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在这里并不是说错话的意思。”我无奈地说,“我指的是朱老伯现在变成哑巴了。”
“怎么可能?”小苏惊愕地道,“朱老伯平时能说会道的,怎么可能就变成哑巴了,你骗我?”
他说完就走到朱老伯的面前对着朱老伯一顿招呼。
但是,朱老伯只是“啊啊啊”地叫个不停,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还真变成哑巴了。”小苏惊讶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猜很大一部分可能是这照片上的女人干的。”我一本正经地对着他说。
他听后一怔,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他拿过我手中的相框,盯着相框上的女人看了很久。
我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他回答,因为我知道,他需要一段时间考虑。
良久,他将相框递给我:“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我答应过朱老伯的,”小苏回答,“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说,包括他的老伴。”
我听后冷笑一声:“如今朱老伯的老伴儿已经过世了,而朱老伯自己又变成了哑巴。你知道的这件事恐怕得烂在肚子里面了。对吧?”
“对。”他说,“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说。”
“那我看……”我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目光一直盯着小苏的眼睛,“害朱老伯成这样的,就是你!”
“你……你别血口喷人。”他立刻说。
“哼,我血口喷人?”我听后一怔,“现在知道朱老伯秘密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一定是在用你的秘密要挟朱老伯,朱老伯不愿意顺从你,所以你就给他下了药,害他变成了哑巴!”
“你——你污蔑我!”
“欧爷,你不是说害了朱老伯的是女人么?怎么突然变成小苏了?”李小二也凑过来不解地问。
我听后一怔,顿然无语。
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李小二这话不说则已,一说就表明我在套路小苏了。
果不其然,小苏不愧是居委会的工作人员,脑瓜子也特别灵活。
他很快就听清楚了李小二话的意思,也明白我在套路他。
于是,他笑着说:“你就别用这等下作的手段来套路我了,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告诉你相框上的女人是谁。”
“啊——啊——啊——”
小苏的话说完,朱老伯就对着小苏不停地叫了起来,而且表情也非常的着急。
小苏立刻走到朱老伯的身边搀扶着朱老伯的手问:“老朱,你怎么了?”
“啊——啊——啊——”朱老伯回应。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得。”他笑了笑。
朱老伯却还在“啊——啊——啊——”的叫个不停,看起来朱老伯并不是让小苏不说的意思。
我见机暗喜,立刻走到朱老伯的面前:“朱老伯,你是让小苏告诉我,对不对?”
“啊——啊——啊——”朱老伯边叫边点头。
我顿时大喜,立刻对着小苏说:“看吧?朱老伯的意思也是让你告诉我,你还隐瞒干什么?”
“这……”小苏欲言又止。
朱老伯又不停地叫唤着示意他。
他这才咬咬牙对着我说:“好吧,我告诉你。”
随后,他走到了附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也跟着走到他的面前。
李小二很聪明,立刻给我搬来了一根凳子,我则坐在凳子上。
“相框上的女人叫黄蓉。”他说。
“还有呢?”
“我不知道。”他懊恼地说,“老朱之前也就跟我说过这些,其他的就没有说了。”
“他没有说过黄蓉的生平吗?”我追问。
他听后想了想:“好像有,让我仔细想想……”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下来想了很久。
我也就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老朱之前的确跟我说过一个女子的生平。他说他之前和他老伴儿还有一个女儿,不过早夭了。”
“早夭?”我听后一怔立刻问在照顾朱老伯的何九,“何九,你有听过这事吗?”
“没有。”何九回答。
“老朱怎么跟你说的?”我又问。
“老朱以前不是滨海人。”小苏回答,“听说以前是云南人,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参加了公务员考试,考到了滨海的某部门当书记员。后来他一步一步地上升到了厅级干部。不过,时至今日,他已经退休很久了。”
“这个我知道,”我不耐烦地说,“你还是好好地跟我说说他的女儿。”
“好。”小苏说完示意李小二把他的茶杯端过来,李小二心领神会立刻将小苏的茶杯端给他。
小苏喝了两口茶才说:“我听老朱说,在他没有来滨海之前,他们夫妻俩有一个女儿,不过在一次去集市上赶集的时候给弄丢了。他们夫妻俩一直在寻找这个遗失的女儿,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那他后来是怎么找到的?”我问。
“就在两年前。”小苏说,“当时的老朱已经接近退休了,不过被部门委派他去云南考察。在重回故土考察的旅途中,老朱无意间遇到了以前的老友张贺。张贺告诉老朱,说他的手里面有他多年前遗失的女儿的信息,不过需要老朱拿出三十万来交换。老朱一生为官清廉,怎么可能拿得出三十万?不过,出于对女儿的期望,老朱还是向自己远在国外的女儿要了三十万。在三十万给了张贺一样,张贺如约把他女儿的照片给了他。这不,就是你手里面相框的女人。”
“同时,张贺还告诉老朱,说这照片上的女人叫黄蓉,现在人在春城昆明。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照片的后面有黄蓉现在的联系地址。”他说完盯着我手里面的相框。
我听后一怔,立刻将相框里的相片取出来。
他没有猜错,在相片的后面的确写着黄蓉现在的地址:云南省昆明市盘龙区钟鼓小楼三单元303室。
地址如此的详细,看来张贺没有骗朱老伯。
“老朱还真没有骗我。”小苏笑了笑,“本来老朱打算在退休以后和他老伴儿去昆明找他的,但不想还没有动身,他的老伴儿却突然发生意外,过世了。”
“不是生病吗?怎么会是意外呢?”我惊愕地问。
“脑溢血。”小苏说,“老朱的老伴儿常年有高血压,不过一直控制的蛮好的。但就在数日前的一个下午,在老朱的老伴儿去商场购物的时候,却突发脑溢血过世了。唉,你说这是意外还是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