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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吃饭。”

郝好心中冷哼,除非求她!

晋子稷似乎早就料到了如此反应,“我知道你没睡。起来,吃饭。郝好,这话我再不说第二遍,你记住。”

男人的话音中带着威胁,郝好身子僵住,却不肯动弹。

晋子稷轻叹一声,“机会,我可是给你了。”

惋惜的话音刚落,郝好便觉得心中一阵不安。

下一秒,她的身子腾空,晋子稷一只手将她拎起来,然后将她举起来,却不是公主抱。

郝好吓得尖叫一声,不住的扑腾,“放开我,放我下来,我自己去吃饭!”

“晚了。”他阴测测的声音在耳畔,郝好狠狠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晋子稷一脚将书房的门踹开,走到楼梯前停下脚步。

“你觉得,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怎么样呢?”他声线冷冷,却温柔的低头在她耳际。

郝好从他眼中看到了寒意,瞥了眼楼下的高度,瞬间眼泪漫出眼眶,大颗大颗的掉。

小手颤颤巍巍的揪住他的衬衫,“不,不要。”

晋子稷静静看着她,突然笑了。

双手举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伸到栏杆外面,“要呢。”

距离栏杆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越过去,恐慌一点点遍布身体,郝好吓得脸惨白惨白。

挥舞着双手,自己紧紧抓住栏杆,眼泪不断模糊视线,她怕的大哭起来。

“救我,救我,我不要死,呜……”

晋子稷抓住她的一只手臂,任由她坠在空中。

死亡离自己那么近,郝好凭着本能,去抓栏杆,怕的哭叫。

“你说,我要不要松手呢?”男人反问,还带着笑意。

郝好大声哭出来,“不要,不要,我求你,不放手。”

栏杆特别滑,郝好满手都是汗,根本抓不住一丝一毫,若他放手,她唯有死路一条。

她哭的悲伤,男人却仿佛冷下了心。

一点一点的掰开她的小手。

郝好吓,声嘶力竭,“不,不要!”

这一声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郝好再也没有力气求饶,呜咽着。

过了一会儿,郝好感觉自己的胳膊再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晋子稷将她提了上来。

仍在地上,转身进了书房,吩咐祥老,“既然她想走,就把她丢出去。”

“是。”祥老应声。

书房的门紧接着被关上。

郝好瘫软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

祥老为难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想要把她扶起来。

书房内的男人却突然道:“祥老,你若多管闲事,你也跟她一起走。”

郝好眼神闪了闪,咬着下唇默默低下头。

她声音嘶哑,“我自己走。”

极力撑起腿软,扶着栏杆站起来,因无力支撑,踉跄了下又重新摔回去。

祥老却不敢伸手扶她,郝好不想为难他。

咬着牙,忍住眼泪,硬是站起来步履踉跄的往外走,下楼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出了大门后,身后的佣人将大门‘嘭’的关上。

郝好眼中含泪的看了眼身后,倔强的咬着唇不肯落泪。

这一片儿很偏僻,很少有出租车经过。

被赶出来的时候,郝好是赤着脚穿着睡衣,身无分文的出来的。

在别墅里没感觉,出来都是尖锐的小石子扎脚。

被娇养了这么长时间,郝好只觉得这一点疼她都受不了,只想哭。

可她却咬着牙,凭着一股倔强劲儿愣是不肯回头,一瘸一拐的走。

没有路灯,黑漆漆的路况,风一吹树‘沙沙’响动,带动起冰凉的风,打在皮肤上,即便是夏天郝好也冻得抱紧了双臂。

回想起别墅部分黑天白夜都打开的空调,她突然鼻子一酸,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

祸不单行,前面一辆破旧面包车呼啸而来,晃眼的灯光将郝好完全暴露。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两条白皙的腿露在外面瑟瑟发抖,看的车上的几个男人眼睛都直了。

刹车一踩,就停下车来。

郝好见状,心一跳,抓紧裙摆就撒腿要跑。

面包车门打开,一个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人迅速拉住她,“小妹妹,跑什么跑,跟叔叔玩玩啊!”

