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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需要接着去找安瑶瑶和王冕他们,苏月娥这回也没事,只不过有些虚弱,我也给她调理了一下,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接下来就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

隔天,我就开始继续了我的旅程,据说酒店的事情,我师父已经搞定了,这些事情他还说不用我太操心。

然而我忘了看一下方向,只是算了一下王冕他们所在的方位,没想到三天后,我却到了离十里村差不多二十公里的市里。卦象上显示,王冕没有生命危险。

我也想回去看看,也就决定了,先回十里村,也不知道林墓现在怎么样了。

差不多坐车要两个小时,因为山路不好走,只是对我来说,却有另外一番风味。

十里村,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看着熟悉的村庄,袅袅的炊烟从房前升起,是一派祥和,经历了那么多惊险的旅途,如今再回到这里,反而是无比的熟悉和放松。

我对着天边的夕阳感慨了一会儿,本就是个大老爷们,没那么多的细腻感情,但是此次经历了那么多,再回到这里,到底还是有些怀念的。

“喂,我是陈远,我回十里村了。”

林墓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

“你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啊!”

我笑了笑,听林墓一个人在电话对面自言自语地念叨,嗯嗯啊啊地应合着。

“哎,你小子别光回答啊,这样吧,我请你出来吃饭吧,好不容易你回来一趟。”

没想到林墓这次竟然是如此地爽快,我一想也行,正好想找机会和他见一面,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吧。

我收拾了一番之后,如约出门,看到了候在饭店门口的林墓。

林墓看到我之后,先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那家伙狠狠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差点把我拍岔气了,我也没客气,狠狠回抱了他,也算是我两人独特的叙旧方式了。

彼此寒暄着,我俩便勾肩搭背地走进了饭店,在服务员笑吟吟的招呼下入座。

林墓这次异常地大方,拿过菜单来,随意扫了一眼,便一口气报出了许多菜名,我连连劝说吃不完,他便豪气地大手一挥道,吃不下就剩着。

看来我这次回来,确实让他挺激动的。

菜不断上桌,他不断给我夹着,嘴上还连连絮叨,说这个是饭店新出的菜,可好吃了,非得要我尝尝。

等到菜差不多都上齐之后,便是满满一桌的丰盛佳肴,可以说是豪华套餐了。

这使忙碌了一天的我,都要流下口水了,当即拿起筷子,飞快地吃了起来,不愧是家乡的菜,是我熟悉的美味。

等到酒足饭饱了,二人开始聊起了天,我大概跟林墓说了最近的经历,林墓听了直咂嘴,看着我戴在身上的玉佩,开口问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和苏月娥举行冥婚呢?”

我听了一愣,将玉佩从身上解下来,握在手间。

是啊,月娥在这玉中栖居很久了,而自己由于忙碌,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同苏月娥说过话了。

她一个女子,暂居在这玉佩之中,本就十分难过,总是显得孤苦伶仃地,而自己又由于日日的忙碌,每次躺在床上总是倒头就睡,没时间跟她聊天。

想到这儿,我便是愧疚了起来,自己真是糊涂了。

林墓看到我的神色,便是猜出了一二,叹了一口道:

“你们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叹完,他便询问起了我对冥婚的打算。

我沉思了一会儿,想着要问问月娥的意见,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了,总不能一个人妄自决定。

林墓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犹豫,当即拍案道,说他是苏月娥的爷爷,总不会害着她,月娥的婚事他可以决定。

我叹了口气,从血缘上来看,林墓却是有这样的资本,而他又是从小教我道法的,自己的本事也是师承于他,所以这场冥婚由他来敲定也没什么不对的。

但是,这样便决定下来,我总觉得有些仓促。

林墓开始喋喋不休了起来,内容大体是一些现在年轻人啊,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要拖一拖,扭扭捏捏地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一拖一犹豫啊,指不定之后就发生了什么呢,要知道机会难得,现在年轻人怎么就总是不懂呢?

我一看林墓又要开启唠叨模式,赶忙打住了他的话,将话题岔开去。

“对了,十里村的那口邪井,最近怎么样了?”

林墓满是不情愿地停下了唠叨,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地摇头解释道,那邪井是暂时被封印住了,但是最近一直都出事。”

“出事?”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是啊,都说了不要靠近了,还是有些人不听劝,非得去那口井附近。”林墓摇着头,压低了声音告诉我,凡是靠近那口井的人,就没有一个好好活着回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情况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严峻了。

看着林墓压低声音,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不禁心里发毛,疑惑地问道:

“这邪井不是已经都被封印了吗,照理来说,应当是一切都正常了,怎么还会出事?”

