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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唐易姝和祁旌奚二人再一次说到一块去了,果然是夫妻俩人,十分得有默契。

连续两次这样,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屋内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许多,祁旌奚温柔地说道:“你先说吧。”

“我是想说,卫瑶光会不会根本没有死,这样真的太可疑了,从她出嫁到暴毙这才几天啊,就算是不吃不喝也不至于这么突然啊。你说呢?”唐易姝真的是满心疑惑,就算是那病体之身的林妹妹,整日伤春悲秋,也是熬了好些时日才去世的。

卫瑶光这个,着实是有些突然了。让人很难不去猜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我也是这个意思,卫瑶光在王家暴毙,王家肯定要给卫府一个说法,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卫府不但没有上门讨说法,反而十分安静。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卫府默认了王家这么着急下葬的做法,而卫府之所以会默认,那就说明理亏心虚的一方是卫府。”祁旌奚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唐易姝一边听一边点头,骨子里面的好奇心开始蠢蠢欲动,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靠近祁旌奚的耳边,抬起胳膊扒些他的脖子。

祁旌奚配合地弯下身子,听着唐易姝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想知道卫瑶光到底死没死,若是死了的话又是如何死的,去把棺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你要开棺?”祁旌奚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

唐易姝没注意到祁旌奚的微表情,点了点头。她想开棺可不是一时兴起,要知道,京城中对她不利的言论甚嚣尘上,而刚好这时卫瑶光又暴毙了,这个时间,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吧。

棺材之中的东西,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可是她偏偏就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作祟。这一个二个的,全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真以为她没脾气好欺负?

“那卫瑶光的棺材不是今晚下葬吗?你派几个胆子大的人去,等王家的人下葬完毕走了以后,让他们再开棺看一看。若棺材里面躺的真是卫瑶光,辨一辨她的死因。”唐易姝说完以后,想了想死者为大,又补充了一句,“开完棺之后,请大师来做场法事吧,不然白白开了人家的棺,怪不合适的。”

其实对于开棺这事,归根结底,祁旌奚还是有点不情愿,这倒不是跟卫瑶光有关,而是开棺这件事,祁旌奚不愿意做。可能还是跟唐易姝是现代人而祁旌奚是古代人有关吧。

唐易姝这个现代人,思想确实比祁旌奚这个古代人的思想开化许多。即使祁旌奚在很多事情上表现出来的接受度很高,但是人家都入土为安了,再把尸体挖出来,总归会觉得有些残忍。

不过祁旌奚也没表现出来,又像是被唐易姝最后一句话说服了一样,最终还是答应了,吩咐下去,派了几个人今晚跟在王家送葬之人的后面,到时候见机行事速战速决。

林飞扬派了个轻功好脚程快的g护卫去取nab说书人口中的那本薄册,被派去取那本薄册的下属,刚好又是之前潜入卫府偷东西的二人之一,临出发之前,还在半真半假地跟林飞扬抱怨了一句,说是怎么老派他去干这种偷偷摸摸的活。

林飞扬没说话,斜着看了他一眼,那人就怂怂地出发了。去到那说书人的屋中,在米缸的最下面翻到了说书人口中所谓的薄册,确实挺薄的,也就十来页纸左右,那人顶不住好奇心,站在那快速地把薄册翻了翻,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回去之后,那人把薄册交给了林飞扬,便火速去找自己的好搭档,神神秘秘地问他:“你说,王妃肚子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疯了啊?”搭档听到这话,立刻被吓了一跳,赶紧往四周去望,眼神很警惕,“说什么胡话呢?王妃腹中的孩子肯定是王爷的啊,你听谁说了什么,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那人没再说什么,只是觉得那薄册中的东西,写得真是太洗脑了,他看完之后,就觉得是真的一般。

另一边,唐易姝拿到那本薄册以后,也是先翻看故事,跟那个护卫不同的是,唐易姝一边看一边冷笑,对一起看的祁旌奚说道:“瞧瞧这写的,对我过去的事可真是了解啊,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在写自传呢。你能从这薄册上看出什么线索吗?”

“你看这纸张,是上等的宣纸,一般人可用不起啊。这是墨轩斋的纸,每个月出的量不多,基本上都被京城的几户大家给买走了,王家那等商户人家,买倒是买得起,却是不够资格用。”祁旌奚的心思其实完全没有在故事上,手指夹着纸张,若有所思地说道。

士农工商,这阶层可真是分明啊。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薄册不是从王家出来的,那就相当于卫瑶光跟这本薄册没关系?”唐易姝顺着祁旌奚的话继续往下说道,“而且,若是这宣纸的起始出处找到了,那便去墨轩斋问一问,他这宣纸,每个月都供给哪几户人家不就行了?”

“正是这个理儿。”祁旌奚正准备吩咐人下去办此事,就听见唐易姝说她要亲自去问,愕然道,“你要出去?”

“对啊,”唐易姝点点头,伸着手指头说道,“我将近大半个月没出府了,我想出去逛逛,再说了,墨轩斋那地方,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书卷气特别重的地方,我过去熏陶熏陶,顺便让我腹中的孩儿也跟着陶冶一下。”

什么陶冶情操,说白了就是在王府里待得闷了,想出去逛逛玩玩罢了。

祁旌奚也看得出来唐易姝这些小心思,知道她待在府中有些烦了,便道:“行吧,那我跟着你一起去。”有他跟着,总不会出什么事。

说罢,祁旌奚便叫人去准备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