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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是胆小之人,更不具备忧郁的诗人气质。当年我父母花费不少钱财,辗转委托不少中间人,才把我送到部队中的精英部队。

虽然同样也是当了几年兵,可我显然要和那些只会饲养猪,种植蔬菜的兵种截然不同。那些人只是为了混个资历,回去后可以依靠一张退伍转业证明,在当地寻求一位安定的工作而已。

而我的父母,付出那么多的辛苦,自然对我寄予厚望。我进入的是被称之为狼牙特种大队,里面的每一个人,下至像我一样刚入行的新兵,上到老兵油子和队长级更高级别的长官,个个都如狼似虎形容在合适不过。

他们不用言语,只是轻轻松松的朝那里一站,无形中就会对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就好比老虎出山时,森林里的其他可怜小动物,唯恐躲避不及,连忙要逃避杀戮一般。用杀气来形容,非常合适。

而我在狼牙的这些年,也渐渐和他们同化。以至于我刚转业回家,有时候我的父母都会用另类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还没有从那个氛围中走出一样。

进入了天涯,我学习到更多。如果说以前在狼牙部队,把我训练成一个可以秒秒间,就能杀人的利器。那么进入天涯,进行的各种培训,只是把我的利爪和獠牙磨砺的更加锋利。同时,还教会了我如何隐藏自己的气息。

我已经不再单纯是一名战士,而是一名商业公司的动员兵。我面临的对手,也从部队时要执行暗杀各类敌对势力的首脑和地方上一些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头目,变成了环境更加复杂,情况更加恶劣的各类分子。

其中有参与武器走私的极端宗教分子,有企图分裂国家的境外势力等等。

都说社会和实践活动,能让一个人从头到脚产生改变。

我也从当初的霸气外漏,渐渐学会了内敛锋芒。不再是那把裸露在外,寒气逼人的砍刀。变成了懂得藏匿自己,将自己进行伪装和掩饰的妖刀利刃。平时我将自己的锋芒,隐藏在剑鞘之中。一般我行走在街上,很少有人会特别留意我。等到需要我出面时,我会毫不犹豫的利刃出鞘,给予对方最沉重的打击。

我躺在床上,反复告诫自己。我是一名昔日的狼牙特种兵,现在是一名天涯组织的动员兵。我是培训出,最有杀伤力的人。我不可战胜,没有什么可以扰乱了我的心思。哪怕是脑袋上被黑洞洞枪支顶住,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虽然一时没了相应的解决办法,可我也不会束手待毙。

在天涯的这些年,让我养成了一些习惯。当我把那个女服务员的优盘还给对方时,其实我早就把里面的内容全部拷贝进入了电脑。虽然那些关键时刻的画面,被人事前做了手脚,根本就看不出一丝破绽。但从流程上,不意味着我会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

我用鼠标开始重新点拨里面的内容,虽然那些画面模糊不清,我估计即便是拿到天涯里给小程,华伯,或者莱纳他们,让他们借助最先进的电脑恢复技术,也没办法将其复原。

既然这样,我索性不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一条路被堵死了,我可不会反复的撞到墙上才知道回头。那样不仅耽误我宝贵的时间,还会无形中消耗我的精力。

我先是把时间回放到我第一次入住旅馆的时间,电脑画面上清楚的显示我从大门进入,到登记室内的全部过程。这两天之内,从我何时进入房内,何时离开,画面上都显示的清清楚楚。这些我拿起笔,在本子上重新记录起来。

为了找到可能存在的线索,我将自己入住前后一个小时的录像重新回拨。其实这是一种很无聊的工作,我只需要向那个女服务口头打听,一定会得到更多的消息。问题是,我现在已经不敢相信对方。如果她真是对方的同伙。我也是这样做,只会让那些人感到可笑。也许我前脚刚问我女孩,女孩转身就会向对方报信,说我如何的傻瓜,到现在还相信她之类的话语。

因为此次行动,我没有带太多的东西。按照局长的指示,对方也只是一个初步的怀疑对象,让我来W城的目的,只是在对他全面调查之前,让我熟悉一下嫌疑人。因为我明白,在我对嫌疑人展开调查时,要是按照天涯的流程,一定会多方面多角度展开对嫌疑人的调查。如果在调查中,发现对方存在一些问题。那么此项行动,才会得到总部的认可。接着会陆续派遣一些队员跟上,配合我一起行动。

徐局长的一个电话召回,让我明白此趟之行算是白来了。我不仅被人暗中下药,如今连老婆和孩子都被一伙身份不明的人给绑架了。

对方多少人,背景如何,真是目的如何,这些我全然不知。我好像一个在黑暗中行走的路人,完全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在行进中,我要保持警惕,因为路上会有深坑,会有荆棘,会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

