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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是白狐!怎么办?”

    “慌什么,不过是只四尾的狐狸!”说着就欺身向白绥发动攻击,然而白绥的身侧的气场张开了一张无形的网,所有的攻击都不毫无作用。

    白绥一步步地走向了野山妖兄弟,伸出两只手将他们拎了起来:“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清楚!”

    野山妖兄弟在白绥的手中徒劳地挣扎着,这才看清,这哪里是四尾,明明是五尾白狐!

    “你们若是修仙的,我尚可放你们一马让你们有机会改邪归正,既然你们是修魔的,那就留不得你们了。”白绥眯起眼睛冷笑道。

    在野山妖兄弟惊恐地叫喊声中白绥收紧了自己的手掌,两只野山妖瞬间化为了一阵黑烟。

    “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不长眼睛了。”白绥冷漠地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灰烬。

    白绥抱起了树下的花灵走进了扶桑山中。

    “哎呀呀”紫衣的女子从树上跳了下来,“真是吓死我了,这么强的气场,差点就被发现了。”

    神女璃用手指捻了捻地上的黑色烟尘,又拍了拍手掸去手上的烟尘,笑着说道:“可惜可惜。”

    花灵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满是灰尘的地方,头顶的天花板还结着蜘蛛网,这一切足以推断,自己被野山妖带走关了起来!她惊吓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山脚下遇见的男子也在此处,此刻正举着酒坛子喝酒,手里还摩挲着一支白玉笛。

    完了,自己和这个小哥哥都被野山妖关起来了,是自己连累了这个小哥哥。

    花灵害怕又愧疚的哭泣声从白绥的身后传来,白绥放下了酒坛将白玉笛收起,回头看向花灵,说道:“醒了?”

    “对,对不起,连累你也被抓了,嘤嘤嘤……”花灵哭得上接不接下气,白绥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白绥:“那个……”

    花灵:“呜呜呜……”

    白绥:“你先别哭啊……”

    花灵:“对不起……嘤嘤嘤……”

    “啊啊啊!不许哭!”白绥大吼一声,花灵一惊看向白绥,随后又委屈地哭唧唧起来。

    白绥终于没辙了,举起了酒坛继续喝起酒来,心道:算了,等她哭累了再说吧。白绥再也没有想到,看上去弱小的花灵哭起来居然这么大本事,整整哭了一天一夜,白绥在她的哭声中进入了梦乡。

    白绥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有些沉重,睁开眼睛看见花灵正拖着厚重的被子给自己披上,对上了白绥的眼睛,吓得坐在了地上,随即双眼就盈满了泪水,白绥在发生灾难之前及时阻止了洪水的决堤。

    “我的小祖宗,你哭不累吗,能不能先听我说几句话?”白绥抱起了小花灵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她。

    被白绥直直地盯着,小花灵都傻了,之前这个人一直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居然如此的好看。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口水都流下来了!”白绥一个头两个大。

    折腾了半天,终于能够正常交流了,花灵的名字叫做“凌儿”,她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被野山妖抓走了,这里虽然很脏乱,但是并不是妖怪洞,她开心地围着白绥跑圈,白绥觉得自己都要花眼了。

    “小哥哥,那我们是在哪里呀?”凌儿托着腮看着白绥问道。

    “在狐王殿里。”白绥随口答道。

    “哦哦哦,狐王殿,狐王殿?!”凌儿突然尖叫起来,白绥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

    “小祖宗,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李忠都比你好多了。”白绥揉着突突跳着的太阳穴。

    “我们怎么能随便进入狐王殿!我们快走吧!白绥殿下就快回来了,他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凌儿拉着白绥的衣角。

    “嗯,你身体好了就可以走了。”白绥靠在塌上半闭着眼睛。

    “那你呢?”凌儿歪着头看着白绥。

    “我当然住家里。”白绥遮住了射进来的阳光,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

    凌儿张大了嘴巴:“你,你是,你是,白绥殿下?”

    白绥睁开半只眼睛,瞥眼看见凌儿惊讶的模样,嘴角弯了弯:“嗯,我回来了。”

    “殿下!”凌儿立刻跪在了白绥的面前,“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呜呜呜……”

    白绥眉头一紧,完了,洪水又决堤了。

    等泄完洪白绥问道:“你怎么会在扶桑山下被两只野山妖欺负的?”

    “神女托梦,说殿下您最近会回扶桑山,我就想在山下等您的,可没想到遇上了附近的恶霸。”

    “你是扶桑山的花灵,怎么会被野山妖欺负?这附近原来有这么多的修魔吗?”

    “那是因为……因为……”凌儿胆怯地看了眼白绥又低下头去,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因为什么?”

    “因为……”

    “再不说你就回去吧。”

    “我说我说!”凌儿一听白绥要赶她回去立刻就急了,说道:“因为殿下您……”

    “因为我?”

