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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卖给我们的梳张台。”小徐指着卧室内的梳妆台说。

“唔,我知道。”赛鲁班应了一声便飘到了梳妆台边。

他俯下身子趴在了梳妆台上,侧耳贴着梳妆台,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倾听什么,所以觉得有点好奇。

小徐还是很害怕赛鲁班,所以他走到我的身后,我看得到他全身还在轻微地颤抖。

我拍了拍的肩膀,随后冲着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害怕。

他听后点了点头,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害怕。

“你听出什么没?”良久,我等得不耐烦了,便问他。

“一首童谣。”他回答。

“就是那首童谣?”我又问。

“是的,”他回答后准备将童谣念一遍。

小徐吓得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别念了,我们都知道了。你就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喊出来,好不好?”

赛鲁班听后一怔,他一脸茫然地望着我。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和小徐想的一样,很想看看在梳妆台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祖奶奶。”赛鲁班对着梳妆台轻声说,“你出来,好不好?”

没有声音应答。

“祖奶奶,”赛鲁班又深情款款地说,“我是您的后裔赛鲁班,您能够出来和我见上一面吗?”

还是没有声音应答。

“辰哥,该不会梳张台里根本就没有脏东西?”小徐在我身边忐忑地问。

我摇了摇头。

虽然我看不到梳张台里面到底有没有脏东西,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那里面一定有脏东西。

而且,这脏东西很可能是赛西施的怨魂。

不过,如果是赛西施的怨魂,按照我的阴阳眼,应该是可以看得到的。

但为什么却看不到呢?

难道,这世上还有我看不到的怨魂?

这不可能!

我心里面虽然非常奇怪,但理智告诉我,让我静等。

“祖奶奶,你能不能出来看看我?”赛鲁班悲伤地说,“我爷爷生前跟我说了,当年的确是他们的一时疏忽,才让你不能入土为安。你要责怪,就责怪我们,不要再伤害别人了。”

依旧是没有声音应答。

这顿时就让赛鲁班有点失望了。

他抬起头对着我说:“欧先生,我已经尽力了。”

“你再说说。”我劝慰他,“比如说说你祖奶奶平时的爱好或者是想要见得人之类的。”

“爱好?人?”赛鲁班听后一怔,立刻回头又对着梳妆台说,“祖奶奶,吴迪先生来看你了。”

他的话刚说完,我们就听到了“噗”的一声响。

随后,我看到从梳张台下的抽屉里面竟然冒出了一股乌黑的怨气。

这怨气我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它无比的黑,而且周围散发的都是浓浓的怨气和戾气。

这会是什么?

见到这个,我脑海里立刻产生了这个疑问。

不过,很快系统就解开了我的疑惑。

它在我的意识中告诉我,这股乌黑的怨气又名阴阳煞气,是因为人临死之前,没有消散的怨气所造成的。

这些怨气大多是因为人至死也有未解开的心结所造成的。

所以,阴阳煞气不仅仅只是某一个人,一般是有很多人死后的怨气说凝结。

这就是为什么方才赛鲁班声情并茂地喊赛西施,但赛西施却没有回应了。

而且,阴阳煞气的出来,我也知道赛西施临死前的怨愤就是关于吴迪的。

“祖奶奶——祖奶奶——”赛鲁班仰头对着空中的阴阳煞气欣喜地喊着。

“住口——”阴阳煞气发出了阴森恐怖的怒斥声,这声音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祖奶奶,不肖子孙拜见祖奶奶。”赛鲁班说完就跪在地上给阴阳煞气磕头。

“你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不肖?”阴阳煞气冷声说,“你刚才说吴迪来看我了,吴迪现在在哪里?”

“我……我是骗你的。”赛鲁班回答,随后他又指了指我,“是那位先生想要找你。”

阴阳煞气听后立刻转而望着我。

我和它面对着面的时候,我才看到这飘在空中的阴阳煞气竟然也有五官的轮廓。

“吴迪……”阴阳煞气神情万分地盯着我,“你终于来了……”

沃日,它该不会把我看成是吴迪了吧?

我听后冷汗直流,不知觉地后退了两步。

那阴阳煞气还真的将我当成吴迪了,见我后退以后,它竟然快速飞到了我的身边。

“吴迪,你回来看我了吗?”阴阳煞气又问。

我没有回答。

赛鲁班在阴阳煞气后面急促地大喊:“欧先生,你快点回应它。”

“呃……”我迟疑未决。

“很明显,你跟吴迪长得一模一样,吴迪早就投胎转世了,只有你才能够解除我祖奶奶心中的怨愤了。”赛鲁班又说。

我听后一怔,深以为然。

他说得没错,赛西施一定是把我当成吴迪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误以为我是吴迪,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充当一次吴迪。

所以,我深吸口气,对着阴阳煞气声情并茂地说:“西施,我来见你了。”

“你叫我西施?”

“呃……难道不是吗?”我顿时汗颜,这一开口就露馅了。

“不是,”阴阳煞气回答,“你以前跟我好的时候叫我小甜甜,可是才几日功夫不见,你竟然直呼我的名字了。呜呜……”它说完,我竟听到了女人的抽泣的声音。

小甜甜?

我听后顿时汗颜,真想不到当年吴迪竟然还敢称呼赛西施为小甜甜。

这让小甜甜布莱尼该如何想?

我脑海里也闪现过小甜甜布莱尼的画面,随后整理了自己的思绪。

我努力将眼前的阴阳煞气看成是小甜甜布莱尼:“小甜甜,我回来见你了。”我又声情并茂地说了这句话。

它听后大喜,我可以清晰地看得到阴阳煞气地五官轮廓也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它说,“当年害死你的人是尹小伟。可是我却还嫁给了他……”

“啊?”赛鲁班听后一怔,顿时惊呼一声。

阴阳煞气却没有回答去看惊呼的赛鲁班,而是一直盯着我:“你当年编制的童谣我都想明白了。其实害死你的幕后凶手并不是大师兄陈世飞,而是我们的小师弟尹小伟。”

“你最终还是知道了。”我装成吴迪的样子说,“当年我被众师兄弟算计,得意苟且偷生。我虽然没死,但却害死了段有涯,我当时顿感再没脸来见你,所以……对不起……”

“不,对不起的是我。”阴阳煞气大声争辩。

我听后一怔,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