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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会。”

我的确不会,这种交际舞一般都是重要场合才跳的,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特别重要的西式化的舞会和聚会,也没接触过。

丽姐说:“没关系的,我教你。”

我被她牵着手拉起来,来到舞池里。她把我的手拉过去放在她的腰上,左手和我十指相扣,带着我开始跳,我的步子总是跟不上,有好几次都踩了她的脚。旁边有人在看,害的我很不好意思。

丽姐倒是很自然,和我跳了一支舞,回来坐下,说:“很简单吧。”我说:“挺难的,踩了你好几次。”她笑说:“没事,跳几次就熟练了。”

不时有人从我们身边经过,给丽姐打招呼,见我们那么亲密的坐在一起,眼神里总有些一样的目光。我问丽姐:“大家会不会觉得我和你有什么?”

丽姐说:“你别瞎想了,今晚大家都是来参加我公司的聚会,谁会说什么呢。”

可我总是觉得很多人看我和丽姐时的目光不太正常,所以也总是警惕的保持与丽姐的距离。聚会一直持续到了十二点多,大家开始渐渐告辞。到最后只剩下了我、大头和丽姐及她公司的一些员工。

自从被那个女人问了丽姐我是不是她的小情人后,我就感觉不太舒服,叫了大头,和丽姐也打了招呼说太晚了,我们还要上班,就先回去了。

丽姐本来想给我说什么,看着大头在场,欲言又止,笑笑道:“那好吧,早点回去吧,路上当心点。”

我和大头出来,上了车,他问我:“怎么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啊?”

我反问:“你觉得我们和丽姐是一个社会的人么?”

大头说:“也是,我刚才看上一女的,是做眼镜生意的个体老板,一开始和我聊得挺好,后来人家问我干什么的后,就不怎么和我聊了。”

我说:“还是咱们没身份呗。”

大头说:“不过我觉得丽姐这人真的不错,这么重要的场合都能邀请咱们参加,而且几次接触,发现她一点架子都没,很亲近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大头把我送到住处的时候,我给丽姐发了信息,让她忙完回去了给我说一声。回到家没多久,丽姐就发了信息过来,说她回去了,叫我别担心。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聚会时的场景,看着丽姐在人群之中那么光彩夺目,而我仅仅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和她站在一起,我是否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要是她能在我面前稍微有点架子有点派头,对我稍微冷漠和不屑一顾一点,我真的就知难而退了。

我回顾这几个月来和丽姐之间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有点太自以为是了,丽姐那么漂亮的女人,在社会上遇到的男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又有钱的人?会对我产生狗屁感情,也许我只是人家排遣寂寞的工具罢了,或许某天对我厌倦了,就又会有新的男人在她身边出现了。

我是这样想着,但又告诫自己不要这样子看待丽姐,她应该不是喜新厌旧的女人,就算喜新厌旧,一来我没权没钱,二来也不高不帅,女人喜欢男人的几点,我一样也沾不上边,那丽姐到底是图了什么?

有时候女人真的很难猜透,尤其是过了三十岁的已婚女人,她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啊?

丽姐公司开业后,她的在西安的事业算是步入正轨了,她也就比前段时间更忙碌了,所以和我的联系也没有之前那么频繁了。

她偶尔会在深夜的时候给我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问我好不好。

我试着有一个礼拜没有联系过她,后来是她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为什么不理她了。

我说我有点忙,其实我也是想试探一下她,到底对我是怎样的态度,通过那次试探,我有点小高兴,看来丽姐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十二月初,西安的天气很冷了,晚上大头请我去吃羊肉泡,两个人坐在馆子里,吃着热乎乎的羊肉泡。大头问我:“最近怎么没见你和丽姐联系呀?”

我吸溜着,说:“她公司开业了,事情比较多,没时间。”

大头说:“也是,哥们问你句真心话。”

我放下筷子看着他问:“什么?”

大头剥了颗糖蒜塞进嘴里,说:“你和丽姐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说:“朋友关系呗,还能是什么关系。”

大头摇摇头:“我觉得你和丽姐的关系有点亲近了,你们做炮友哥们我双手赞同,但不能太亲密了,知道吗,人家有老公,玩玩可以,骗骗钱花也可以,但不能动感情了,真的。”

我气得骂道:“你他妈的当我什么人啊?我在乎她的钱吗?”

