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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一直都不肯放手,就连吃饭都是放在怀里喂着吃的。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柳夫人仍然心有余悸不敢让小儿子离开她的视线,便没有让奶娘把孩子抱回去,而是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柳夫人抱着柳谨丞,那么原本跟着柳谨丞的奶娘和小厮也就闲下来了。也算是这几天里面难得的悠闲了。

柳谨丞有两个奶娘,其中一个夫家姓宋,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姿色中等,但是在柳府里面好吃好喝的养着,很是丰腴白嫩,平时走起路来,胸前的两处坚挺一摇一晃的,像是要撑爆胸前薄薄的几层衣料一般,勾得好些汉子有挪不开眼。

宋奶娘知道自己的资本在哪,故而每次走路时,便把自己的胸脯子挺得高高的,屁股一扭一扭的。

而现在,夜深人静之际,宋奶娘那白日里勾得好些汉子一瞅上去就转不动眼珠子,令人垂涎三尺的丰胸厚臀,正被两只大大的手掌捏在手心里揉搓,宋奶娘的口中时不时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啊……别……你轻点……”宋奶娘娇羞道,“毛头小子就是猴急猴急的。”

平川的脑袋埋在宋奶娘的双峰之中,又逗弄了宋奶娘一会,才抬起头说道:“毛头小子怎么了,总比你家里的那个老头子知道疼人,他会像我这样伺候你吗?”

这两个人,一个是柳谨丞的奶娘,一个是柳谨丞的小厮。而这个平川,就是前些日子时常跟柳谨丞说外面街上有一种红果子,红果子外面又刷了一层糖吃上去酸酸甜甜的人。

若不是平川时常跟柳谨丞说起糖葫芦来诱惑他,柳谨丞那日便不可能看见有人卖糖葫芦就跟着那人走。

两个人一番云雨过后,宋奶娘带着事后的急喘和慵懒,手指尖在平川赤裸的胸膛前画着圈圈,问道:“那骗子有没有说何时给我们分银子,当时说好了我们六他四的,这都过去几天了,夫人天天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怕不是让那骗子的心都飘了?”

“莫急,他不敢私吞的。他和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只要还在府里一日,就被我们拿捏一日。明日,我便寻个机会去找他,这几日夫人赏了他不少好东西,明日我便让他吐出来一半。”平川胸有成竹地说道。

宋奶娘听了这话,心安下来一大半,裸露的身子又往平川身上蹭了蹭,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同时又道:“你之前可是答应我了,这次用银子还了赌债,以后就不会再赌了。”

平川心里骂着这老女人管得真宽,要不是去青楼里找女人还得花银子,他怎么可能跟个老女人搅和在一块。真是傻透了,不过几句花言巧语就能把她骗的团团转,跟他一块演这出戏骗了这么多银子。

然而平川面上却是异常温柔,“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说到做到。”

柳家小少爷的奶娘和小厮搞到一块去了。这件事,如果发生在柳家小少爷柳谨丞走丢一事之前,顶多算是两人苟且,被打一顿板子也算是过去了。

可现在,门外起夜的刘奶娘却是起了疑心。原先她屋里是有夜壶的,但是今个不知怎么的,好像是白日里出去倒夜壶时忘记了拿回来,刘奶娘只好扛着冷风出门去茅厕。怎知就那么巧,听到了宋奶娘和平川的苟且之事。

而且这两个人的对话,怎么越听越奇怪。柳夫人最近确实是请了一个算卦的大师入府,听平川这话里的意思,好像这个大师是骗子?而且大师还和平川他们有金钱关系?

