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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这命数还有救吗?”沈凌双眼喊着泪花地问。

我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包皮说了一声,便把拉到了一边。

随后他回过头看了沈凌一眼才在我耳边小声嘀咕道:“小欧,沈叔叔真得没救了?”

“没救了。”我回答他,“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沈国庆的命数如此,他早就该死了。”

我说完又用着麻衣神相的功夫掐指算了起来。

这不算不打紧,一算就出事了。

你们猜我算到了什么?

我算出沈国庆早就在一个月前就应该死了。

但他现在都还没有死,这肯定有问题。

看来,明天我是去不了江城了。

这事儿被我遇上了,我得把这事儿弄明白再说。

想到这里,我便对包皮说:“包皮,你给我预订的酒店是几天?”

“一天……”他回答。

“再给我多预订两天。”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听后右手拍了拍包皮的肩膀:“沈国庆的事儿不简单,看来我得在湘城多呆几天了。”

“呃……”包皮听后沉吟了很久才说,“好吧,我这就去办。”

他说完又拿着电话走出去了。

我这才转过身走到沈凌的身边。

沈凌此时正两眼流着眼泪地看着沈国庆,她两只手一直托着沈国庆的脸:“爸,你醒醒,爸……”

“呵呵,这丫头还真有情义。”依附在沈国庆身上的恶鬼曾威冷笑一声说。

我听后目光落在了曾威的身上:“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能伤害沈小姐,不然我……”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他打断了我的话,“我也好奇我忘记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在我没有弄清楚这些东西之前,我是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听了他这话,我的心才安稳了一点。

我没有再去理会曾威,而是对着沈凌说:“沈小姐,你能不能在家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关于你爸爸的一些病情诊断书之类的线索……”

沈凌听后一怔,她侧过脸盯着我看了很久才说:“好,我这就去找找。”

她说完就奔着沈国庆的卧室走去。

她刚打开卧室的房门,就发出了尖叫的声音。

我闻声望去,她手里的钥匙已经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虽然看到的是她的背影,但我感觉得到,她现在很惊愕。

我立刻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怎么了?沈小姐。”

她右手指了指卧室里面:“你看看……”

我这才将目光落在卧室里面。

这才看到,卧室里面乱糟糟的,各种东西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我爸爸平时不是这么一个马虎的人的,他什么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现在怎么会……”

“没事,你别担心。”我打断了她的话,“或许都是因为依附在你爸爸身上的脏东西给害的,等会儿我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把它赶走就没事了。”

“噢。”她应了一声才走进了卧室,然后开始收拾开始寻找我跟她说的病情诊断书。

我知道这并非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便转身离开了。

我又走到了一动不动的沈国庆的身边。

曾威盯着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我恢复我忘记的那段记忆?”

“当然有办法,不过需要时间。”我不以为然地回应了他一声。

“哼,听语气就知道没底气。”他冷冷地回应,“你这声音连娘们都比不上,还说自己是爷们。”

“孽畜,你说什么?”我听后勃然大怒,“你再说一遍。”

“你这声音连娘们都比不上,还说自己是爷们,我都不相信。”他果真再说了一遍。

我终于忍无可忍,握紧拳头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

殊不知他现在是依附在沈国庆的身上的,我打他就等于在打沈国庆。

刚才我这一拳头,虽然是冲着曾威打的,但在沈凌和包皮这两个看不到曾威的人看来,我就是在打沈国庆。

也还真凑巧,我那一拳刚好被沈凌和包皮看到了。

沈凌惊愕地问:“小欧,你为什么打我爸爸?”

“是啊,你干嘛打沈叔叔呢?”包皮也跟着问。

面对他们的提问,我感到非常的尴尬,脸上也火辣辣的。

我向着他们憨笑一声:“我刚才打的是脏东西,不是沈先生。”

“你……你敢说我爸爸是脏东西?”沈凌不满地走了过来。

“……”我无言以对,这真得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沈凌走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她手里面拿着一个单子,便转移了话题:“沈小姐,你手里面拿得是什么东西?”

