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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吗?”沐倾歌走过去将他的鞋脱掉放到地上。

“不累。”顾时琛趴在床上指指自己的肩,“帮我捏捏肩。”

“你趴着我怎么捏?”

“坐上来捏!”

“我现在可是个孕妇。”沐倾歌摸了摸自己已经很挺的肚子。

“没事,我不嫌你重。”顾时琛相当大方地道。

“……”沐倾歌坐到床边捶了他一记,“我是孕妇弯不下腰,有没有常识?!”

“嗯?”好像也是,顾时琛在床上侧翻一个身,手撑在脸上静静地注视着她,手捏住她的下颌,“老婆,你又胖了。”

“怎么,嫌弃了?”仅管她最近做的事不算轻松,但体重还是因为怀孕直线上升,其中也离不开福嫂补品的关照。

“当然没有,”顾时琛把她揽进怀里,脸逼近她的,在她脸颊边狠狠地呼吸着,仿佛要吸进属于她的馨香,嗓音磁性而性感,“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发作过cv37症状?”

她的病……是现在最为紧要的事。

“没有,可能我是属于晚发作的那一类。”沐倾歌笑着说道,有些心虚不敢看他,仰躺在他的胳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

她应该能熬过这三个月的,好好将这个工作室带上正轨,为她的设计生涯开启一个开端,也画上一个句号。

“嗯。”

顾时琛在她脸上亲了亲,如眷恋依赖一般,吻缠绵地落在她脸上,一下一下吻着她,到她的唇边便加重了吻,炙热的舌尖探进她的嘴里掠夺着一切。

“嗯~”沐倾歌回应着他,发出细碎的吟哦。

“哇哦,真热情,”门猛地被打了开来,顾时廷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啧啧出声,“老二,对着大肚子的孕妇你也有性致,厉害厉害。”

顾时廷夸张地冲他们挤眉弄眼,竖起了大拇指。

“……”沐倾歌瞬间害羞的把脸转向里侧,顾时琛眼底有着愠怒,瞪着顾时廷吼道,“你不会敲门吗??!”

“我从福嫂那拿了钥匙,想着那就不用敲门了,没想到让我看到这么火爆的画面,接下来是要撕裂衣服了吗?!”顾时廷摇了摇手上的钥匙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满脸写着:看我多聪明。

“你找打!”顾时琛从床上下来,攥过顾时廷拉进来,将门重重地关上,把那几个便衣军人隔绝在外。

“老二,老二,我们可是虽然不是兄弟,可好歹也过了那么十几年,别动手动脚的,”顾时廷这一阵没少挨过顾时琛的拳头,导致顾时琛一有要揍他的苗头,顾时廷便立刻讨饶。

“顾时廷,你再敢乱闯我房间,就把打到你不敢再踏进一步!”顾时琛眼底有抑制不住的愤怒。

“我哪知道天还没黑你就们就、就欲火焚身了!这个成语用得不错吧?我新学的。”顾时廷眨着眼睛,显得无辜极了。

“......”沐倾歌无语,他学成语都是从那方面开始学的?!

“你懂什么?”顾时琛冷冷的哼一声,好好的场景就这个不长眼的这么破坏了,天知道他想了多久了

顾时廷故作沉思,随即吊儿郎当地拍拍顾时琛的肩,“说的对,我是不懂,这种事情性致来了就可以的,是不是,”

“……”听着他们兄弟的对话,沐倾歌感觉白天在工作室得到的精神升华,瞬间又摔到地上。

“出去!”

“父亲要见我们。”顾时廷耸了耸肩说道。

顾时琛沉默了。

沐倾歌坐在床边,只见顾时琛的眼底又深起来,让人啄磨不透的深沉,深不可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懂他在想什么。

顾时琛和顾时廷两兄弟离开,一听到顾老,沐倾歌多少有些忐忑。

每一次,顾老都能给她带来不好的情况……

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沐倾歌回到书房重新看书,看到一半,书房的门被敲了几下。

“请进。”

“少奶奶,”福嫂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看什么?”沐倾歌把拍的东西暂停。

“少爷和表少爷吵起来了。”

他们兄弟两人有什么时候是不吵的吗?一直斗嘴一直斗嘴。

这样想着,沐倾歌还是和福嫂走到电影室外面,几个便装军人被赶的站得很远,福嫂将门打开一点缝。

沐倾歌望过去就见顾时廷站在窗边,“你这样瞒着父亲动这些手脚就能和小歌远走高飞?!就算你们把名字通通换了,脸都整了,父亲也抓得到你们。”

“这个不用你管,你在父亲面前替我瞒着就行了。”顾时琛站在沙发背后冷漠地说道。

不像他们平时打打闹闹的斗嘴,沐倾歌在顾时琛脸上看到了凝重冷峻的神色,连顾时廷都一改平时的玩世不恭。

“瞒着?从你走进顾家大门那天开始,就该明白自己脱离不了他的掌控。”顾时廷疾言顾色地道,“你干过的这些事我也干过,我也把我名下的产业通通抛了,把自己有关的一切都销除,改名换姓想人间蒸发,可最后呢?!”

沐倾歌错愕地睁大了眼,顾时琛把自己的产业都抛了?

“我和你不一样!”顾时琛冷冷地说道。

“不一样的就是小歌现在还没死!”

“砰——”

闻言,顾时琛一拳揍了过去,顾时廷当即被揍得倒在地上,嘴角都破了,顾时廷从地上站起来,盯着顾时琛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父亲说不让你们在一起,你们就不可能有机会在一起。”

“闭嘴!”顾时琛怒瞪着顾时廷,“我不用你来教我认命!”

顾时廷的手背擦过嘴角,看着顾时琛很久,才沉下声音来说道。“我会替你尽量瞒着父亲,你要查谁害的你,你要拿解毒剂,你要把钱全转到黑户就尽管去做,但我不确定能替你瞒多久。”

听到顾时廷的话,顾时琛抬眸看向他,“一直说和中央在交涉,这个借口是替你拖不了多长时间的,父亲迟早会发现。”

顾时琛默了片刻,从嘴里说出一句,“谢谢,堂哥。”

“听你叫一句哥真得挺难的,我不想让你们有我这样的下场。”顾时廷苦笑一声,说着往外走去,视线正好撞上站在门口的沐倾歌。

“hi,小歌!”顾时廷嬉皮笑脸地朝她扬了一个飞吻,然后从她身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