人凄厉的哭声之中,开办了。

我站在一边,心中隐隐总有一些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而在灵堂之中,我也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日故意整我的老李。

我颇有些不高兴,怎么哪儿都有他,真是怎么看怎么烦心,我拉过一旁的林墓询问,怎么那个老李怎么在这里?还嫌这儿不够乱吗?

林墓苦笑了一声,对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说我走了之后,他觉得不行,又同那家人解释,说要加一些保险措施,那家人不信他,说自家的人绝对不会有危险。”

或许是烦林墓了,不想让他火化尸体,他们便请了另一个人来超度,现在看来就是这个老李了。

我忍不住扶了扶额头,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事情已经足够诡异了,那肚中的眼睛绝对不是我眼花,而确确实实是怨气的体现,这一切都预示着有事要发生,而如今却是遇到了这样的困境,连超度的人都换成了老李,那么一切便是更加危险了。

那老李见我盯着他,回过身来,对着我和林墓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眼神,似乎是在嘲讽我俩的无能。

我心中满是窝火,却也没法在这丧礼之上发作,只能认命地站在一边,然而心中的担忧却是越来越浓烈。

我总是感觉不对,但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死了的那名妇女本身怨气就很重,更何况那个妇女还怀孕的,自古以来女人冤死以后怨气本身就重,更何况是怀孕的女人还死得这么惨。

这个女人本来该拿去火化的。他的丈夫不但不愿意。反而对我们的做法有所成见,但是想想也对,死者为大,在很多人的思想观念里死后要留一个全尸,将人人火化无疑是对死者的不尊敬.

为了避免突发事件的发生,我只能和林老头待在这里,孙家的主人也就是死者刘氏的丈夫看我和林老头在这里也没说什么,因为林老头是村子里比较有威望的老人,孙家主人也不好赶人,就任由我和林老头待在这里

来来往往的那么人很多,乡下的葬礼总是繁杂,而且人好很多,不像城里的人那样愿意火化,一束菊花就可以,乡下的葬礼总是来很多人发,而且来的人总会带很多纸质的东西。

电视、电脑、沙发、灯笼......很多,最让人兴奋的应该是贡品了吧。由面团捏成各种形状,放在蒸锅里蒸熟之后用可食用的颜料涂在贡品的表面,很快一只好看的动物就出来了,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就是这些贡品,等死者抬到指定的地点埋了以后,小孩子和大人就可以把这些贡品给吃了。

看着不断来的人,我眼睛都酸了。

我跟林老头就一直在这里坐着,孙家主人命人给我和林老头到了点茶水就不在管我跟林老头,我闲着无聊就到处转转,乡下人地方不砸好比不上城市的水泥造的路,我看着刚收割不久的玉米地里一个又一个的火堆,火堆旁还坐着一些人。他们手里拿着一些乐器。

乡下人管这些乐器叫喇叭,看着他们在那敲敲打打的也觉得好听。而且这些击打和吹出来的曲子,不像流行因为那样。但也好听。在这里看了一会儿,我就往放棺材超度的地方走,就看见一些人头戴白布,手里拿着一些竹棍子,围着棺材转,一圈又一圈。

老李在棺材前面念念有词,手里不断的做着写动作,似乎是在超度,我看着棺材的地方,总感觉不太好,心里毛毛的,我想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我也没有想太多,周围围着的人特别多,我看着无趣就往先前坐的地方走去,突然我感觉像是绊到什么东西似的,往前踉跄了一步,还好稳住了身形,我回头一看并没有什么,我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我担心林老爷子找不到我,便回去了。

回到座位上林老爷子坐在那,居然睡着了,我过去叫醒了老爷子。老爷子醒来,看着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直起来看了看四周,没事儿,才常常的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