林墓对我摇了摇头,整张脸苦涩起来。解释说他也不知道呢,当初是确确实实封印了它,符纸都用了不少呢。但是谁知道,这口井邪门地很,总是出事。

我听着林墓的解释,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听林墓这口气,当初这口井应该是被牢牢封印住了才对,为什么还有妖物能够突破封印来作怪。

“那你可有去检查过封印,会不会已经有所松动?”我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

林墓摆了摆手,说他前不久刚刚去过,那封印好好的,十分完整,然而那井的邪气还是透过封印传了出来。”

心事重重地放下了筷子,他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下,像我抱怨,这十里村,因为那口邪井的缘故,已经出了不少命案了。”

“现在啊,是人人自危了,每个人都避着那块地儿,晚上散步都会绕着走,然而还是有人不断遇害,就是查不出个原因,那地儿是越来越邪气了,连我也只能避着走。”

我一听,没想到这口井如今是如此地猖狂,竟然敢危害村里人的性命,叫这本是祥和的村庄染上一丝不祥的气息。

不能这样下去,我暗自下着觉醒,要求林墓带着我去看看,我倒要见识见识,一口井到底能有多邪门。”

林墓早就摸透了我的性格,听到我的回答也不吃惊,而是像早有预料般,点了点头。

吃完饭之后,林墓带着我前往那口井的所在之处。

一番折腾之后,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家家户户的灯火都点了起来,将这夜色照亮了一角。

然而一路走去,离那口井越近,人便是越来越稀少,更别提什么灯火了,只有一盏路灯孤零零的亮着,反而显得更加地渗人。

拐过一个弯去,林墓对着月光下惨败的一口井指了指,示意我到了。

这口井,我一直是听林墓在电话中描述过,如今却是真真正正地见到了。

井的周围没有什么灯火,大概是村人都对它感到了恐惧,纷纷避开了,晚上这儿基本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月光惨败地照射下来,将井的轮廓照明。

我闭上了眼,感觉出了空气中一股很浓的邪气,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确实如林墓所说的,这口井邪门地打紧,还没走进,我就感觉出了不一样的气息。

我俩小心谨慎地靠了过去,走得越近,那股不祥的气息越浓厚,叫我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我查看了一下林墓所说的封印,发现那层封印实在薄弱,仅仅是起到了一个简单的阻拦作用,而如今这口井已经染了血,封印的存在感便是更低了,几乎阻拦不住什么了。

我有心想加固一下封印,奈何现在是晚上,天色太黑,不利于我的行动,更何况,晚上本就是邪气比较深厚,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对我俩来说都是个麻烦,到时候非但没能加固封印,反而把自己搭进去,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于是我俩约定好,第二天清晨再来这儿,将这层封印重新划分加固一番。

我和林墓从井边回来之后,便分开各自回家了,躺倒在家中的床上,是无比的舒服与放松,然而今天面对着邪井的那种毛骨悚然之感,却还是我心中不断地徘徊挥散不去,我有些厌烦地翻了个身,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不一会儿我便陷入了梦中。

第二日清晨,天光尚还没亮全,我躺在床上,还半沉浸在梦乡中之时,就听到外面人群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吵得我不得安宁。

奇怪,这个村庄没有什么早间集市的习惯啊,我被吵醒了,有些恼怒地起身,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色,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

然而屋外乡民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却是一下子将我拉回了现实,是啊,我现在回到了十里村了。

我揉了揉鸡窝一般的头发,昨晚睡的很不踏实,梦的事情也杂乱无章,想到今天早晨和林墓约好去封印邪井的,不知道林墓起了没有,指不定还在床上做大梦呢。

然而窗外的叫喊声却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我尚还朦胧之下,只捕捉到几个词汇,什么“快去井边看看”“又死人了。”,一下子便把我从床上惊起。

匆匆洗漱之后,我出了门,在混乱的人群之中抓了一个大妈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大妈见了我,叹气道:“是陈远啊,你刚刚回来不知道,最近村里有口井,可邪门了,这不听说井边又出现了尸体,我们都想赶去看看,究竟是哪个苦命的人又遇害了。”

我一听,脑子里便是一蒙,赶忙随着人流一起,急匆匆赶去了井边。

那儿已经围了一大圈人了,但大家都只敢围成一圈远远地看着,没人敢靠近那口邪门的井,几个站在一边的大妈,便叹着造孽,便用手帕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