他猥琐的笑,露出一嘴又黑还飘着臭气的牙齿。

郝好恶心的弯腰吐了,却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吐得都是酸水,还是恶心的直呕。

邋遢男人面子顿时挂不住了,这时,车上其他人也下来了。

都是衣着不好的邋遢男人,郝好看了一眼,心中怕,脚步后退。

“码的,这钓女人,老子非要弄死她不可,竟敢给老子吐了!呸!”邋遢男人恶狠狠地看着她,一口浓痰毫无预兆的吐下来。

差点落在她白皙的小脚上,郝好吓得尖叫一声。

一个矮胖男人走过来,一巴掌狠狠过去,“邋遢,这种女人,先打了,再玩才有意思!”

‘啪’的清脆声响。

郝好一个踉跄,被打的摔在地上,脸颊登时就肿的老高。

她眼前一黑,却听到有人在靠近,顿时怕的直后退,“不,不要,放过我……”

“桀桀,这小娘们竟然还要放了她?”恶心男人坏笑。

“管她呢,先把她弄上车,好好干个三百回合再说。”其中一个男的语气不耐道,说着朝她伸手过来。

“说的也是,不过,先把她的衣服扒了,然后扔到车上,我们几个,嘿嘿……”猥琐男人眼中色眯眯道。

郝好在一旁听得心中绝望,哭着求饶:“不,放过我吧……”

‘啪’

“瘙娘们,还哭,等下老子旰死你!”说着,男人将黑黑的粗手伸了过来,就要将她衣服拔掉。

“啊——”

郝好哭着尖叫后退,这时,她想起了晋子稷,那个绝对有能力保护她的男人。

然而,她却将他狠狠推开了,将自己置于此境地。

眼见恶心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身上,清冷声音响起。

“住手!”

多么熟悉的声音,郝好身子一颤。

纷杂的脚步声,还有猎犬的嗷叫声渐近。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狼狈一览无余。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不将她扶起来,眼神冷冷。

几个面包车男人被吓住了,纷纷后退想要逃跑,却被晋子稷的保镖围住。

郝好颤抖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轻声:“晋子稷……”

然而,他却冷漠的看着她,淡淡问,“还要走吗?”

他声音淡的似乎,她若说走就会转身离开,再不帮她。

郝好心一凉,委屈与恐惧充满了胸腔。

“呜,救我……”她呜咽着,泪眼模糊,像小狗一样可怜的看着他。

晋子稷眼神一跳,握紧拳头,冷声道:“跟他们走,还是跟我走?”

他指了指那些面包车男人,神情漠然。

郝好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发现他们目光恶心的黏在自己裸露在外的大腿上,顿时恶心的吐了出来。

她哭着打嗝,硬撑着虚软的身子朝他扑过去,“带我走。”

他长臂一伸,将她抵挡在外,“你确定,跟我走?”

黑色的眸子直视着她,无比认真。

郝好‘哇’的一声哭出来,“你是不是不愿意救我,不要……”

晋子稷不满意她的哭,掐着她的肩膀,压着怒火沉声问,“我问你跟我,还是跟他们?”

郝好吓得瘪嘴,“我跟你。”

男人深呼一口气,弯身将她拦腰抱起,大步离开。

滚烫的大手圈住自己的身体,郝好依旧颤抖着身子,却安心的晕在了他怀中。

——

再次睁开眼,是熟悉的橘色灯光。

身上盖着小白兔绒毯,旁边是蘑菇台灯,壁灯泛着柔和温暖的橙色灯光,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她是主动进来的。

她生病了,在卧室打点滴,恹恹的躺在床上不肯动弹。

晋子稷态度不冷不热的,偶尔会进来看看她。若她有一句话说的不合心意,立马冷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