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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骗你的。”张贺怕死,他不敢再说谎了,“二十年前,是我嫉妒你的父母有你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所以才联合者一个江湖术士骗了你的父母。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张贺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地在黄蓉面前磕头。

这头磕的嘣嘣响,没一会儿我就看到他的额头也被磕破了,满是鲜血。

看来,他为了能够活命,真的是拼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蓉大怒,她跑过去就要杀张贺。

只是张贺这时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且张贺说得总不能让黄蓉满意。

我见状灵光一闪,立刻对着黄蓉说:“你可以把朱老伯的蛊毒解了,到时自然就明白了。”

“解蛊毒?”黄蓉听后冷笑一声,“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

她说完就走到了朱老伯的身边,随后嘴里面念念有词。

接着,她咒语念完,瞬间就怒喝一声,顿时右手就打在了朱老伯的小腹部位。

也就在这时,朱老伯惨叫一声“啊”,一只小飞虫从朱老伯的嘴里面飞了出来。

没多久,朱老伯那苍白如白纸的脸总算恢复点了血色。

随后,他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老朱,你怎么样?”何九立刻走过去扶起朱老伯。

“没事。”朱老伯回答,他的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黄蓉。

“你快说,二十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蓉冰冷地问朱老伯。

朱老伯听后一怔,长叹口气:“二十年前……”

他慢慢地将二十年前的因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些跟刚才我在他梦境里面,他跟我说的一模一样。

黄蓉听了朱老伯的话以后,又怒气冲天地跑到了张贺的面前。

她右手抓住张贺的衣领问:“你把我拐走以后,后来怎么样了?”

“当年我买了你以后,”张贺说,“我生怕老朱察觉,所以就当天晚上就带着你偷偷地离开了。不过,我之所以买你,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你师傅的意思。”

“我师傅?”黄蓉听后一怔,“她不就是你的妻子吗?”

“她哪里是我的妻子!”张贺说,“她是村里的一个草鬼婆,虽然嫁给我为妻,但是我们从来就只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她为了保持自己的纯洁之身,从来就没有跟我圆过房。后来,她担心自己没有传人,所以就勒令我给她买一个。说实话,之所以买你,也是你师傅事先调查好了的。无论是你的生辰八字还是你的资质,都适合当她的接班人。”

“你可以拒绝替她办这事的。”何九插口道,“你不想做的事,她还能强迫你不成。”

“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张贺委屈地说,“跟一个草鬼婆生活的痛楚,你懂吗?以前在家相亲的时候,我看到她的一刹那,我就被她的美色给迷恋上了。但我知道,我这副尊容,她是看不上我的。可是她还偏偏地看上我了!并且还答应跟我成亲。讲真,当时我做梦都会笑醒。因为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可是,成亲以后我才发现,癞蛤蟆永远都吃不了天鹅肉的,即便是在眼前,天鹅不给它碰,它永远都吃不了。这等无性婚姻,你们永远是不懂的。”

“离婚,这总可以吧?”我问。

“不能。”张贺回答,“如果可以离婚,我早就离婚了。我如果离婚,她就会用蛊毒来害我。她可是会下蛊的草鬼婆,我怎么敢得罪她?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初相亲的时候太过于草率,如果我早知道她是草鬼婆,我就不会跟她成亲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朱老伯问。

张贺听后哀怨地叹了口气,他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黄蓉的身上。

此时黄蓉的脸色也很难看。

她驻足思考了很久才说:“她已经死了。”

“死了?”

几乎同时,我、朱老伯、何九、张贺都同时发声。

我唯一不解的是,竟然张贺也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死了。

看来,张贺和他妻子关系不睦,倒也不是他的杜撰。

“三年前就已经死了。”黄蓉回答。

“我怎么不知道?”张贺问。

“呵呵。”黄蓉冷笑一声,“你跟她分居都七年了,你怎么会知道她的死活?更何况你们俩本就势同水火,互不相容。你应该也希望她死,对吧?”

“哈哈……”张贺立刻大笑起来,这笑容显得非常的兴奋,“死了好!这臭婆娘终于死了,我也终于解脱了。”

“可是你依旧还没有解脱。”黄蓉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但你其实有一点没有说。”

“什么?”

“当年欺骗他们的主谋并不是我师傅,其实就是你!”黄蓉一字一句地说。

她这话说完,我、朱老伯和何九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特别是朱老伯,他刚刚恢复了血色的脸色满是疑惑。

“你嫉妒他,你看到他夫妻和睦,就特别的嫉妒他。”黄蓉说,“当年我师傅并没有遗憾自己没有传人,相反她并不想将这巫蛊之术传下去,而是希望在自己这一代终止了。毕竟巫蛊之术并非造福人类的功法。可是,你却不这么想。当年你为了破坏他们幸福的家庭,你在我师傅的耳边煽风点火,这才勾起了我师傅想要得到我的想法。我师傅临死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我惊愕地问。

她听后点了点头。

“那你刚才还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呵呵。”黄蓉道,“因为我不但恨他,也恨他!”黄蓉说完,手分别指了指张贺和朱老伯。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你恨张贺我无话可说,但朱老伯也是受害者,你为什么也恨他?”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孩子的痛苦。”黄蓉说,“虽然当初他们抛弃我并非他们的苦衷,但他们的的确确地是抛弃了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她说完,就直接走到了旁边的车里,随后开车准备离开。

何九想要去拦,但被我拉住了。

毕竟,朱老伯的蛊毒已经解除了。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朱老伯与黄蓉这对父女俩的隔阂,需要他们自己来解。

眼看着黄蓉开车离去,我们都一动不动。

但就在她的车消失的一刹那,张贺和朱老伯同时发出了惨叫的声音。

瞬间,他们俩双双痛苦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