我也曾想过将这件事情,汇报给天涯的高层,借助他们的实力来帮我摆平这件事情。

可如今我有一个大大不解的疑惑,也是促成我一直拖了下来,没有告诉徐局长的原因。他们到底采用何种方法,能如此精准的掌握我的行踪。

说实话,我自己不相信是女服务员在给他们通风报信。因为这种低劣的技术,不应该是这伙人的所为。从他们行事的手法上看,应该有更高级的手段来。至于是那种技术,这就是我的疑惑所在。

在天涯时,我们跟踪嫌疑人。无非采用在对方的汽车底盘上,放置跟踪器。或者在对方的衣服上偷偷放一些类似伪装成别针的跟踪器。我事后根据以前的经验,反复检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是我最大的疑惑,我曾一度怀疑,他们是否采用了更高级的跟踪技术。

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给我下药一次性水杯,在事后不见了。显然对方在水杯里留下了证据,他们不想让我从中窥探到某些秘密来。

如果水杯里的药粉,不单单能使我陷入昏迷和恍惚状体,甚至能让我产生幻觉,或者其他的功效,也未尝不可知。

这个世界永远存在一些特别的东西,令人无法相信。

当一个人在用手机拨打电话时,他不可能相像到自己的通话记录被监听。在用手机发短信时,短信的内容被送到一个终端机器上,利用自动程序,对里面的关键字进行甄别。在网络上,何尝不是如此。

我不敢相信,如果那杯水里真的藏有那么多的秘密,如果我能找到水杯,也许会有些意外的收获。

只是水杯不见了,彻底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也许此刻,它早已被人揉捏成一团,扔在距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废弃的垃圾堆里。没人会注意到,一个不起眼被丢弃的垃圾,居然有如此复杂的经历和背景因素。

我只能暂时将这个线索放在一边,我侥幸搜索,希望能找到监控录像中查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可很显然,我失败了。里面的镜头的人,大都和我一样,从外地过来,临时寄宿在旅馆里。他们中有的和我一样洁身自好,,面对那些色情小广告不动心思。也有些人,巴不得对方主动送上门来,好让自己空虚的灵魂通过肉体的发泄来找到一丝安慰来。

我有些失望,可我不会放弃。不停的吸烟,让我的脑袋开始有些晕晕乎乎。我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一些,好让我的脑袋能变得清醒。

隔壁的房客,在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偃旗息鼓。卖肉女从对方手中,获得了相应的报酬,然后双方各自欢喜的分手,结束这场短暂的交配i行为。

我突然灵机一动,如果我离开旅馆,不去那个小卖部。而是去W城的其它一些地方,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既然对方这么喜欢和我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我就做一只机灵的老鼠,来看看他这只猫的行动是否迅速,嗅觉十分灵敏。

我关闭电脑,转身再次离开旅馆的房间。因为夜已经深了,女孩和衣躺在登记室内睡着了。当我途径登记室时,只是无意的看了她一眼,我明显看到她眼角有些泪痕。也许是她发觉自己真的做错了,又没有办法弥补才留下悔恨眼泪。也许有其它更多的理由和借口,只是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

我走出旅馆的大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对于那些需要早睡早起的上班族和一些学生来讲,此刻他们早已进入梦乡。而那些喜欢夜生活的人而言,此刻的活动时间才刚刚开始。

虽然我第一次来W城,可要想知道当地夜生活丰富的地方,简直太简单不过了。主需要坐上出租车,让他带领我去这个W城最有名的酒吧或者夜总会,就能很快到达地方。

虽然W城是个不入流的小城镇,可在每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会有有钱人和富商以及权贵的存在。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给了他们提供消遣和发泄的场所。

当然了,如果往深一步说。这些酒吧和夜总会,也大都不是什么干净的场所。那些来寻求刺激的人,可不是单纯来酒吧和夜总会听听音乐,喝喝酒水而已。刺激是永恒的追求,从单纯的酒精的刺激,他们早已感到厌倦。到追求两厢情愿的一夜晴,不如用些药物给那些心仪的女孩偷偷下药,然后趁着药物发作时,趁机对女孩进行侵占。再到从一些药丸贩子手中,购买些摇头丸,K粉之类的玩意。至于有没有玩的更嗨,我不得而知。反正我的真实目的,自然不是在我老婆和孩子被人绑架后,来到这种场合来消遣。

只是这里很混乱,也许我会找到机会,遇到一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想要和我发生冲突,这样我就能将满腹的怒气,寻找到一个突破口。

