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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么?”林子彤捡了个沙发坐下来,环顾病房四周,很豪华的高级病房,宛若是在五星级酒店里一样,她不由得妒火中烧,只精致雍容的脸上却还是带着得体优雅的笑意。

寄秋觉得说不出的屈辱,好似小腹那里又在隐隐约约的疼痛起来,她默默点点头,只想让两人距离拉开。

林子彤是一个人来的,但是寄秋还是害怕。

她林子彤是正牌的司太太,而她程寄秋算什么?情人?总归,还是个第三者。

“不错,堕个胎还能享受这样好环境,待遇,这胎堕的真是值得,若不然,程小姐怕是一辈子都别想住进这样的房子吧?”

林子彤优雅的端坐在那里,鄙夷的上下打量寄秋,她脸色惨白,头发倒是梳的整齐,脸上还有淡妆的痕迹,想必,是等着司胤来看她吧。

越想心中就越气,妒火越燃越盛,他还真是在乎这个死狐狸精,竟然费尽心机的把她安置在这家医院里,还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林子彤知道他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却不料这一次这个竟然是这样的让他上心,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会不顾身份的找上门来。

寄秋不知道该怎么样接口,只好低了头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子彤看她低眉垂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得银牙暗咬,她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几步走到寄秋的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挥在她的脸上,犹觉得不解气,啪啪啪又连打了七八下,才算是稍稍的觉得舒坦。

寄秋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打傻了,她连躲都不知道躲,木偶一样站在那里不会动。

两边脸颊已经完全的红肿,嘴角也破裂了,头发被扯的凌乱无比,整个人看起来真是又丑,又狼狈。

林子彤看她不还手,也不吭声,只是白白挨了这一顿打,心中的气出了大半,才鄙夷的一把将她推开,居高临下望住她:“我警告你,趁早离开他,不要让我再抓到你第二次,若再有下次,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

林子彤笑的嚣张无比,抱了双臂冷冷看着她:“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爱男人,爱抢别人的男人,我就给你一堆男人,我林子彤要是玩不死你,我就不姓林!”

“滚开!”她怒喝一声,一把将寄秋推开,拉了门正要出去,脚步却又停住。

“对了,怎么说你也陪我老公睡了这么久,还打了个孩子,这点钱,就算是我们给你的服务费,找个干净的大学生,总比找小姐好,虽然你和小姐没什么差别,都是出来卖的!”

林子彤惬意的又笑了几声,甩了一沓钞票在寄秋肿的老高的脸上,优雅的踩着高跟鞋款款的出了病房。

听不到脚步声了,寄秋这才傻子一样一步一步挪到床边,她往床上一歪,伸手拉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哭,是已经哭不出来了。

寄秋浑身直哆嗦,这是她自找的,她不怪司胤,也不怪林子彤,是她自己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她和别人的老公上床,还有了孩子,被打一顿已经太轻了。

爸妈要是知道女儿做了别人的情。妇,还被人家太太找到脸上打了一顿,爸妈一定会疯的吧,寄秋闭了眼睛,许久,隐忍的哭泣才骤然的发泄出来,她死死的咬住被角,哭声却是渐渐的大了起来。

寄秋,寄秋,你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不会娶你,他也不爱你,他要你只是因为你长的像他喜欢的女人,你留在他身边做什么呢?

寄秋哭够了,终究还是坐起来,她拿了纸巾,胡乱的抹了眼泪,脸肿的吓人,嘴唇也肿了,头发被扯掉了一缕,头皮上沁着血,痛的揪心。

她翻身下床,胡乱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换了自己的衣服,将凌乱的头发胡乱盘在了头顶,走到门边。

她停住脚步,环顾四周,林子彤说的真对,若不是因为流产,来堕胎,她有可能住这样豪华的房子吗?

可是,如果住在豪华的房子里,是要拿掉自己爱的人孩子,那么,住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她宁愿和心爱的人一起住在破烂的出租屋里,也不想,躺在这样华贵的房间里,冰冷冷的一个人。

终究还是拉开门,有些犹豫,有些不舍,却更多的是绝望。

寄秋关上门,拢紧了羽绒服,一步一步从走廊里向外走,外面天色暗黑的吓人,好似,又要下雪了。

司胤半夜十二点才从父亲的办公室出来,原本已经疲惫不堪了,想要回去睡觉,却又想到在医院里的寄秋。

她很固执,只要他说会来,她就会一直等一直等,如果他不去,她想必也不会睡觉吧。

毕竟,她这么年轻,却没了一个孩子,终归是自己对不起她,想到这里,司胤就下楼,预备去拿车子去医院。

客厅里没有开灯,他正要走出去,却听到低微的一声咳嗽,司胤一愣,扭开了灯,却看到林子彤端坐在那里,正哀怨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