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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夜,风平浪静,但到了下半夜,我在沉睡中,隐约听到哼哟声,忽地睁开眼睛,仔细一听,是妮子在哼哟,我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看之下,把我吓了一大跳。

妮子的嘴唇上竟然都烧起了泡,她全身都冷的缩成了一团,哆嗦个不停,我忙趴到她床边,用手一摸她的额头,晕,竟然烫手,这丫发起高烧来了。

我忙把医生和护士喊过来,赶忙试体温,挂吊瓶。一试体温,妮子竟然烧到了40度,这个体温已经把她快给烧迷糊了。

昨晚柳晨在这里陪了妮子一晚,今晚她回家了,小周也不在,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女护士。给妮子打上吊瓶之后,那个女护士坐在妮子的床边观察了很长时间,最后叮嘱我,好好看着,有什么新情况,立即去叫医生。

妮子这次发烧,来势汹涌,虽然打着吊瓶,但高烧却是像恒定住了一样。按照那个女护士交代的,我将毛巾用温水浸湿,敷在她的秀额上,进行物理降温,但过不多时,就把浸湿的毛巾给烤干了。我只有不停地将毛巾浸湿,坐在她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唯恐她给烧昏过去了。

NND,很少发高烧的人,一旦发起高烧来,就险象环生。

妮子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她身体素质比我还要好,但打的吊瓶似乎根本就不起作用,直到天明了,她的烧仍是未退,她的嘴上已经烧满了水泡。

直到柳晨来上班了,妮子被烧的还没有睁开眼睛。试过体温之后,我更晕了,竟然是39度,忙活了大半夜,竟然才退了一度,这般烧法如何得了?

柳晨又去找了一个医生来,诊断之后,决定更换药物,加大剂量。

就在这时,妮子睁开了眼,嘴唇不断动着,似乎在和我说着什么,我忙趴在她面前,高烧导致她脸上都凝满了滚烫的热气,她的脸被烧的红红的,她已经被烧的没有一点力气了。我以前也曾被烧成了这样,知道这发烧的滋味很不好受,能把人烧的体力透支。

妮子看我趴了过来,用力对我说:你快点去……

她虽是在用力说,但声音很是微弱,我一愣,不知道她让我去干什么?

她看我没有反应过来,很是着急,又道:你快去找何队……

我顿时醒悟过来,晕,都这时候了,她还在催我快点去找何队。我忙道:妮子,你现在高烧没退,我不能离开,等你烧退了,我就去。

她一听,顿时更加着急起来,蹙眉生气将头扭向了一边,不再搭理我。

柳晨在旁问道:怎么回事?我忙示意柳晨不要再问。

又过了一会儿,妮子扭过头来,看我仍是站在那里,有些恼怒起来,生气地说:你怎么还不去?说完之后,竟累的她上气不接下气。

我忙点头应道:好,我现在马上就去。

随后又对柳晨道:柳晨,你照看一下她,我出去一趟。

柳晨已经看出妮子非常着急,忙对我点了点头,轻声说:你去吧,我在这里就行。

我急忙穿上外套,向门外走去。

从走廊里出来,立即感觉到奇冷,下了一夜的大雪,天气更冷了。来到楼下,更是寒风刺骨,冻的老子险些僵在了地上。

哈气成霜,双手手指也感觉有些疼痛,不知道是伤疼还是冻的疼,打开车门,跳进车里,发动起来,先让车预热着。

天还是阴的很厚,看这样子,似乎还要再下上个几天几夜的大雪才能晴天。

路上的积雪很厚,环卫工人不停地打扫着,虽是这样,但地面上也是结了不少冰,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法开车。

我只好跳下车来,步行着去找何队。

人还是勤快点好,不能太懒了。在这种冰天雪地里,还坚持开车的人,都TM是些超级懒人。在马路边上行走不长时间,就看到了几次追尾事故,有的一刹车,竟然整个车都滑到了人行道上,很是骇人。

急的那些超级懒人从车上跳下来,跺脚直骂。

NND,骂啥骂呢?这种天还开着JB车出来,纯粹是找事,让你追尾人却无事,就已经是万幸的了,还TM的骂什么骂?

这天是冷,感觉耳朵鼻子都快冻下来了,为了取暖,我只好小跑起来。这一跑不要紧,竟然险些滑倒在地,脚下是积雪,积雪下边是冻冰,老子现在果真是在如履薄冰了。

走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赶到康警花生前所在的刑警队。

进门一问,何队一大早就出警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没办法,我只能是等。这样没有结果地回去,霹雳丫肯定又得和我急。