当然了,如果在我确信没人跟踪我的前提下。而对方又能及时获取我最新的信息,那么我就能肯定,身上一定被人做了手脚。

在我上出租车之前,故意向四周看了看,确信没人跟踪我后。我才搭乘上去,不过我没有去那些酒吧和夜总会,只是让司机把车开到火车站而已。

的哥刚才还被我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后来听说我去火车站,这才放下心来。

当出租车停靠在火车站时,我付完钱从车上慢慢走下。为了防止自己疏忽,还是被人盯梢,我又饶了一圈,钻入一个小巷子里,然后从另外一头出来。拦截了一辆出驻车,直接朝本地一所有名的酒吧行驶过去。

当出租车停靠在这家名为蓝月亮的酒吧门口时,它的外面停靠了不少豪车。其实也算不上太高级,毕竟一个不入流的W城,即便是真的有钱人。可他的权利和地位也相对有限,这点仅从他们那些汽车的牌号上就能看出来。

当我走进酒吧内部时,里面早已是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人群都有,有警惕的药贩子,生怕自己被警察盯上。也有生意场上发了横财,手里有了钱之后,极度膨胀的欲望,需要通过大量的一掷千金,来洗涤在爆发前遭受的屈辱。也有不怀好意,殷勤向一些美女敬酒,企图趁着对方不注意,将一些迷丸混入酒精中,过一把特殊嗜好瘾的另类人群。

这些形色各异的人,在我面前根本无从隐遁。我只是一个眼神扫描下,凭借自己在部队和天涯练就的火眼晶晶就看穿了太忙精心伪装的面具。

说到底这些人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的目的很明确。

第一是测试那伙人,看他们是否第一时间知道我的行踪。毕竟一个人的老婆和孩子被绑架后,我还能有闲心去酒吧这个鬼地方。如果他们真的通过某种高科技,在对我进行监视,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

第二个目的就简单单纯多了,我想看看有谁那么倒霉,会想主动来找我的麻烦。因为我自从被人下药后,就觉得非常的窝火。对于我而言,在眼皮底下被人下药,这本身就是一种耻辱。至于老婆和孩子被人绑架,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只是我仅存的理性告诉我,可以发泄,但不能伤及无辜。

我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当初刚从部队下来。因为在部队里,习惯了和老虎一般强壮的战友搏斗。一时间回到家,居然还不适应。

为此我不得不经常没事搭乘公交车,希望能发现一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偷来阻止他。如果他敢反抗,我只会更加凶残暴戾的对待他们。

因为我所在的城市,公交地铁格外发达,以至于我经常会碰到这样的事情。有时候碰不到小偷,也能遇到几个色狼,企图趁着人多,想对漂亮的女孩揩油。此时我都会出手,对我而言无所谓伸张正义,只是为了更好的练习身手而已。

我也明白要是把人打伤打残,事情会很麻烦。毕竟从法律角度讲,对方也没犯罪。顶多算是触犯社会治安管理条例,属于拘留惩戒而不需要判刑的那种。

而其中也有不少穷凶极恶之人,手持利刃,企图想对我造成伤害。其实他们那里懂得,当对方亮出刀子的时候,我揍他完全从被动的练习人性沙包,过度到名正言顺的自卫上来。

小偷若是偷窃不成,亮出刀子,那性质就会演变成暴力抢劫。根据无限防卫法,当事人遇到杀人,暴力抢劫等危急人性命的极端情况下,可以采用无限防卫法。

每当这个时刻,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刻。因为在部队,我和那些虎狼一样的队友搏斗,简直和自杀无疑。这些普通的小偷小摸的人,除了性情凶狠外,在实际的搏斗方面,简直一无是处。他们除了会仗着手里有凶器,其他方面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

当然了,我因为经常施展无疑的地方,从原先部队里宽阔的训练场所。变成了狭窄的公车,地铁上面。为此我练就了更加快速的反应能力和拳脚功夫。

他想掏刀子伤害我,恐怕刀子还没碰到我的身子,我的一脚下去,就能把他的膝盖踢碎。我的一拳下去,就可以让他的下巴变成粉碎性骨折。

当我坐在酒吧的吧台椅子上,点了一杯冰镇啤酒,悠闲的喝着时。我不时看着我的手机,希望此刻它能突然震动起来。然后对方打来电话,将我的行踪准确的说了出来。

他自己觉得是猎人,把我当成了猎物。可实际对抗中,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恐怕只有交手后有了结果才能重新定义。他们是掌握了先机,可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他若是狼,我就是虎。想和我比个高低,我会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将其生吞活咽下去,连骨头都不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