刘奶娘听见里面翻云覆雨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外面呸了一声,暗道真是一对狗男女,而后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翌日,刘奶娘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丞相。她为何不告诉柳夫人呢,因为她觉得夫人最近处在儿子失而复得的狂喜之中,一颗心都扑在小少爷身上,别的事情根本不关心,有时候跟夫人说件事,夫人都要好半晌之后才应一声。

说句大不敬的,刘奶娘总觉得夫人的脑子出了点问题。所以这事她就直接告诉了柳丞相。

柳丞相知道了之后,没说多的,只是让刘奶娘下去,而后便让心腹去监视着平川宋奶娘和刚进府不久的那个所谓大师。

景仁宫里面,内务府的人捧着嫁衣过来了,请七皇子和七皇妃试穿。

嫁衣制作得很是有些复杂,左一层右一层的,唐易姝努力吸着肚子,“不行了,这才多少天啊,我就吃胖这么多了,当时内务府的人过来量尺寸的时候,就应该告诉他们做大一些的。”

祁旌奚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唐易姝,仿佛在天地之间,他的眼眸中只放得进唐易姝一个人一般。

“你别吸肚子了,不好。还有三日才成亲呢,让内务府的人将腰身改大一些便是了。”祁旌奚柔声说道。

唐易姝还沉浸在自己短短几天就长胖不少的悲伤之中,听不进去祁旌奚的话,捏了捏自己的脸,腮帮子那能挤出一坨肉了。

屋里没有外人,唐易姝有些颓地坐在床上,难过地说道:“这才两个月,我就长胖了这么多,后面还有八个月,我得胖成什么样子啊。到时候我变成了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不好看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怎么会呢,你不管胖瘦,都是我心中最最最好看的。”祁旌奚着重强调地说道,走到唐易姝身边,将唐易姝拥入怀中。

唐易姝没回话,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虚空。祁旌奚见她兴致还是不高,便又说了好些好听的话去哄她。

最后,唐易姝给面子地笑了笑,抬抬手,让祁旌奚把她身上的喜服脱了下来,“不试了,看着就烦心。让内务府的人往大了改,我不想再量尺寸了。”

“好好好,不量了。”祁旌奚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他问过白川柏,知道女子在怀孕期间的情绪是起伏不定的。可能上一秒还如艳阳天一般晴空万里,下一刻就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忧愁了,接着便可能又因为一件小事而大发雷霆。

白川柏当时跟他说的时候,就让祁旌奚做好心理准备,最好事事都顺着唐易姝来,不然唐易姝难过了,也会影响腹中的胎儿的。

祁旌奚出门前,不动声色地圈了圈唐易姝的腰,待出去后,内务府的太监问七皇子喜服该如何改,要改多大。祁旌奚便张开手臂,比划了之下长度,让内务府的人量了量。

内务府的人回去之后,别的小太监见他们又带着喜服回来了,便问是不是七皇妃不满意,怎么又给拿回来了。

从景仁宫回来的小太监便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又感慨道:“前几天量的时候还是刚好合身呢,这次去又说小了,你们是不知道啊,七皇子对七皇妃那叫一个好啊。”

“怎么个好法你倒是说啊,别光吊我们的胃口。”一旁的宫女太监们齐声催促道。

他们都是趁着总管太监不在,逮着个机会偷个小懒。

“你们知道吗,后来七皇子说七皇妃累了,便没有让我们进去给七皇妃量腰身,直接给我们截了一段臂长,说这就是七皇妃的腰身。”小太监感慨着说道。

七皇妃也真是命好啊,众人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在这皇宫中,都不说少有,是根本没有皇子能够对自己的皇妃做到这种程度。

艳羡归艳羡,待总管太监一来,众人都做鸟兽散,各自去干活了。

景仁宫里,祁旌奚见唐易姝很是消沉,便跟她说宫外的府邸很快就布置好了,问她想不想出宫去看看。

唐易姝猛地一惊,“你在宫外还有府邸?你这意思是说我们可以不用住在皇宫了?”

“我之前没有跟你说过吗?”祁旌奚也愣了一下,他见唐易姝这仿佛第一次才听说这件事的惊讶态度,便开始回忆起自己之前有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

“你说过吗?”唐易姝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句,而后又不在意地挥挥手,“算了,先不纠结那些了,宫外的府邸是我们成亲之后去住的吗?”

