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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草鬼婆?”我惊愕地问。

“叮……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古人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引发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先秦人提到的蛊虫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虫。长期的毒蛊迷信又发展出造蛊害人的观念和做法。不过,据考证战国时代中原地区已有人使用和传授造蛊害人的方法。”

“如此看来,下蛊的人不一定是苗人了。”我说,“她也可能是汉人,但一定是女人。”

“叮……不对。”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叮……在汉文典籍中,放蛊者并不仅限于女性,但在苗人的文化中,却只有女人身上才有蛊。这是因为汉族的巫术信仰中,只有正邪之分,没有性别的对立。而在苗族等南方少数民族中,在母权制被父权制取代过程中形成的文化上的性别对立遗存要强烈得多,这种对立表现在巫术信仰中,就是占据正统地位的男性巫师成了维护社会秩序的一方.而在母系社会曾经居统治地位的女巫则成了秩序的破坏者,被诬为黑巫术的传承者。一切男性巫师无法解释或禳解的天灾人祸,统统被扣在了女巫的头上。”

“说了这么多,说得其实就是下蛊的人不仅仅只女性,也有男性。”我说完全身瑟瑟发抖,“这个世界不安全,竟然如此多的人会下蛊。”

“叮……也不是。”系统说,“其实,随着时代的迁移,已经有很多的蛊毒流失在岁月的河流里面,不少的下蛊的方法也随着下蛊人的死去长埋于地下。当今世上,会下蛊的人已经不多。除了一些笃信巫蛊之术的偏远山区,恐怕已经没有人再会下蛊了。不过,宿主,我提醒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说吧。”我回答。

“叮……你看到了客厅里电视柜旁边的相框了吗?”

我听后一怔,还真没有注意到。

为了弄清楚客厅电视柜旁边的相框是什么,我立刻睁开眼睛走到电视柜边。

这才看到电视柜旁边的确有一个相框,相框里面还装裱着一张美丽的照片。

不过,照片上的人并不是朱老伯,也不是朱老伯的老伴儿,而是一个美丽的年轻女人。

“何九。”我立刻将何九叫到身边,随后问何九认识不认识相框上的人。

何九在我身边愣了很久,他才忐忑地说:“这个女人我好像前几天的葬礼上看到过。”

“她不是朱老伯的女儿?”我问。

“不是。”何九态度坚定地回答,“如果是朱老伯的女儿,为什么会远远地站在一边?”

“这就奇了怪了。”我听后一怔,“朱老伯为什么会将一个陌生的女人的照片放在家里面,而且还放在这般显眼的位置。”我心里面也琢磨着,这女人很可能和下蛊的人有关系。多亏系统的提醒,要不然,我把这么关键的线索给放开了。

“何九,你知不知道朱老伯平时经常和谁下棋?”我又问何九,因为朱老伯这个人是健谈的人,而且外向开朗,和他在一起的人不可能没有从朱老伯的嘴里面听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现在朱老伯说不出话了,或许一直跟他相处的人知道他的想法。

“居委会的小苏经常和他下棋。”何九立刻回答,“要不我现在就把他叫来?”

“不必了。”我说,“我们直接带朱老伯去找小苏吧。”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看到朱老伯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而且他整个人也越来越没有精神。我担心在此耽搁下去,朱老伯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我的话说完,何九便跑过去背起朱老伯,随后便往屋外走去。

我顺势拿起了电视柜边的相框,随后和李小二也跟着走出屋外,我留下来关门。

不过,就在房门被我关住的一刹那,我又听到屋内传来了“叽叽叽”的恐怖的叫声。

我立刻将门推开,却发现屋内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看来,那“叽叽叽”的叫声又是小黄人,而这小黄人是下蛊人派过来打探情报的。

现在情报有了,小黄人已经离开了。

这下蛊人的道行肯定不在我之下,不然我不可能对小黄人毫无察觉。

我关好门,立刻跟着李小二、背着朱老伯的何九往楼下走。

没一会儿,我们便走到了小区的居委会。

这时,在居委会办公室里面坐着一名西装笔挺的青年男子。

他见到我们来了之后,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小苏,有事儿得麻烦你一趟。”何九边将朱老伯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边对着小苏说。

“九叔,你尽管说。”小苏立刻笑着脸回答。

“呃……”何九犹豫了一会儿侧过脸对着我说,“欧爷,要不还是你问。”

“好。”我也不含糊,听了何九的话立刻问小苏,“朱老伯平时跟你下棋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一些不一样的话?”

“没有。”小苏毫不犹豫地回答,“每天就车马炮,将军之类的话,哪有什么不一样的话?”

我听后笑了笑,随后将相框摊放在小苏的面前:“那这相框里的女人,你见过吗?”

“她?”小苏惊愕地说,“她不是……”他欲言又止。

“你见过?”

“不不不,我没有见过。”小苏立刻说,“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我还以为是范冰冰。”

“沃日,有没有搞错。”我不满地说,“范冰冰是瓜子脸,这是国字脸,你都能看花眼?”

“真看花眼了。”小苏笑了笑,我知道,他一定认识相框里的女人,而且,他在刻意的隐瞒。

“小苏,朱老伯平时待你不错吧?”我问。

“不错。”他回答,“他待我就好像我的爷爷一般。”

“现在朱老伯遇到麻烦了,你愿不愿意帮他?”我又问。

“当然愿意,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自然愿意。”他回答。

“你可知道现在朱老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接着说。

“什么事?”

“失言。”我说。

“呃,他都没说话,怎么就失言了?”小苏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