    “其实也不完全因为殿下您,自老狐王仙逝以来,扶桑山已有三年没有被净化,生灵的生命力正在逐渐衰弱,修为不足的生灵容易受到混沌之物的影响,周围的一些修魔听说扶桑山没有了庇护,虽然不敢上山惹事,但是也会在山脚下欺负一些弱小的生灵。所以,所以……”凌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抬头看向白绥。

    白绥的目光投向了窗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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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绥刚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寝宫大变了样子,昨天还满地的灰尘、蛛网,今天居然变得一层不染,推开寝宫的大门,就看见无数的小花灵正在忙忙碌碌地扫地、拖地、擦洗、种植。而凌儿正站在台阶上指挥着他们。

    看见白绥从屋里出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痴痴地看着白绥,感叹道:“殿下真好看!”

    凌儿大声说道:“都别看啦,还不去干活儿!”

    “是……”小花灵们依依不舍地挪开了目光。

    “殿下早安,早餐已经做好了,您在寝宫里用餐还是去大殿用餐?”凌儿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昨天不是走了吗?”白绥问道。

    凌儿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裙角“请殿下不要赶我们走,我们想要服侍殿下追随殿下。”

    白绥摇了摇头道:“我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你们还是好好的回去修行吧。”

    凌儿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看挺好呀,这里终于像个能住的地方了!”清脆童稚的声音响起,一袭紫色的缎子从树上飘落,落在了白绥的眼前。

    “哟,神女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白绥上下打量了一番神女璃,暗暗探查了一番周围,看来三神女来的只有她一人。

    “白绥殿下也不请我进去坐坐?”神女璃笑盈盈地看着白绥说道。

    “请!”

    “早闻狐王殿的龙井最好喝!”满脸稚气的神女璃对白绥说道。

    “凌儿,去厨房给神女泡一壶龙井,记得要用山泉和清晨第一滴露水。”

    “是!”凌儿仿佛得到了救赎,得了命令立刻就撒腿跑了。

    “我第一次来这狐王大殿已经过了好几千年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神女璃四周环视着狐王殿说道。

    “神女姐姐是来跟我叙旧的?”白绥侧头看着这位身高只及自己腰的神女璃,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好奇。

    修仙修到三位神女这个境界,外貌长相都可以随心变化,她们在飞升之后大多会决定自己的外貌且不再改变,因此会非常的慎重,通常会以自己最满意的模样示人,外表看到的模样亦不可能是他们真实的模样。神女们多会像绯、汐那样以最完美的少女姿态示人,向璃这样以稚童之貌示人的甚是少见。

    此时凌儿端着茶走了进来,放在了案上,偷偷看了白绥一眼,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白绥殿下不愧是三界第一美人,迷妹多的可以绕扶桑山好几圈了,嗯,好喝!”神女璃端起玉盏轻轻抿上一小口,手指在金玉盏的盏身轻轻摩挲着。

    “那还不得感谢三位神女处心积虑地给我安排这么出戏。”

    “此话怎讲?”神女璃放下手中的金玉盏,眯着双眼看着白绥。

    “你们给凌儿托梦,让她来山下找我,再和附近的野山妖演一出恃强凌弱的戏码,怎么,想让我因此而自责,然后乖乖回来做扶桑山的狐王?”白绥端着金玉盏看着神女璃。

    “哦?白绥殿下怎么知道是我们安排的?”

    “凌儿已经告诉我是神女托梦,而且那天在山下,您也在的吧?”

    “扶桑白狐一族五尾通六感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还真冤枉了小花灵,我确实托了梦,不过却不是托给她一人的,全扶桑上下,只要是有生命之物,都得到了你即将回扶桑山的消息,不信你可以随便出去问问。”

    白绥看着神女璃,似乎并没有说谎。

    “那日我确实是受我大姐之命,来劝说你继承狐王之位,看见小花灵被袭击,我身为神女,却不便插手。我想那时就算我出现,恐怕你也不会好好听我说话的,故而我今日才拜访狐王殿。”

    白绥虽表面镇定,内心还是有些惊讶的,他原以为自己上山那日发生的事情是三位神女为了劝自己继承狐王之位所设计的局,但是听完神女璃所说的话,白绥也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您如果是来劝说我继承狐王之位的,那您已经说完了,已经可以回去复命了。”白绥举起了手中的金玉盏。

    “殿下别急着下逐客令呀,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个件私事请殿下帮忙。”神女璃举起金玉盏对着白绥轻轻一笑。

    白绥侧头看向神女璃:“稀奇,神女找我帮忙?”

    “不过这件事情,殿下一定会感兴趣。”神女璃荡着双腿把玩着手里的金玉盏。

    “这就更稀奇了,您请说来听听。”白绥微笑地看着神女璃,心里已经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