大头说:“你先别急,我知道你思想纯洁,哥们我可是看你这几个月来有点不正常啊,所以给你提前打预防针呢。”

我摆摆头说:“你真是瞎操心,我心里有底呢。”

虽这样说,但我心里也不敢确定,到底自己是喜欢上了丽姐了,还仅仅只是想着她的身体?我也不知道。

和大头吃了饭,他问我去不去打桌球,我说两个大男人打什么桌球呢。他说拿把琪琪也叫出来,她打桌球挺厉害的。我想想反正这么冷的天,运动运动也好,就和他一起去了三星桌球厅。

大头给琪琪打去了电话,我听见琪琪说她都洗完澡了,正准备上床呢。

大头说,我和朱鸣一起呢,你来不来?

电话那头,我听见琪琪琢磨了一下,说,那你们等会,我一会就到。

大头打完电话,给我说:“你看,我叫琪琪就叫不来,我一说你在,她立马就答应了。”

我说:“去去去,来,咱两先开一盘。”

我和大头开了一盘球打开了,我桌球技术奇差无比,一个球没进,让大头一根烟时间就进了五个球,开始了僵持阶段。这时琪琪就来了,戴着棉帽和围巾,包的跟个粽子似地。

她一过来,就叫着:“朱鸣,你太烂了吧,让我来。”

说着从我手里就夺过了球杆,俯身趴在桌上瞄了起来,不过说实话,女生不管打球好不好,握着球杆打球的姿势倒是很诱人。

琪琪的臀部那样高高翘起来,屁股绷得紧紧的,身子又紧贴着球桌,姿势很是诱人。我干脆站在一边欣赏起来。

“咚。”琪琪轻轻一推,一个球就应声入洞。紧接着又是四下,又是四个球入洞,我在一旁给她鼓掌叫好,她拿着球杆得意的朝我笑笑,递给我说:“你们平了,你来打。”

大头叫苦说:“两个打我一个啊,合着我好欺负啊?”

我笑着接过球杆,刚准备做姿势的时候,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我忙把球杆递给琪琪:“你先打,我接个电话。”

我掏出电话,看是丽姐打来的,看了他们一眼,就拿着电话去一旁角落里接,身后琪琪没好气地嘀咕:“大晚上的业务那么繁忙!”

大头紧跟道:“不用说,肯定是个女人了。”

我来到角落里接上电话,就听见那边传来丽姐嘤嘤的抽泣声,我急道:“丽姐,你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细细的哭,我急切道:“丽姐,怎么回事?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她这才抽泣着哽咽道:“猪,他又打我了,呜呜呜……”

我忙说:“丽姐,你别急,你先别哭,出什么事情了?”

丽姐轻轻的抽泣说:“他嫌我公司开业的时候没叫他去参加聚会,丢他脸了,有人给他说我和你在一起了,他把我的手机抢过去看了通话记录和信息,就打我了……呜呜呜……”

我一下子急了,问丽姐:“丽姐,你在哪里现在?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丽姐呜咽说:“我在家里……你别过来了……这么晚来了被他看到了更不好了。”

我急忙问:“他在不在家?”

丽姐说:“不在,他打了我就开车走了……呜呜呜……”

我劝慰丽姐说:“丽姐你别哭了,你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我挂了电话快步走过去给琪琪和大头说我有急事要出去,让他们先玩,琪琪关切地问:“朱鸣,怎么了?接了个电话脸色都变了?出什事了?么”大头接道:“是啊,出啥事儿了?”

我撒谎说:“我一个朋友出车祸了,在医院。”

说完转身就要走,琪琪喊住了我,从包里掏出钥匙说:“我晚上开车过来的,你把车开去吧,现在不好打车。”

我怔了下,琪琪已经把钥匙塞到我手里了,说:“路上开慢点,别太心急了。”

我拿了钥匙,说那你们慢慢玩,我先去了,明天把车还给她,琪琪说没事。

从三星桌球厅出来,开了琪琪的马自达就直奔曲江公馆。

路上我担心丽姐,车开的很快,凛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刮得我脸生疼。

我用了二十多分钟就赶到了曲江公馆,把车停在外面,小跑进去快到丽姐家门口的时候我还是有所顾忌了,朝四下打量着,没有看到她老公的车,我才壮着胆子去敲丽姐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