“病情诊断书,”她回答一声,随后便把单子递给了我,“肝癌晚期,不过上面的名字并不是我爸的名字,而是一名名为‘醉书生’的人的名字。”

“醉书生?”我听后一怔,这世界上哪有这样名字的,这更像是一个笔名。

我接过沈凌手里的病情诊断书,发现上面的确是以“醉书生”为抬头的。

但凡去医院诊断的时候,都需要身份证的。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以“醉书生”为名字的人?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姓醉的人?

我甚为不解,便又把病情诊断书看了一遍,看到这是“湘城市二医院”开出的诊断书。

为了求证这诊断书是不是真的,我便对着包皮说:“包皮,你有没有朋友在湘城市二医院上班?”

包皮听后一怔,想了很久才说:“有倒是有,不过不熟悉。”

“只要有就好。”我听后笑了笑,“你找一找你在湘城市二医院上班的朋友,看看这个‘醉书生’到底是谁,也顺便查一查他的病情诊断书怎么会在沈先生的手上。”

他听后愣了好久都没有回答我,等到他身边的沈凌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才拿着电话走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嘀咕道:“沈小姐,包皮真得在湘城市二医院认识有朋友?”

“或许认识,”沈凌回答,“周周这人挺开朗的,他有朋友也不奇怪。”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从小到大,包皮就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认识不少的朋友。

所以说,他在湘城市二医院有朋友一点也不奇怪。

但我奇怪的是他刚才的表情,为什么他会犹豫这么久。

想到“湘城市二医院”六个字,我也觉得挺熟悉的,似乎我还在哪里见过这几个字,但一时半会儿我想不出了。

“查出来了。”包皮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小欧,凌凌。我拖我在湘城市二医院的朋友打听到,在那天的确是有一名名为‘醉书生’的人去医院做过检查。但这个人用的是假名。原因是醉书生说他的身份证掉了。在医院,对于没有身份证的人,是可以给他额外开条通道的。”

“假名?”我听后一怔,“你们猜这‘醉书生’会不会就是沈先生呢?”

“啊?”他二人听后同时惊呼一声,都张着嘴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们惊愕也不足为怪,在没有得到证据之前,我的话的确是一种猜测。但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我之前透过沈国庆的面相就看得出他是短命之相。而且要么是死于意外,要么就死于不治之症。我之所以不敢确定,是以为内我修炼的麻衣神相不够深,很有可能会有失算的时候。所以,我不想贸然下定论。

“如果真得是这样。”我顺着这条线索推断,“那沈先生在很久以前就应该因为肝癌过世了。但他没有,所以说明他采用了一些有违天理的手段……”

“什么有违天理的手段?”沈凌打断了我的话问。

“这手段有很多。比如说养鬼,或者说跟恶鬼、邪灵、妖怪签订灵魂契约。这些都是给自己延长寿命的方法。”我回答她。

她听后冷笑一声:“我爸爸从来就不相信鬼怪之说,他怎么可能会养鬼,又怎么可能会跟恶鬼、邪灵签订什么灵魂契约?小欧,你确定你没有弄错?”

“绝对不会错。”我立刻道,“我的看相算命之术虽然没有我的茅山术厉害,但用在你爸爸身上已经绰绰有余了。沈小姐,你若是相信我,我就继续查下去。你若是不相信我,那这事儿咱们就到此为止。反正我明天还得去江城。”

我说完整理好行装,做出了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包皮立刻挡在了我的面前:“小欧,这事儿还没有解决,你怎么就走了?”

“人家都不相信我,我干啥还留在这里?”我不答反问。

“我们都相信你,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忙好吗?”包皮央求我。

我见沈凌还是没有服软便依旧坚定自己要离开的态度。

这期间,包皮也忍不住要求沈凌服软留我。

但沈凌现在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她硬是不示弱。

此时,我已经走到了房门口。

包皮回过头对着沈凌喊道:“凌凌,你当真不把你爸爸的安危放在身上了?”

“我怎么不会?我现在就打120……”她说完就拿出了手机。

包皮见状着急地跑过去夺走了沈凌的手机。

“周周,你干嘛?”

“凌凌,这事儿医生是没办法的。”

“为什么?”

“你看看你爸爸……”包皮说,“你爸爸现在一动不动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定身咒,”包皮说,“因为小欧施了一道定身咒,所以你爸爸才会一动不动的。这事儿不能怪小欧,你爸爸是被恶鬼给上身了,若不是用定身咒定住他们,我和小欧早就被那只恶鬼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