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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中午,佩仪羞怯的脸色通红,偏偏那人若无其事的看她,目光灼灼几乎将人融化,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秦少扬皱着眉头接起来,却看到是陈二的号码,就按了接听。

这边刚接通,就听那人懒洋洋说道:“喂,死了没?”

“没呢,活着呢。”

佩仪靠在他的怀中,而他的手抚在她的长发上,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温暖和心安。

“怎么着啊,昨晚在哪个女人那里呢?”

秦少扬立刻不自在起来,“胡说什么呢,我在家呢。”

“呦,以为我不知道你多少个家啊?”

桄佩仪的脸色已经难看无比,秦少扬正襟端坐:“陈晋然,瞧你丫的死德性,爷我现在搂着老婆正热炕头呢,你有事没?没事他妈的别再这里耽误我时间!”

“靠!”陈晋然挫败的低骂一声,他知道秦少扬只要说老婆,那就必然说明是岑佩仪,原本还有个光棍作陪,现在就又剩下他一个了!

“你丫还真能耐,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挂了挂了,晚上找别人喝酒去!”

秦少扬搂紧佩仪扭动的身子就是不丢,一本正经的教训陈晋然:“兄弟不是说你,二啊,你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收心了,弟妹多好一人啊,愣是被你给休了,哥现在想起来这心里还是哇凉哇凉的,你也甭绷着了,听哥的话啊,哥是过来人,血淋淋的教训摆着呢,赶紧去把媳妇领回家来,不管是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价,让道歉就道歉,让下跪就下跪,听到了没?我告诉你啊,面子尊严可都买不来媳妇……”

陈晋然懒得听他罗嗦,一把扣了电话,他现在才是真的信了,秦少扬那丫的一旦和佩仪见一面,立刻就会抽风化身唐长老,现在他这臭德行,比以前都严重,八成……唉,就连秦少扬都和佩仪和好了,破镜都重圆了,就剩下他这一个光混,陈晋然扔了手机,,一个人蹲在地上,闷着头抽了几只烟后,终于是想通了。

靠,秦少扬那样的黑社会大佬都能喝醉酒后做出来边打电话边哭泣边告白的狗血戏码,他凭什么不能光明正大把自己前妻追回来?

一个电话打到公司去,吩咐秘书把他这几天的工作都推到祈震那里去。

这边厢刚收了线,收拾了一下上车,那边祈震的夺命连环拷就追了过来,陈晋然一边开车子一边塞了耳机:“干嘛啊祈震!”

“靠,你丫的又作死呢又把工作全推给我?啊?你说你一光棍不工作干嘛?”

“妈的!”陈晋然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一个词就是光棍!

“祈震,老子现在去追老婆,是不是兄弟?是兄弟是不是该帮兄弟的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告儿你,我没儿子,都赖你!”

祈震一愣,半天才醒悟过来,劈头又是一顿骂:“你他妈的早干嘛去了?这婚都离了三年了你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老婆呢?我告诉你,也就央央脾气好受得了你,这要换成闻静,我不是说……”

那边声音忽然低下来,似乎是小心翼翼的捂着了听筒:“这要换成闻静,早就撕吃了你,那还是轻的,不把你整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才怪!”

“得,你别对付自己媳妇儿了,知足吧你!我挂了,这几天辛苦了兄弟,改天我和央央请你们喝酒。”

“靠,人八字还没一撇……”

祈震话还未说完,陈晋然就拔了耳机,他这才刚出门,多不吉利啊!

陈晋然风尘仆仆赶到央央那里时,央央不再咖啡店,正在一处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和一个帅哥共进晚餐。

那个帅哥是她手下一个服务生的姑姑的表姐的儿子的同学的大学同学的表哥,长的一表人才,更可贵的是,不是个极品。

天啊,天涯逛久了,要知道能遇到一个不极品的男人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央央小鹌鹑一样绷的紧紧的,优雅的搅拌着面前的咖啡,而对面那个男人,温和的目光像是夏日的暖阳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说不出的舒服。

有一个瞬间,央央在想,这样也挺好,找一个不讨厌的人嫁了算了……

“央央,你在想什么?”那个人的声音也是异常的动听,央央惶惑的抬头,灿烂笑起来:“呵呵……没什么……”

林子安眉稍微拧,将面前菜肴推在她面前:“尝尝这个,最正宗的鹅肝酱。”

得体优雅,再加十分。

央央心里盘算着,笑意抿的更深,还故意把自己脸颊上的酒窝给抿了出来。

林子安看的有些心动,恰好她鬓边一缕碎发落下来,他伸手就要给她撩起来……

“央央……”

央央发誓,她一辈子都米有听过这样肉麻的叫声从一个男人的口中呼出……

显然林子安也注意到了,讶异的抬头,就看到一丰神俊朗的男人缓缓走到他们的面前,他的手,在他的手落在央央鬓发上的时候,亲昵的攀住了她的肩……

林子安怔了一下,有些讪讪的收了手,却依旧礼貌看着陈晋然:“这位先生,你是?”

“额,你不认识我吧,我是央央的老公!”

陈晋然大言不惭的说着,也不顾央央的黑脸,拉了椅子在她的身边里坐下来,笑吟吟看着林子安一脸探寻,心底却是后怕,妈呀,这男人看起来竟然很靠谱,他要是晚来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