“是的,按照宫里的规矩,皇子大婚以后都要出宫立府。”祁旌奚给唐易姝解释道。不过也有不想出宫立府的,毕竟住在皇宫里,能够第一时间获知皇帝的消息,不知比宫外便捷了多少倍。

所以像三皇子,就使了法子依然住在皇宫中。不过祁旌奚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他也不想让唐易姝在皇宫里面过得太拘束,所以倒是迫切想要搬到皇宫外面去住。

唐易姝一听这话,立刻就来了精神,起身便道:“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迟疑地说道:“皇上那边会不会不好交代,他上次还说让我少出去呢,最好是待在景仁宫里面。”

“没事,放宽心。你本来不想出去,是我硬要带着你出去的,你迫不得已,才答应我的。”祁旌奚安抚着唐易姝,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而后给唐易姝系好披风,拉着唐易姝的手出去了。

宫外的府邸被布置得规规矩矩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同时也挑不出什么亮点。唐易姝也没有什么设计的才学,不能像别的穿越人士一般,脑子一转大手一挥就能画出一副府邸规划设计图来,在卧室里转了一圈,问向祁旌奚,“你知道火炕这个东西吗?”

火炕?“那是什么?”祁旌奚诧异地反问道。

“没什么,你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这东西不好解释。”唐易姝自己也说不清这东西的制作原理,便懒得再说了。

祁旌奚见唐易姝不想再说,便不再追问,不过心里却将这次词记了下来,准备一会让人去打听打听。

看了府邸,唐易姝和祁旌奚便准备回宫了。府邸在京城最繁华的位置,这附近住的都是些贵不可言的人,基本都是皇亲国戚和朝中一品二品大臣。

唐易姝他们刚一出去,便见门口站着好些人,看样子是在专门等他们的。祁旌奚认了出来,是柳丞相,守在这里,莫不是特意在等他们?

“微臣见过七皇子,见过七皇妃。”柳丞相先行对二人行礼。

唐易姝知道了此人便是柳丞相之后,只觉得这人头顶上绿光冲天。昨晚祁旌奚回来后,唐易姝也跟祁旌奚说了柳丞相小儿子那事,祁旌奚没说别的,只叮嘱唐易姝不要再往外传了。

“丞相不必多礼。”祁旌奚说着客套话。

柳丞相跟祁旌奚寒暄了一会后,便点明来意,说是儿子被拐的真正凶手已经找到了,想请祁旌奚去府中坐坐。

唐易姝估摸着柳丞相这是想赔礼道歉的意思,虽然百仁堂不是他封的,却是因他而封,而白川柏又是祁旌奚的人,皇帝又因为这件事特意宣他入宫。所以这件事必须妥善处理,善始善终。这次意外见着了七皇子的马车,便在外面守着了。

祁旌奚觉得没这个必要,私下跟大臣见面,到时候传到父皇耳朵里,保不齐父皇又会多想起疑心。

不过柳丞相十分坚持,祁旌奚只好答应了,便带着唐易姝一块去了。

入席后,柳丞相把小儿子叫来,让他对祁旌奚和唐易姝磕头道谢。酒过三巡了,柳丞相才慢慢将实情吐露出来。这件事说起来也算是他治家不严,才让下人有了歪心思钻了空子。所以柳丞相讲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柳谨丞的小厮平川嗜赌,原先只是小赌,所以光靠他的月钱也能支撑得下去。中间有一次,居然赢了许多,平川便觉得自己能够一赌暴富,赌的金额越来越大,可是运气却像是被那一次大赢给用完了,再也没有赢过。

越是输,就越想翻本。越想翻本,就越去赌,越赌越输……

平川就陷入了这么一个恶性循环当中,欠下的赌债越来越多,赌馆的人还撺掇平川去借银子,而高利贷又利滚利,平川走投无路,便将心思打在了柳谨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