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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唯一的继承人,三十岁的年轻总裁申综昊和一个名叫苏莱的女人订婚了,而婚期,就在一个月后。

消息似乎是被人刻意传播出去的,不过是短短一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新加坡和整个亚洲。

当申综昊再办公间里看到祈震送来的报纸的时候,不出五分钟,闻静就怒冲冲的拎着一杆高尔夫球棒闯进了他的办公间,只三两下,她就将他的办公桌砸的乱七八糟,祈震却并未阻拦,只在一边冷眼看着不出声的申综昊。

他还曾经为他的境况担忧过,为他对欢颜的一片心动容过,可是现在,他看着他,只有气愤,就算是为了那些无聊的传言和莫名的压力,他也不该就这样和苏莱订婚,进而准备再下个月结婚吧!

“申综昊,我今天要是不替颜儿打死你这个混蛋,我就不叫闻静!”

只听砰的一声,整面墙的书架都被闻静推开,她肺都要气炸,若不是和欢颜稀有的几次见面她千万叮嘱,她前一段时间差一点就要把欢颜的事情告诉他了,可是现在倒好,她还没给他几天好脸色,他倒是要结婚了!

“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我没有和苏莱订婚,我已经将她送走了!”

他咬住牙,被这突然的消息,气的全身发抖,全亚洲的人都看到了,那么她呢……她也看到了吧!

“不是你?那我倒是很想知道谁敢冒大不韪就这样大肆的散播这样的消息,更何况是新加坡最权威的报纸和媒体,若是假的,他们会刊出吗?”

祈震冷笑,只搂了闻静,不让她冲动的一竿子将申综昊打晕!

“总之,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若是要和苏莱订婚,三年前就已经订了,会等到现在吗?”

他一脚将面前乱七八糟的文件踢开,随手就甩开了领带。

“你们等着,我立刻就去查,总之我若是再做对不起颜颜的事情,我他妈的就不是人!”

砰的一声办公间的门被他踹开,他只撂了一句话,随之人就消失在了偌大的办公间中。

祈震和闻静对望一眼,俱是有些疑惑,看他情形,好像是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真的不知道也就算了。

若这件事当真是他一手筹划的,他和闻静立刻就会离开申氏,再也不认他这个兄弟!

当欢颜送走了暖暖,去公司上班,喝着早茶看到报纸的时候,乍然的看到了那让她几乎全身冰冷的消息。

申综昊和苏莱,订婚了。

她放下杯子,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冷,这是七月的早晨,阳光美好的像是幸福,而那金子一般的光泽,此刻穿过百叶窗,又落在她的脸上,暖融融的一片。

欢颜却是觉得一股寒气,似乎从她的脚底,一直蜿蜒到了心脏那里。

她不曾刻意的去打探他的消息,却也可以时不时的从各类财经杂志上看到他的照片,离婚三年了,他还是那个春风得意的商场大亨,而她还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

她也曾经想过,她和他离婚后,他那么爱苏莱,一定会很快就和她结婚吧,可是三年了,没有任何有关苏莱的消息传出,而现在一旦传来消息,却是像是晴天的响雷,让她猝不及防。

原来爱是这样的吧,离开了,永别了,可是那个人却还在她的心底装着,她有时会以为不在了,可是只要一簇小小的火苗,立刻就会将所有隐忍的爱情点燃,烧成燎原之势……

终于,终于,许欢颜,你该心死了吧,在他预备用钱打发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该心死了?

不,在她拿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心死了。

祝福你,祝福你……阿昊。

欢颜看着上面整整一大版的巨幅画面,他春风得意俊美无比的笑脸,还有左下角小幅的苏莱的照片,仍旧是清雅动人的模样,宛若一朵莲花。

欢颜合上报纸,站起来的时候,觉得有点摇摇欲坠,她拿了包包走出去,遇见同事的时候,轻喃开口:“阿丽,帮我请一天假,我有些不舒服。”

不等回答,她就快步的走出了写字楼,阳光怎么这么的刺眼,她害得她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欢颜不知道该走到哪里去,他们的出租屋吗?那个永远只可以看到四四方方天空的地方?

不,她不想去,她只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哭她这一段就这样被埋葬的爱情,哭她付出的全部都付诸了流水,哭她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去爱一个人,像是爱着他那样的疯狂了。

妆花了吧,无所谓,她此刻心肺俱碎,还去管路人的眼光做什么?欢颜跌跌撞撞,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离公司不远处亚熙工作的地方,她哭肿了眼睛,睫毛膏糊花了两只眼睛,让她快要看不清楚路,在穿着工作服的亚熙出现在她的眼前之时,她只是沙哑的哽咽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亚熙……”

“欢颜,你怎么来了?”亚熙眼睛一亮,立刻就放下了货箱快步走到了她面前,还未走近,就看到她哭的狼狈的模样,他不由得伸手扶住她,弯下腰看着她哭肿的脸,他伸手给她抹去腮边的眼泪,温柔开口:“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欢颜,告诉我,不要害怕,不要哭,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