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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和满江大哥喝了斤半多极品茅台,当真是喜酒不醉人,我喝了这么多酒竟然没有醉的感觉。杏姐开车把我和妮子送了回来。

路上杏姐边开车边对我说:大聪,妮子的腿伤无大碍了,要不你这几天就来上班吧?

嗯,好,我来上班,让妮子在家里再多休养段时间。

好,妮子过了春兯来上班也不迟,你要没事了,就尽快来上班。

嗯,好的。

杏姐将我和妮子送到了楼下,这才离去。

进了家门,我对妮子道:妮子,杏姐都说了,这几天我就去上班吧?

嗯,去吧,我自己在家就行,你明天就去上班吧!

啥?让我明天就去上班?

嗯,明天就去吧,上班能多挣钱,你要清楚你的责任,你现在要养家糊口了,呵呵……

呵呵,好,我明天就去上班!

这喜酒喝的真是爽,我的兴致仍是很高,嘴里叽里咕噜地哼起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调来,妮子更是高兴,她虽然滴酒未沾,但却也是高兴的脸色红润,腮晕潮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何队打来的电话,等何队的电话已经等了很久了,禁不住心中狂喜,忙按开接听键。

何队,你好!

嗯,大聪,我是昨天才来到乌鲁木齐的,本想当时就给你打电话,但……

听着何队预言又止的语气,我心中猛地一沉,忙问:怎么了?何队,康伯父康伯母是不是不太好?

我掏出手机来的时候,妮子已经知道是何队来的电话,她紧趴在我的耳边听着,听到这里的时候,她无比担忧着急起来。

何队话音很是沉重:大聪,康伯父情况还好点,但康伯母情况不容乐观,我来了之后,心情很是沉重,也没顾上立即给你打电话……

何队,康伯母现在是什么情况?

康霄茗的牺牲,对两位老人的打击太大了,两位老人回到乌鲁木齐后,就住进了医院,住了好几个月才出的院。出院后,康伯父情况稍微好了点,但康伯母时好时坏,由于伤心过度,变得有些痴呆,她有时候看到与康霄茗相仿的女孩子,不管认识不认识,就喊人家闺女,有时候就不认人,见了谁也没有反应。

听到这里,我身子晃了晃,忽地一下跌坐在了沙发上,好久没有说出话来。

大聪,昨天我来了后,康伯母的情况本来有些稳定了,但看到我,认出我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就只是哭,把我的心都哭碎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和两位老人提起你和你女朋友的想法来,不是不提,是没有机会,康伯母一直在哭,等她稍微稳定些后,我再找机会说这件事。

……

大聪,大聪,你说话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试了好几试才说出话来,但嗓音却是突然之间沙哑了起来:何队,你……一定要等……康伯母情况……稳定之后……再说……。我说着说着,不但嗓音沙哑,还有些窒息起来。

好吧,大聪,你就等我消息吧……。何队说完,叹着气无奈地扣断了电话。

电话虽然扣断了,但我仍旧举着手机,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忽地听到旁边传来嘤嘤的低泣之声,扭头一看,只见妮子坐在旁边,秀眉紧蹙,她既心疼又难过到了极点,正在兀自嘤嘤低泣。看她这样,我的眼睛忽地也湿润了起来。

过了良久,我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对妮子道:你别哭了,可以想象,康伯父和康伯母的境况肯定好不到那里去……

听我说到这里,妮子突然泣道: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我此时也已心酸难受到了极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妮子低声泣道:康伯父和康伯母……就姐姐这一个女儿,任谁……都无法接受这个打击的,康伯母是个女人,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娘的更是受不了……

我的大脑本来一片空白,听妮子这么说,想起康伯母慈祥的样子来,又想起何队说的她现在变得有些痴呆,更想起了在天堂的康警花,心中绞疼,再也无法忍受,眼泪忽地流了下来。

妮子看我这样,她更受不了了,忙对我说:大聪,要不我们去一趟吧,明天一早就走,我一刻也不想再耽误下去了……

妮子边说边站了起来,泪流满面,焦急无比,又道: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乌鲁木齐。她边说边转身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