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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断电话后,我对妮子道:何队到了喀什,真的是卡在那里了。

怎么回事?

有个重要案子要处理,他得先处理完案子,才能到乌鲁木齐去。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是等了,案情紧急,何队只能是先忙公务了。

妮子秀眉紧蹙,默不作声。我又忙道:这事急不得,让何队先去看看二老,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们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你也趁这机会在这岛上好好养伤。

她点了点头,轻声低道:只能是这样了。

我为了逗她笑笑,腆着老脸道:嘿嘿,这事谁也怨不得,要怨只能怨何队去的地方不好。

怎么不好了?

喀什喀什,结果何队去了那里,就被卡实了,嘿嘿……

妮子听到这里,果真抿嘴笑了起来,说道:你可真会胡靠八靠,何队要是真卡在那里,我们要等到猴年马月啊?快闭上乌鸦嘴,少胡诌白扯了……

哦,对,还真不能胡诌白扯了,嘿嘿,走,我带你再逛逛。边说边推着她在岛上漫步逛了起来。

时间过的飞快,我和妮子在岛上也住了十多天了,自从满江大哥那次打了电话后,我现在是一天给他打一个电话报一声平安。每天吃过晚饭后,我都准时地给他打电话,成了我每天例行的公事,慢慢地满江大哥那种生硬的语气也变的柔软起来,我这才稍微宽了宽心。

这也不能怪满江大哥生我的气,妮子在昏迷期间,满江大哥重病了一次。妮子在意识不清醒期间,满江大哥又重病了一次。两次重病都是急的。虽是这样,但满江大哥从来没有埋怨过我,更没有和我发过火。这次我自作主张带妮子来百花岛,没有和他事先商量,让妮子出院之事,更是没有和他打招呼,他都是听医生对他说的。来到百花岛后,更没主动给他打电话报平安,这才让他忍无可忍,忍不住在电话里埋怨了我几句,就这几句不痛不痒的埋怨,从满江大哥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重磅炸弹,甚至是更加骇人的原子弹了。

就像我们敬爱的周总理,他只要说:这是不允许的。那就是已经惹的他暴怒了。

‘这是不允许的’这句话从一般人的口中说出来,连个屁也不是,但从敬爱的周总理口中说出来,那问题就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了。

同样,满江大哥那句‘你好自为之’,当真是字字犹如炸弹,连在一起就是骇人的原子弹了。

奶奶滴,老子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身边这个姑奶奶伺候好,千万不能再让这丫有任何闪失了。

这天吃过晚饭后,我逛荡到房门口给满江大哥又打了个电话,当我回到房间后,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

奶奶滴,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妮子双手扶着手推车的扶手,竟然站了起来,虽然略微有些摇晃,但却是站的直直的。

这一幕把我惊得直接呆在了当地,直到妮子冲我笑了笑,我才反应过来,急忙叽里咕噜地跑了过去,双手扶住她,连道:你怎么站起来了?快点坐下。

她看我这样,更加挺直了身子,笑着对我说:怎么?你不想让我站起来吗?

不是,妮子,你听话,快点坐下,你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没事,我今天下午感觉双腿很有劲,也不疼了。

真的?难道好了?

嗯,我感觉是好了。她边说边要开始迈步,这下让我更加害怕了,忙道:妮子,你站起来就行了,不要迈步了,咱们慢慢来,不要着急。

你别大惊小怪的,来,你扶住我,让我走几步看看。

你能行么?

不走怎么知道行?我再不走路,就真的不会走了,都躺了多长时间了。

嗯,好。我忙双手用力搀住她,她开始往前迈步,刚一迈步,身子就猛地晃了一下,这让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但她立即又站直了身子,咬牙往前迈了一小步。

妮子,行不?不行我们还是坐下吧!

她不再说什么,而是努力向前迈着步子,她想将腿抬起来,但抬不起来,只能是双脚贴着地面慢慢向前迈,慢慢向前挪。

突然之间,她倒抽起凉气来,蹙眉耸鼻抿嘴还紧咬着牙,看她这样,我既心疼又着急,忙道:不行,你这样不行,还是别走了。

她忽地断声喝道:你别说话。看她着恼起来,我只好住口不再唠叨,只是双手用力搀扶住她,陪她慢慢向前迈腿挪步。

这丫意志很是坚韧,竟然这样慢慢往前迈腿挪步走了十多米,方才返了回来。等她坐回到车子上时,我才发现她早已是满头大汗了。我刚才扶她的时候,光注意她的腿了,没成想她出了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